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夏如雪像是瘋了一般,狂笑了起來。
爲什麼?哪有爲什麼!她是夏家的小姐,她們怎麼會讓告訴她,她有了孩子,又怎麼會讓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懷孩子,更何況還是個乞丐的野種。
她在太子婚禮上鬧出了這麼大的醜聞,爲了遮掩這個醜聞當然說她了失心瘋是在合適不過的理由,然後再借着這個幌子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一招真是夠狠啊!
等她明白過來那是墮胎藥的時候,已經爲時已晚啊!
不,不,不晚,不論何時,她知道了她失去了孩子,她都要爲她那未出世的孩兒報仇。於是她轉臉,用盡全身力氣抱着春芽,滿眼的恨意的問:“春芽,是誰,是誰要害我?是誰殺了我的孩兒?”
“呵,呵呵,呵呵呵……”當下如雪問出這個問題,春芽還沒來得及回答的時候,夏如雪又自嘲的笑了起來。
是誰?還能有誰?她怎麼能問出這麼蠢的問題?剛剛來灌她的要那個老婆子,不就是那個老妖婆的貼身奴才嗎,除了她,在這個夏府還有誰敢害她?
“小姐,奴婢聽說你的藥是二小姐給抓的。”春芽始終謹記夏瑾汐的話,要把這件事往她的身上引。
春芽不明白這件事明明就是宋老夫人做的,爲什麼她要替她背黑鍋呢?
“什麼?夏瑾汐那個賤人?”夏如雪剛剛以爲害死她腹中孩兒的那個罪魁禍首是宋老妖婆,沒想到她居然聽到了夏瑾汐的名字,她連忙問:“你確定?”
“奴婢也不確定,奴婢只是聽人說二小姐最近深的老夫人寵愛,自從你的病情確定下來以後,你每次喝得藥都是她下午偷偷出府去抓的。”春芽故作一副不確定的模樣,撓撓頭繼續道:“那個藥店好像叫,好像叫,仁什麼堂。”
“夏瑾汐!”
“哦,想起來了,叫仁心堂。”看着夏如雪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春芽“恍然大悟”道。
“仁心堂。”夏如雪自己重複了一邊這個名字,她知道這可是秦家的地盤,想起那日孫嬤嬤和夏瑾汐一塊來給她看病的樣子,她忽然篤定的想,是,一定是夏瑾汐!
只有她纔有那副蛇蠍心腸,夏府只有她不想她過的好,一定是她。
夏瑾汐,賤人!你這個害人精,她要報仇,爲自己報仇!是她害她被人侮辱,現在又害得她沒了孩子。
“春芽,你給我打點水來,然後幫我打聽一下那個賤人的行蹤。”
看着夏如雪滿臉寫着“我要報仇”的字樣,春芽的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一樣。
吃過午飯後,得到了消息的夏瑾汐故意走得神秘兮兮的,故意做出一副不可告人的樣子。
可,出了府,還沒走多遠,忽然有一輛馬車冒出來,簾子突然伸出現一雙大手,把夏瑾汐給抓進了車裡。
夏瑾汐警惕起來,渾身崩的緊緊地,心想這莫非是遇到了什麼歹人,心裡思忖着對付的法子。
當她進入馬車內,看清來人時,這才鬆了一口氣。
抓她的是兵列,而那個指使兵列抓人的自然就是某個妖魅的男人了。
他躺在一塊白色虎皮上面,慵懶邪肆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夏瑾汐,“你說叫我親自來取,我便親自來了,可編好了?”
“啊,那個啊……”夏瑾汐看着夜未央來了一個大喘氣。“還沒來得及,王爺您也知道大過年的事情繁忙,沒想到您這麼急?”
她本想搪塞夜未央,再說同心玉佩這東西可不能輕易地給出去,真要是給了那就代表把自己的心也給給出去了。
誰知她的話剛說完,夜未央臉上便罩了層冰霜,他揮退了兵列,車子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俯身慢慢靠近她,他臉上的陰冷逐漸擴大,“如果我就是這麼着急,那你給不給?”
