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軒眼裡看着夜凌彬對沈寒沐無微不至的關懷,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但是礙於沈寒沐,他也不能做什麼。
“沐兒,我們成親吧,上一次沒有成成親,這次我想早早把你娶回來。”
對於這個消失的婚禮,沈寒沐說不遺憾都是騙人的,她比誰都期待。
“什麼時候?”
白羽軒一聽沈寒沐這麼一說,就知道她同意了,“東西之前都買好的,只要裝飾一下就行,幾天後。”
“恩,好。”
沈寒沐和白羽軒要成親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包括夜凌彬在內,都知道了。
除了祝福,此刻,夜凌彬也就只能一個人難過了。
他比白羽軒認識沈寒沐早,他比白羽軒更懂沈寒沐,而且,沈寒沐和他還有婚約,他是沈寒沐的未婚夫,或許,他比白羽軒更愛沈寒沐,但是這一切都沒有任何作用。
無論之前如何,他雖然希望自己祝福他們,但是,總還是報有一絲希望,或許時沈寒沐還會愛他,而現在什麼都沒了,看着她幸福的出嫁,或許於他而言,是唯一能做的事了,若是不愛,何必強留,他從一開始就明白,只能說,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了。
夜凌彬擡頭仰天一笑,看着萬里無雲的夜空,淚水打溼了眼底。
沈寒沐從後面拍了一下夜凌彬,“想什麼呢?”
夜凌彬眨了幾下眼睛,又揉了揉,“沒事,對了,祝福你。”
“你今天是第三次和我說這話了。”沈寒沐微微一笑。
“我都忘了,寒沐,我想問你,你真的很愛白羽軒對嗎?”
“啊,是啊,即使我們偶爾在一起不開心,但是有人說,喜歡是在一起開心,而愛,是即使在一起不開心,也一定要在一起。”
“你口裡的癡癡呢?”
沈寒沐對天仰望,“癡癡啊,我和他在一起很開心,無聊什麼他都支持我,我的決定如果是錯的,他一定會用一種奇特的辦法讓我妥協,和他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夜凌彬很想告訴沈寒沐他就是癡癡,但是,他知道這樣只會讓她爲難,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明天婚禮,記得來,你的祝福,很重要,你真的很懂我,算得上知己了,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那個人。”沈寒沐重新看向夜凌彬。
“恩。”夜凌彬點點頭,“睡吧,你明天婚禮,別出差子了。”
“恩。”沈寒沐轉身離開。
夜凌彬準備回去,卻被一個身影攔了下來。
“有事?”夜凌彬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看得出,你對寒沐不只是友誼,但是我告訴你,沈寒沐今生今世只能是我的人,誰若干搶我便敢殺,哪怕是得罪天下人,我也一定要留住她。”
“有你這些話就足夠了,好好對她,你只要記住,她不是以前那個和你青梅竹馬的沈寒沐了,只是同一個身體罷了,所以白羽軒,你要重新認識她,還有,她和你的認識不同,她,之前生活的是一個男女平等的時代,男子只能娶一個女子,所以,你不要負她,不然,我會把她帶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我發誓。”夜凌彬說完,直徑離開。
什麼意思,什麼叫只是同一個身體?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寧可她負我,我也不會負了她。”夜凌彬準備開門的時候,白羽軒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好好對她。”夜凌彬眼含淚水,推門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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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套的婚禮,不要一拜天二拜地,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我不管,必須去掉,只拜父母,也不要對拜,不要蓋頭,也不要姨娘送來的那個頭飾,重死了。”沈寒沐穿着一身喜服,坐牀上,雙手環胸前,看着白羽軒。
“什麼都不要,這還算婚禮嗎?”
“那我就不成親了。”
“那好,不要可以,但是蓋頭必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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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正常舉行,夜凌彬看着兩人,真心祝福同時,他也是最難過的,以至於他已經喝得爛醉。
“羽軒,我去看一下凌彬。”沈寒沐小聲對白羽軒說道。
“等等...”白羽軒皺了皺眉頭,“到底誰和誰成親。”
沈寒沐走到夜凌彬身邊,揭起蓋頭,蹲了下來,“凌彬,你先回屋吧。”
夜凌彬暈暈乎乎的搖搖頭,“不行,這場婚禮我一定要看。”
“好了,婚禮已經結束了。”沈寒沐想把夜凌彬扶起來。
“但是白白還沒出來,我要看。”
沈寒沐皺了皺眉頭,“夜凌彬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看白白的婚禮。”夜凌彬繼續重複。
沈寒沐大腦一片空白,攤坐在地上,告訴自己不可能,他不可能是癡癡,不可能。
“那...你告訴我,你和白白,什麼關係?”
“關係?我是癡癡啊,她是我以前的未婚妻。”
沈寒沐腦袋翁的一響,整個人彷彿失去了直覺,白羽軒趕緊跑了過來。
“怎麼了?”白羽軒邊說邊扶起沈寒沐。
“他是...癡癡。”沈寒沐的眼神有些恍惚,接着就暈了過去。
白羽軒把沈寒沐攔腰抱起,對着一羣人喊道:“你們隨意,我還有些事。”說罷,向裡屋走去。
“師傅,把一下沐兒的脈象,我看不出什麼。”白羽軒只懂一些皮毛。
“沒事,就是受到刺激了,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白羽軒稍微想了一下,便開口吩咐道:“筱筱準備一碗醒酒湯,緒然,把夜凌彬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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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凌彬醒酒後,看到的是沈寒沐的臉,“夜凌彬,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癡癡?”
夜凌彬愣了一下,“誰說的?”
“你自己。”沈寒沐眼神有些迷離,“所以,真的是你?”
白羽軒皺了皺眉頭,“癡癡,是誰?”
沈寒沐眼神有些迷離,邊說便搖頭“羽軒 ,不行,這個親,不能成。”沈寒沐沒有回答白羽軒。
“爲什麼?因爲他?”白羽軒皺了皺眉頭。
“他是我未婚夫,而且,這是我欠他的。”沈寒沐回想着以前的畫面,包括夜凌彬死的那一天。
“不用,白白,你要知道,你不欠我什麼,我不會強行把你留在身邊,無所謂,真的,只要你幸福。”
“可是...”沈寒沐還沒說完,夜凌彬就點了她的昏穴,然後快速喂下一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