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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芸看着祖哥兒和平凡走了之後,又帶着抱琴、侍書向前走去,看到緩緩轉動的走馬燈,她總是忍不住停下來。
抱琴看到,笑着說道:“世子妃,看着您挺喜歡走馬燈的,要不然您也猜個燈謎,咱們也得一個走馬燈拿回去。”
侍書卻說道:“看你說的,咱們世子妃若是喜歡直接拿走便是了,還用猜什麼謎語啊。”
謝靈芸卻笑着搖頭道:“直接拿走多沒有意思,我們一起來猜謎語得來的走馬燈,才覺得珍惜,而且也有趣。”
抱琴和侍書卻擺手道:“世子妃若是猜謎語,可別讓奴婢們猜,奴婢們可是什麼都不懂的。”
抱琴和侍書這樣說並不是謙虛,而是真的不會。身爲謝府的丫鬟,又有大太太那樣的主子,她們怎麼可能如《紅樓夢》中的丫鬟一樣有識字的機會呢。現在能認識簡單的字,還是後期跟着謝靈芸後,謝靈芸給她們不定時惡補的呢。
謝靈芸也不勉強她們兩個,而是左右的看了看,選中了一盞很喜歡的走馬燈,仔細的看了下面的謎語“落huā人獨立,微雨燕雙飛(打一字)”
謝靈芸慢慢念着,細細品着。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閃,嘴角翹起,指着那個燈謎。自信滿滿的道:“這是一個‘倆’字”
侍書和抱琴幾個看了又看,卻不得其意,只有請教道:“世子妃。您是怎麼猜到這是一個‘倆’字的呢?”
“很簡單啊。”謝靈芸笑盈盈的對她們解釋道:“huā字落去後,剩下“人”獨自站立得“亻”雨字微小後,去掉字中的點和豎,燕雙飛,扣“人人”燈謎中常以雁或燕象形扣“人”。將所得字素和起來就是一個‘倆’字呀。”
謝靈芸的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薛仁杰的聲音“沒有想到你還會猜字謎。”然後走到她跟前,難得的誇讚道:“解釋很精確。”話畢,他伸手親自摘下了那盞走馬燈。並遞給了謝靈芸,道:“走吧,陪爺一起逛逛。”
謝靈芸挑眉,對於他命令似的邀請,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轉身跟着他往回走。
抱琴和侍書兩個悄悄地走上前,拿過了主子手中的走馬燈,又退後一段路,儘量不打擾兩位主子逛園子的雅興。
一輪清亮的滿月掛在梢頭。好像觸手可及,又似乎遠在天邊,氤氳的月色透過樹葉兒,灑在大地的每一片土地上,在遙遠的天邊,若隱若現閃閃發光的星星也在不甘寂寞出來展示魅力;像天使一樣。悄悄的來聆聽人間的秘密。
薛仁杰說道:“今晚的月色配簫音正好。”
謝靈芸一怔,轉頭看着他,問道:“爺想吹蕭?那妾身可有耳福嘍。”薛仁杰也會吹洞簫,她是知道的,可是卻沒有聽過。
薛仁杰看着沐浴在月色中的她,眼中閃過一抹溫情,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很柔和“爺想要聽你吹奏一曲,如何?”
如何,她還能如何,只能悉聽尊便嘍,更何況她現在也很想吹奏一曲。
謝靈芸並沒有天真的認爲薛仁杰不知道她會吹洞簫,所以他提出要求,她很配合的點點頭,笑道:“爺既然想聽,那妾身就吹一曲好了。”說着她便轉身吩咐抱琴去拿洞簫。
薛仁杰卻說道:“送到賞月閣去。”
“是。”抱琴拿着走馬燈應聲去了。
謝靈芸跟着薛仁杰來到賞月閣,這還是她第一次來此,發現這裡的確是賞月的好地方,一輪又圓又大的月亮更顯明亮,琉璃瓦上反射出道道銀色的月光,一片又一片,波光粼粼,天空在這樣的光芒中變的幽藍。而後圓月又倒映在潭水裡,微風吹來,水面上蕩起漣漪…
謝靈芸靜靜的欣賞着這美麗的月色,而薛仁杰卻在賞她,圍繞在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安靜,卻又充滿溫情。直到抱琴取來洞簫,纔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寧靜。
謝靈芸從抱琴手中接過洞簫,卓然玉立,想了想,緩慢的擡起手臂,碧綠的洞簫放在脣邊,悠揚的簫音響起。
薛仁杰靜靜的看着她,聽着簫聲,柔腸百轉,覺得此刻的她身上帶着一種說不盡的瀟灑,悠揚清絕的簫音從她的口中嫋嫋吹出,夜色寂寥,恍然這月色都溫柔了幾分。
謝靈芸卻忘卻了身邊的人和景色,沉靜在簫聲中,閉上雙眸,用心吹奏着自己的心聲。簫聲和着臨水閣外搖曳的樹葉聲,那帳然若失的旋律,空濛渺遠的節奏,那說不盡道不完的心事,從洞簫裡緩緩流淌出來,浸入心扉,卻也讓人爲之觸動……
一曲奏完,謝靈芸慢慢的睜開雙眸,看到薛仁杰蹙眉深深注視她的樣子,醒神,不自然的笑道:“爺不喜歡聽妾身吹奏的曲子嗎?”
