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爺的命令就是金科玉律,他遵從地說道:“是,王爺。”
然而,就在他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忽而又說道:“王爺,太子的登基大典,您還要不要去?”
只見東方陌苦笑,他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爲了能夠與慕容煙在一起好好生活,現在慕容煙不見了,登基大典有什麼重要的?
“不必了,烈風,你只管做好我吩咐給你的事情就好。”
剛剛重生的時候,因爲聽說這個東方陌聲名狼藉,特意查了府上所有人的身份,當然也包括絲蘿,並沒有查出來什麼異樣。
現在想來,應該是自己錯了。
敵人的身份,怎麼會在王府的記錄上登命明?必須要順藤摸瓜,才能查清楚。
“是。”
就在烈風將要離開的時候,東方陌忽而又把他叫住:“烈風,把江左叫過來。”
說罷,他揉揉太陽穴,只覺得頭痛無比。
聽雪閣在慕容煙的努力下,依舊是最讓他感覺到溫暖的地方。
只是風景美如昔,那人卻不知去向何方。
聽雪閣外,烈風正要去找江左的時候,卻發現迎面撞上了他。
此時,聽雪閣外的雪園枝葉正旺盛,雖然未開花,卻是難得的蒼翠。
“江左,正好,我剛剛正要去找你。”
看到他的時候,烈風依舊是大大咧咧的模樣,只是這豪爽中今天卻多了幾分抑鬱。
“烈風,怎麼了?”
江左原本還等着慕容煙一起去看登基大典,只是左等右等等不到,只好前來看看。
“你是要來找王妃嗎?剛好王爺找你有事情。”
因爲慕容煙失蹤的緣故,烈風情緒也十分低落。
江左一愣,王爺找他做什麼?看看天色,時候已經不早了,正常情況下,王爺不是應該在登基大典上嗎?怎麼現在還在聽雪閣內?
“王爺找我有什麼事?”
江左皺着眉頭,總覺得哪裡不對。
烈風嘆息一聲,將慕容煙失蹤的事告訴他。
“王妃失蹤了,也許王爺找你去就是問問有關王妃的事情。”
聽聞此話,江左的表情變得十分震驚。
“什麼,王妃失蹤了?是什麼時候的事,王妃是被何人帶走的?”
對於慕容煙,江左一直十分感激。
若不是慕容煙,他連自己親人的姓名都保不住,何談現在的生活?
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慕容煙失蹤,意味着什麼他們都清楚。
“江左,我還有事,王爺叫你,你就快去吧,若是王爺知道王妃被什麼人帶走了,也許就不會問你了。”
自己剛查出來絲蘿也失蹤的時候,總覺得這與慕容煙沒有什麼聯繫。畢竟慕容煙不怎麼跟王爺以前的小妾們來往。
但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就算王妃無意與這些小妾們爲敵,但是,並不代表這些人不會因爲慕容煙的到來而對他心生恨意。
“好吧,我這就進去。”
說罷,江左就立刻急衝衝地走進去。
此時,聽雪閣。
紅木地板此時泛着柔和卻讓人心生抑鬱的顏色。他一步步走上前去,才發現東方陌一直自信的臉上此時滿是愁容。
“江左,你來了。”
東方陌的聲音中帶着幾分無力。
“王爺。”
話到嘴邊,卻發現不知道怎麼問慕容煙的事情。只好等着東方陌開口。
“你在王妃身邊時間也不短了,王妃的日常活動,你應該都知道,對嗎?”
這正是東方陌找江左的原因。
“正是,王爺若是有什麼疑問就問吧,屬下一定知無不盡。”
東方陌的手收在旁邊的桌子上,修長的指尖彷彿冒着寒氣。
江左應該知道,慕容煙與絲蘿平日裡有什麼來往。
“你可知,王妃與這府上的侍妾絲蘿可有來往?”
說話時,東方陌的眼神中有一抹幽深。
江左忽而驚愕,怎麼東方陌對於絲蘿的稱呼這麼怪異?府上的侍妾,而不是他的侍妾?
似乎王爺自從娶了王妃之後,以往的陋習全部改了,對於這些侍妾,更是不聞不問,現在這個稱呼,但也正常。
“回王爺,這個絲蘿,屬下並不是十分了解,不過,聽暗香說,王妃之前倒是很喜歡絲蘿,以後就不常來往了。”
聞言,東方陌冷峻的眉毛微微蹙起。慕容煙不是那種隨意與人來往的人,那時候與絲蘿來往,想必是因爲那時候,她發現了絲蘿的什麼秘密,否則,府上有那麼多的侍妾,爲什麼慕容煙獨獨與她來往?
況且,那時候,慕容煙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許她們原本是一條路上的。後來慕容煙態度轉變,所以才與絲蘿斷了來往。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來,查出了絲蘿的身份,就知道慕容煙是被何人帶走了。
江左走後,整個聽雪閣只有東方陌一個人。
夏末秋初,暑氣未曾散去,但整個聽雪閣卻像被寂寥掩蓋。
此時天色昏沉,裴朔臨等人已經從西海邊重新到達震國邊界。
慕容煙失蹤的消息這幾個人已經知道了。
“司徒兄,你怎麼知道慕容煙失蹤了?難不成是你……”
剩下的話,裴朔臨沒有再說,現在他們自身都難保,怎麼還顧得了慕容煙?
