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皇家的沐浴用品就是與民間的不同,氤氳間霧氣蒸蒸,香氣怡人,我坐在浴盆裡暢然之極,差一點要飲喉高歌了。這幾天來的不順心,恍然間在這兒淡淡的水蒸氣裡,緩緩消失。
“小喜鵲,水有些涼了,給我添些熱的!”
我洗得勁頭十足,浴盆裡的水已經添了幾桶換出幾桶了,卻還是不願意離開,這幾天我真是快要被風霜吹乾了。
“小喜鵲……,小喜鵲……”我叫了兩聲,那丫頭都沒有答應,我不由得有些吃疑,半身站了起來,想透過屏風向外面看看,這麼一會兒小喜鵲跑哪裡去了。
但奈何這身體的原主是嬌小型的,身材實在不夠高桃,站在浴桶裡完全超越不了屏風,至於屏風間的空隙,也被霧氣矇住,看不真切了。
就在我深覺不妙,準備爬出浴桶穿衣服時,一陣陰風撫過,我剛跨出浴桶的腿又不自覺地收了回來,反射般地完全坐到了浴缸裡面。
“誰?”
有輕微細碎的聲音,但還是沒有顯出人影來,似乎在處理着什麼,直到我有些按捺不住,亂了心神,黑暗的角落裡,才忽顯出一個身影來。
在我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他已經欺身而至,並瞬間熄滅了屋頂四周吊着的紅色燈籠,只留了桌面臺盞上的一豆燈光。
“誰……唔,”我想問的還沒有完全問出來呢,那人的嘴已經堵到我的嘴上了。
我……我這是被人……被人強吻了?
我怎麼總是能遇到這樣的事,之前被秦晉抱了兩次、寧斐然抱了一次,這次又……
我恨得要拿牙去咬時,耳邊忽響這人的聲音,“鑫兒,是我……”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我狂燥的情緒漸漸穩了下來,這才發現貼近我的這個人身上氣息原來竟是這般熟悉的。
若不是這幾天連翻遇襲,嚇得我草木皆兵,他出現的又太過突然,還是在我沐浴之時,我絕不會連他的氣息都認不出來的。
“樂絃音!”
不管別人叫他什麼,我還是喜歡這個最初時的名字,樂王寧斐弦之於我都是浮雲。
“嗯!”他鈍鈍的聲音在我們口舌交接處傳來,他的雙手似鐵鉗般緊緊地鉗着我的身邊,把我儘可能地往他的懷裡摟去,我幾乎可以聽到他心口跳動的聲音。
之前所有的怨氣在這一瞬間,都不想提起,我的頭偏在他的肩膀上,那堅實厚重的地方,在這一刻裡只屬於我,爲我而撐開着。
這傢伙難道是無師自通嗎?還說以前在暗門裡沒有女人?我纔不信呢,這要是不經過一百次的練習,會有這般的技術?
想到這些,我的嘴裡開始噴出酸味來,緊搭在他後肩背的手忍不住在他的後脊背處狠狠地掐了一下。
直到發現陷在他懷裡的我,臉色有些發青時,他才反應過來,連忙鬆開了鐵一樣的手臂,有些驚惶地看着我,那眼神無辜的像個孩子,好像剛纔是我把他怎麼樣了。
“你再來幾次,我就去見閻王爺了。”
我撐着浴桶大口大口地喘氣,斜着眼睛望他,他微垂眼睫拿出裝駝鳥的手段來,這是他慣常用的,我若不戳穿他,他就一直裝下去,我要是戳了他,嗯,他會縮得更深。
“你怎麼纔來?”
我失蹤到現在,沒有三個月,也有兩個多月了吧,寧斐然都見到一次了,他竟會才
出現,激情過後,心裡堵着的怨氣不出意外的涌出,“怎麼沒好好地做你的女王王夫去,我可聽說是你親口答應的!”我有些着惱,感覺兩頰火燒般,不知是剛纔的吻害羞使然,還是真被他氣到了。
“你吃醋了!”他避重就輕,躲開我的長角戳,反擊般地向我戳來。幾天沒見竟然長本事了?我狠狠地瞪過去。
“我好開心!”
我吃醋生氣,他就開心?這人什麼心思,“你出去。”水都涼了,我在從裡面泡下去,估計第二天直接感冒。
我說完後,他久久不動,我等得不耐煩了,又催了他一次,他仍然不動,我惱羞成怒地低吼,“沒聽到我說話啊?”這真是來救我出去的,不是成心來氣我的……
“你看過我的,”他低低地說完,我愣住了,然後呢,什麼意思,因爲我看過他的,所以他來看我的是應該應份的?扯平了?
他見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一改往日的羞澀清冷,迎着我的目光,說:“我覺得……這不過份。
“我的丫頭呢?”
樂絃音不會把小喜鵲處理掉了吧,想想剛纔的聲音,我有些害怕起來,我從心裡是不希望小喜鵲有事的,這丫頭怎麼也侍候我這麼久,對我也算是心細相護,我走了把人家滅口了,與情與理都不太義氣。
“迷暈了!”
還好還好,我拍拍胸口,樂絃音又說:“她辛苦侍候你一場,我沒道理去她性命,我又不是殺人狂魔。”
聽着他的口氣裡帶着怨意,我忍不住笑了,“我沒有那想你,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好的。”
如果不是好的,我又怎麼會想與他廝守一生,過一輩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