薛仁杰蹙眉深深地看着她,直言道:“你這是什麼曲子,聽着讓人不喜,過於傷感,更是與現在的精緻不合。”
謝靈芸吹奏的正是《枉凝眉》——讓人無奈,卻又蕩氣迴腸,帶着淡淡的哀傷,這是她在現代最愛吹的曲子。
如今被薛仁杰不喜,謝靈芸也沒有覺得不悅,畢竟兩個人是有着時代的代溝的嘛。不過她還是笑着道:“爺若是不喜歡,那妾身再吹奏一首應景的好了,要不爺吹奏一曲?”
“夜深了,回去吧。”薛仁杰挑眉,卻沒有如她的意。
謝靈芸本來心裡還小小的期待能聽他吹奏一曲呢,見他不配合,也只好點頭回去了。最近半個多月他都歇在她的屋裡,今兒是十五,他更是不可能去別人屋裡歇下。
第二天,因爲不用再迎來送往,也不用去別家拜年,謝靈芸想着難得能輕鬆一天,起身呆坐了片刻,正想着給太夫人請安回來,便好好的指導初瑤雙面繡呢,可是卻見秦嬤嬤進來道:“世子妃,外面來了不少管事,您是給太夫人請安之後再見她們,還是現在見?”
謝靈芸想了一下,又看了看沙漏,見還有一點時間,便道:“讓她們進來吧。”
秦嬤嬤想了想,建議道:“世子妃,老奴看還是讓她們一個個進來回事吧。”
謝靈芸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明白秦嬤嬤之所以這樣建議是唯恐管事人多勢衆,反倒是對她怠慢。雖然心裡不以爲然,卻也不想駁了秦嬤嬤的面子,於是她點了點頭:“好,那就依嬤嬤的意思,讓她們一個個進來吧。”
秦嬤嬤應聲出去傳話了,入畫倒了茶,謝靈芸接過來飲了一口,再擡起頭便看到從門外進來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謝靈芸不動聲色的打量着她,並直起身端坐。
婦人有點拘束,她只是進門時悄悄地瞄了謝靈芸一眼,然後便低着頭走進屋裡,規規矩矩的行了禮,說道:“給世子妃請安。”
謝靈芸溫和卻帶着一絲威嚴的道:“請起。”說完,並吩咐入畫賜座。
婦人不敢坐下,連連推拒,謝靈芸也不勉強,畢竟再看着不習慣,也不能把自己的思維強加給別人,既然覺得站着舒服,那便站着吧,她慢條斯理的又喝了一口茶,等着婦人給她回事。
婦人沒敢擡頭,快速的說道:“世子妃,奴婢來領銀子。”
謝靈芸聽着她不清不白的話,眯眼扯起嘴角,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問道:“你要領什麼銀子?”一張口就要銀子,可又不說明原因,一看就是敷衍她,真是好大的膽子,她到要看看這個婦人是誰的人。
那婦人遲疑了一下,終究忍不住擡頭偷偷低瞧了一眼,卻沒有瞧出什麼,只有低頭說道:“回世子妃的話,以往過完元宵節三夫人都給奴婢銀子,讓奴婢分賞給下人,如果世子妃想改了這個規矩,奴婢會給下人們說清楚的。”
說清楚什麼,說她不如三夫人,說她是一個刻薄的主子……
謝靈芸面色一沉,把手中的茶杯猛的往身邊的桌子上一放,沉聲問道:“你是哪兒的管事?難道不懂得主子還沒有發話,當奴婢的只能聽着的規矩嗎?!”
沒有想到那個婦人也只是害怕的縮了縮肩膀,然後竟然反駁道:“奴婢在府裡辦事十多年了,以前很得三夫人賞識,三夫人從來沒有說過奴婢不懂規矩。”她的勇氣雖然可佳,只是底氣卻不足,臉上也有了一絲不安,都說這位庶出的世子妃脾氣最和善,可是今兒她怎麼感覺腿有點打顫,難道她聽信別人之言,這樣挑釁,做錯了?
可是,大家不都對這位出身不高的世子妃管家不服,也打心裡有些瞧不起,平時沒有聽說過世子妃體罰過下人,讓她們幾位管事都對這位世子妃不以爲然,起了輕慢之心。
謝靈芸雖然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思,可是看着她眼睛不安分亂轉的猥瑣樣子,心裡騰的串起了無名火,忍不住冷笑了兩聲,既然別人不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裡,那好辦,她正猶豫要不要新官上任三把火呢,是不是也要立立威,又要拿誰來立威,好啊,現成的靶子就自個跳到了她的面前,這麼好的機會,她豈能放過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