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雪得了重病,柳氏肯定是先關心夏如雪的,但是夏仕元這裡也必然是派人盯着的,只要她趕在柳氏與夏仕元見面前,把夏仕元引去靜心閣就行了。
爬下樹,夏瑾汐就在這等着,這個花園是從大門進入每一個院落的必經之路。
沒多久,夏仕元在丫鬟的帶領下走了過來。
夏瑾汐一下子撲到了夏仕元面前,哭得十分大聲,“父親,祖母受了傷,還請父親去靜心閣看看祖母。”
這麼大事,剛纔回來丫鬟怎麼沒跟他說呢?只說夏如雪病了,如雪病了和老夫人受傷,想也不想,肯定是後者重要啊。
此刻,夏仕元一聽急了,“怎麼受的傷,可有派大夫看過?”
夏瑾汐欲言又止,不知道如何開口,乾脆不開口,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香浣完全沒想到夏瑾汐會在這個地方出現,急忙說道:“老爺,四小姐病了,夫人還在等你去看呢。”
這夏瑾汐只知道哭,也不知道說話,也不知道老夫人究竟傷得嚴重不嚴重,此刻夏仕元哪還有心思去管夏如雪,只想第一時間知道老夫人究竟如何了。“讓她們等!”
說罷自顧自的朝靜心閣走去了,看着夏仕元遠去的身影,香浣也只好趕緊和柳氏彙報。
靜心閣,外頭站了一排丫鬟,裡面老夫人暴躁的大叫。
“柳氏,柳氏你真是好樣的……”
“這是怎麼回事!”夏仕元認出來了,門口的這些根本不是靜心閣的丫鬟,莫名跑來是做什麼!
夏仕元發問,青楓苑來的丫鬟紛紛跪下不說話,嚇得簌簌發抖。他直接踢開擋着門口的丫鬟,走進屋子。“娘,你怎麼了?”
跟在後面夏瑾汐剛纔還擔心,不能把夏仕元引來,此刻嘴角揚起笑容,柳氏真是作得一手好死,這麼明目張膽的囚禁,真以爲夏家真是她做主不成。
“兒啊,你娶的好媳婦要害我,你看看我的手,都被她弄斷了……”宋老夫人一聽夏仕元的聲音傳來,連忙顫顫巍巍的下牀,朝夏仕元撲去。
夏仕元一把接住老夫人,由她在自己身上,哭得一把
鼻涕一把淚。那是自己的親孃,他怎麼可能嫌棄。只是聽她說柳氏的不好,他便有些動搖。“柳氏?不可能吧娘?”
夏仕元覺得柳氏那麼溫婉的人,一定不可能害他孃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宋老夫人一聽夏仕元還要維護柳氏,立刻大吵大嚷,“痛死我算了,痛死我算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兒子護着惡毒媳婦不要親孃了……”
她邊叫邊自己動手拆帶子,雖說只是做做樣子,畢竟手上受了傷拆起來也是真疼,她眼裡眼淚都快出來了。
夏瑾汐裝作孝順孫女的模樣,上前勸住,“祖母啊,您可要小心啊,你的手骨頭現在已經斷了,再這樣下去,怕是這隻手就得廢了,您可要好好愛護自己啊。”
夏仕元一聽這麼嚴重,雖然還是不相信柳氏會對他娘做出這樣的事情,但還是以寬慰老夫人爲先。“娘,汐兒都說了,您傷了骨頭得好好養養,您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養病嗎?若真是柳氏害了您,等兒子問清楚以後,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的。”
宋老夫人心口發寒,他要真去問了,柳氏能說實話?就是她說了實話,也會把全部罪名推到夏瑾汐的身上,在加上夏仕元對她的維護,到時候倒黴受苦的還不是夏瑾汐嗎?
然後換來的是柳氏對她更加的不尊重,不,這事,她絕對不能輕易放過柳氏。
想到這裡,宋老夫人抱着夏瑾汐一聲大哭,“汐兒啊,祖母命苦,遭了難只能自己受着,在夏家說什麼都沒人信了,走,隨我去整理行李,我回老家,找宋家的族人來評評理。”
“娘,你這是做什麼,我不都說了嗎,我會給您一個說法的。”
夏瑾汐知道在任由夏仕元對柳氏這樣優柔寡斷,這件事到最後可能背鍋的是她,而柳氏毫髮無損,是時候該下一劑猛藥了。
“父親,母親是無意間弄傷祖母手的,既然祖母要離開家,那請您原諒汐兒,媛兒不孝。我們會跟祖母一塊走,畢竟祖母年紀大了,又受了傷,我們得侍奉她的左右,照顧她老人家。”
“好好好,我先把人給您關起來,讓您解氣。”一聽夏瑾汐說的
這樣真真切切,夏仕元覺得在維護着柳氏把老母親逼出夏府,這不是讓人在背後催他脊樑骨嗎?
算了,乾脆先把柳氏關起來,等老夫人消了氣,再把人放出來,柳氏是自己的夫人,應該會理解他他的。
哪知,柳氏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夏仕元說要把自己關起來,氣得渾身發抖。連忙帶着哭腔走進了屋,“老爺,您可要爲妾身做主啊,您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的就要把妾身關起來來你?”
一見柳氏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惹人心疼。夏仕元就慌了手腳,“夫人,你這是怎麼了?”
“老爺,您要把我關起來,您怎麼忍心!”柳氏像個小鳥似的撲到夏仕元懷裡,蹭了蹭,撒嬌道:“老夫人的手明明是被夏瑾汐一屁股坐斷的,該負責的是夏瑾汐,我一個柔弱女子哪有那力氣能弄斷了老夫人的手啊?”
“夏瑾汐!”原來是這樣,聽完柳氏的話,夏仕元也不問原委直接怒視她,原來在中間搞鬼的是她!
“母親,若不是你先動手推我,我能把祖母的手弄斷,您怎可這般污衊人?”如今在靜心閣,有宋老夫人的幫忙,夏瑾汐怎麼會束手待斃,她道:“四妹院子裡的丫鬟都是見證人,你使用多大的力道推我的,祖母的手又是怎麼傷的,他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夏仕元想要安撫老夫人,又想維護柳氏,一時間兩難,忽地眸子落到了夏瑾汐的身上。
撒氣道:“你母親怎會無緣無故的推你,汐兒是不是你先做錯了事?”他想要把責任往夏瑾汐身上推,可惜他打錯了算盤。
“還有我這個老不死的,眼也沒瞎。”宋老夫人話說的尖酸刻薄,雖然是在自損,但她的話卻是夏瑾汐強有力的證據。
“柳氏,你怎麼能這樣?”夏仕元有些痛心疾首道:“既然這樣,你去祠堂思過吧。”
柳氏臉上一片慘白,她的丈夫要關她?關她多久?如雪還有病等着救治,她還要照顧如雪,怎麼能被關進去!
“老爺,我不是故意的,看在如雪還需要人照顧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老爺……”柳氏跪在地上,哭的一抽一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