夏瑾汐眼看搪塞不住夜未央,睜大眼睛,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委屈的眨眨眼,頗爲無奈的說道:“王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個妾室所出的小姐能有什麼權利決定,您可別爲難我。”
夏瑾汐的話一出,她看到夜未央臉上的臉色變了幾變,最後嗖的又回到原來的位置,躺在白虎皮上,乾脆不理她。
夜未央既不說話,也不理她。她內心焦灼,他這是要把她帶到哪裡去啊?她今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去仁心堂,否則,那初怎麼還能上演啊?
看着面色不太好的夜未央,夏瑾汐決定做一回老虎屁股上拔毛的人,斗膽問:“王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夜未央狹長的鳳眸微微瞥了一眼夏瑾汐,心中好笑不是,又好氣也不是,她就這麼心急嗎?就不能好好的陪他一會兒嗎?明明不想理她的,卻明顯口不對心,淡淡的吐出三個字,“仁心堂。”
嗯?夏瑾汐聞言不悅的看着夜未央,“你派人跟蹤我?”
夜未央輕笑,“你忘了紫鳶?”
聞言夏瑾汐心裡更加的不舒服了,什麼派人保護她的狗屁話,原來是派人監視她。一時被衝昏頭腦的她被
夜未央這個做法弄得心裡很不舒服,很快就反應在她的臉上,一點不給夜未央好臉色。
在夜未央面前,她是很少隱藏,或者說她的隱藏對夜未央來說根本就沒用,就算她隱藏的再好也能被這個男人一眼看穿。
所以她乾脆在夜未央面前從不隱藏自己的心思,其實她沒有發現不隱藏,那就代表不防備,不防備就代表了接受。
雖說她自己沒有發現自己的心裡變化,但是夜未央卻看得一清二楚,此刻他不怒反樂,“如果我說只有這一次你信不信?”
“哼!”信與不信,夏瑾汐都不能拿他夜未央怎樣,突然她就像個耍性小孩子,白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不再理他。
“是你要我來取玉佩的。”見夏瑾汐依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夜未央調整了一下坐姿,突然把臉湊到她的面前,一副無辜的樣子說:“總不能我親自到府上拜訪,說我是來取汐兒你給我的同心玉吧?”
夏瑾汐聞言猛的一擡頭,想說你敢!結果促不防的她與他四目相對,尷尬的她不知他何時又湊到了她的面前,心跳動的節奏突然加快了不少,讓她一時盡然無言以對。
“難不成汐兒其實是希望本王親自上門去“娶”的?”夜未央狹長的鳳眸一勾,嘴角露處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我我……”不知爲何夏瑾汐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爲了躲開夜未央直勾勾的眼神,她只能慢慢向後挪動,而腦子更像是明顯跟不上節奏,明明很簡單的問題,她居然一時緊張不知如何反駁。
突然,她發現夜未央離她越來越近,而她的背已經貼上了馬車,無處可躲了,可她依然就不敢與夜未央四目相對。
眼下只顧着思考怎麼逃離夜未央,哪裡有時間去想夜未央那句話中的端倪。關鍵時刻,她發現馬車緩慢了下來,而自己就正好在門口,就想也不想,嗖的一下就跳車了……
然後,看着馬車緩緩的與她擦面而過……離開了夜未央的壓迫,夏瑾汐覺得瞬間豁然開朗,心情好多了。
她在心中誹腹以後要儘量減少與夜未央的單獨相處了,真是剛剛逼得她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差點兒把自己憋死了!
而實際上看到如受驚的小野貓,連忙逃跑的夏瑾汐,夜未央臉上的笑意越來越來深,他看夏瑾汐就像如來佛看孫悟空一樣,答應不答應那是早晚的事情,他夜未央現在可是很享受這種狩獵的感覺。
夏瑾汐哪裡知道,她又被夜未央算計的死死的,她如何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