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臣領命!”魏大人話完,立即揮手對銀衣鎧甲的士兵道:“立即行動——抓十個人,就!地!正!法!”
“是!”
就地正法?!
“皇上……”
那一衆文官們又見不得了,剛要開口便被赫連昱打斷道——
“魏大人有句話很對地——君無戲言!難不成,你們讓朕一開始便做一個言而無信的昏君?!”
“不是的皇上,只是……”
啊……一聲短促而淒厲的慘呼傳了過來,將那名官員的話打斷,同時將近有人疑惑的目光吸引過去!
因爲,命令未下達,隸屬於赫連昱手下的銀衣兵士兵不會率先動手,那這聲慘呼就是……
於是,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頓時嚇人一大跳,發了整齊的倒抽涼氣聲!
因爲,這聲淒厲的慘呼不是皇家御林軍人發出的,而是一名銀衣盔甲的士兵發出的——冷清的月光下,一名身着金色鎧甲的御林軍手裡握着冰冷森寒的大刀,而那把大刀正落在一名銀衣士兵的脖子上,但是,脖子上的人頭卻不知所蹤,嫣紅如柱的鮮血在銀色的月光下噴涌而出,噴了就近幾人滿身滿臉,空氣中頓時洋溢着濃濃的血腥之味,讓人作嘔!
就在這時,那名手握大刀的御林軍擡眸,比刀鋒還森冷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赫連昱身上,腳下一個動作,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便在衆目睽睽之下,骨碌碌便朝他的方位滾去……
離得最近的魏大人瞪大眼睛看着人頭滾了過來,噝的倒抽一口涼氣,腿一軟,倒退好幾步才靠在一名銀衣盔甲士兵的摻扶下堪堪穩住腳步,而後才率先反映過來,指着那顆還在滾的人頭驚呼道:“停……讓它停……不!拿走!馬上拿走!”
在這個聲音的刺激下,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數名銀衣盔甲士兵衝上去,將人頭截了下來,並將其拿走!
魏大人這纔看着那名手握大刀的御林軍,顫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在天子面前放肆,你眼裡還沒有有王法?還有沒有皇上?!”
“王法?皇上?!哈哈哈……”那名金色盔甲士兵刷的收回大刀,收回對上赫連昱的目光,道:“我大瀚建國以來便有皇家御林軍這一編制,我們皇城十萬御賜林軍從來都是受命保皇命,護皇城,在沒有得到聖命之前,誰想要我御林軍人的命,那我們就會先要誰的命!”
義正嚴辭的話語,森冷堅定的神情,這一切的一切讓他身後近萬的御林軍人頓時定了心神,也讓諸如赫連昱等人怔了怔——想不到這皇家御林軍還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一個小小的御林軍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大膽!”魏大人定下心神喝道:“大膽狗奴才!你睜大的狗眼看清楚了,坐在你正方位的不是我們大瀚國當今天聖上又是誰?你竟然敢說沒有得到聖命?!皇上剛剛說的話,難道不是聖命嗎?”
“不是!”那名士兵轉眸,再次對上赫連昱的目光,神情堅定如初:“二皇子,你說說看,如果誰在我們面前都自稱國君,那這天下且不要大亂了?!”
二皇子?!這個小小的御林軍竟然叫他爲二皇子?!
赫連昱怒了,啪的一聲拍在龍椅上,挺直脊背冷聲道:“大膽!你敢說朕是自稱?!你敢說朕名不正言不順?!”
金色盔甲御林軍勾脣,淡然一笑:“只要沒有真憑實據,隸屬於聖上的皇家御林軍可以質疑!”
“好!朕今天就給你看這證據!”赫連昱起身,呼的展開手中的聖旨,明亮的燈籠隨即照了過去,“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上面可是我父皇的筆跡?!這上面可是大瀚國君的玉璽?!”
是!就是真的!聖旨就是真的!
金色盔甲的御林軍僅怔了一怔,繼而開口道:“是!這道聖旨是真的——”
聞言,赫連昱臉看的神色頓時鬆懈下來:“好!既然是真的,那你可知罪?!”
“呵呵……二皇子,一道聖旨並不能說明什麼!至少現在是這樣!”
“你……”
“因爲,你還不是名正言順的大瀚國君!只要你一天沒有正式登基,你都只是二皇子,不是大瀚國君!只要你一天沒有召告天下,你也只是二皇子,不是大瀚國君!而你只要不是大瀚國君是二皇子,那我們十萬皇家御林軍就有權不聽從你的調遣!”
一口一個二皇子,一口一個二皇子,這數個二皇子完完全全觸到了赫連昱心中的底線——
“放肆!”赫連昱怒了,剛剛在龍椅上坐下,頓時又啪拍着扶手起身,“紅印黑字,聖意表明,朕已經是大瀚國君,可你竟然說朕不是!朕是與不是,哪裡輪得到你來質疑?!來人,將這個放肆的狗奴才給朕碎屍萬段!”
“是!皇上!”嘩地,銀衣盔甲的士兵頓時從四面八方涌了上來,將近萬名皇家御林軍團團圍住,更有大批的人馬,衝向那名滿身鮮血的鐵血御林軍!
面對如此境況,他依舊與赫連昱對視着,脣角勾起地淡然的笑意:“呵呵……二皇子,我們十萬皇家御林軍只聽從皇命,如果沒有皇命,那就得見虎符,你二者都沒有,那就別想動我們一根汗毛,不然的話,休要怪我們不客氣!”
好張狂的氣焰,好囂張的語氣!
赫連昱被惹怒了,真正的惹怒了!
按捺住心中的不安,他不管那幫第一次聽到虎符這事的大臣們的示意,不怒反笑道:“哈哈……什麼皇命,什麼虎符,在朕眼裡,只有成王敗寇!王位是我奪的又怎麼樣?有本事,你能在朕手裡走,那就是你的本事!今天,朕就讓你看看朕的本事——”
第一更!結局今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