但司徒風卻想都不想地點點頭。
“你說的不錯,慕容煙的事情,的確是我的主意。”
說着,司徒風冷哼一聲,若不是慕容煙對自己起了殺心,將她的真實身份告訴自己,他也不知道慕容煙就是風靈月的女兒。
這些剛好陰差陽錯地被自己知道,雖然東方陌與雲靖風交好,但東夷有一個人的兒子地位幾乎與雲靖風一樣,那就是當今的巫師。
那個巫師神通廣大,雲靖風以及風靈月的行蹤被他看看掌控在手中,自然也知道風靈月的女兒,就是雲苓兒。
這件事,巫葉洵曾經與自己提起過。憑藉他對巫葉洵的瞭解,對於慕容煙,他志在必得。
所以他才與巫葉洵商量好,巫葉洵將慕容煙帶回東西,而自己按計劃行事,達到目的。
“司徒兄,這樣可行嗎?”
裴朔臨皺緊了眉頭,他們已經沒有再輸一次的資本了。
“賢弟,你不用擔心,我保證這次的計劃萬無一失。”
說着,他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神色。
是夜,青陽王府,聽雪閣。
東方陌剛剛從皇宮中回來,東方駿現在已經不再是皇太子,而是皇上。
統一三國,歷代都沒有這樣輝煌的成就,不得不說,東方駿是第一人。
功高蓋世,就算皇上也沒有理由反對,身爲長兄,他必須要進宮慶賀,爲東方駿樹立威信。
對於慕容煙的事情,他心急如焚
,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她失蹤的消息傳出去,不僅對震國不好,就算是慕容煙自己,也不太好。
門外是蒼涼的夜色,他的眼睛卻比夜色還要蒼涼。
此時,有腳步聲傳來。
順着腳步聲看去,他看到了烈風。
“給王爺請安。”
說着烈風就要行禮,卻被東方陌制止。
“不必多禮,烈風,查出來了嗎?”
相較於禮節,他更關心的慕容煙的安危。
“回王爺,查出來了,那絲蘿原本是東夷的人,但屬下再往下查,卻查不出來她是從哪裡來的。”
東方陌眸色幽深,不必烈風說,他已經明白了,不管絲蘿是誰的人,只要她是東夷的,那就說明,要想救出慕容煙,就必須到東夷去。
正思索時,有一個嬌柔的女聲傳來。
那聲音柔中帶媚,酥人心骨。
“王爺,您查的是誰呀?”
說着,那人衣袂飄飄,在夜色之中顯得格外嫵媚。
順着聲音看過去,那女子,正是慕容煙。
一瞬間,所有的疑惑頓消。
“煙兒,你去哪裡了,讓我好生着急。”
不由分說,東方陌走上前去,將慕容煙的手握在手心,卻發現慕容煙若有所思的眼神。
此時微風起,兩人的髮絲糾纏,明明是和諧的畫面,兩人中間卻像是被隔了一層薄薄的膜。
“王爺,煙兒不過是出去看看舊時的宅子,現在兩國已經除去了,我頓時覺得心中十分痠痛,雙親早就不在了,一時間傷心過度,以至於忘了時間。”
此時,烈風也長舒了一口氣,他還以爲慕容煙真的不見了,沒想到都是誤會。
不過,皆大歡喜,多好,這樣現在該何,烈風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臉上帶着欣慰。
還好沒有讓王爺過多地擔心。
看兩人琴瑟和諧的樣子,似乎這裡不是他呆的地方,看着兩人,他悄悄地退下去,將空間完全留給兩人。
四下無人,庭院中盛夏時節開的花此時有些已經敗了。沒有敗得顯出頹唐的樣子,但空氣中的香氣卻一陣陣的,並沒有因爲花期的消失而不見。
“回來就好,剛剛我還在問烈風有關你的事情呢。”
說着,東方陌不好意思地笑笑。
然而,慕容煙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問我的事情?是什麼,我有什麼好問的?”
嘴上雖然否定着,但眼睛中卻又隱隱地擔憂。
“不過是絲蘿的事情,那絲蘿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正好我不用去查了,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就好了。”
他的眉眼間因爲慕容煙的歸來複歸溫柔,月色彷彿因爲這眉眼間的溫柔而溫暖無比。
只見慕容煙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王爺,那絲蘿怎麼了?讓王爺這麼着急?”
“那絲蘿今天失蹤了,我還以爲你不見與絲蘿有關,只是,現在你回來了,但那絲蘿卻不得不查。”
說着,東方陌將目光轉向慕容煙。
清風之中,慕容煙的身上淡淡地玫瑰花香傳來,溫柔中帶着幾分妖嬈,像是燃燒的火焰,更像夏日的濃烈。
只見慕容煙輕笑,而後緩緩說道:“王爺,那絲蘿的身份,臣妾以前的確知道,只是那絲蘿不過是一個侍妾,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臣妾已經不記得了,剛剛回來,好累,臣妾先去休息。”
說着,慕容煙露出了一個睏倦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