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時空之壁上顯示的位置便將是海韻宗遺址的最終所在。那虛長老望了那五足怪鼎一眼,突然雙手掐訣,而那焦海則往後退了一步。
那五足怪鼎發出嗡嗡聲,隨後發射出一道彩光那六道彩光正是六把鑰匙的顏色,而那彩光直射雲霄,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的盯着那道彩光,突然,彩光從空中倒射下來,從那時空之壁上顯現出一道虛影來。
“譁”人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沅珊也盯着那小塊時空之壁看,很快,時空之壁上顯現出一片孤島,那孤島呈淡淡的烏金之色,隨着影像的不斷變幻,衆人的心也開始吊了起來。
似乎是怕那小塊的時空之壁並不足以將整個虛影倒射出來,因此虛長老向白寒雪示意了一下,白寒雪點了點頭,袖手一揮,就出現了一塊更加大塊的時空之壁。
人羣中又是一片譁然,這東沙海閣不愧是東沙之地最大的門派,原來這最大的一塊時空之壁竟然落到了他們的手上。
但是其他修士妒忌歸妒忌,卻不敢說什麼酸話,東沙海閣的威嚴一向不容反駁。這是千百年來的積威所致。沅珊也看了一下那塊號稱最大的時空之壁,若是她儲物戒指裡的時空之壁搬出來,恐怕她馬上就會成爲整個修仙界的公敵。
當然沅珊可不會那麼傻,只見東沙海閣那塊時空之壁和焦家的時空之壁加起來也比不上自己的那塊的一半。
只不過沅珊的眼睛還是一直盯着那兩塊時空之壁,卻見白寒雪祭出那塊時空之壁之後,快速的掐訣施法,而時空之壁似乎也是受到了什麼召喚,因此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瑩光。那道瑩光極其微弱。但是在場的都是修士,自然能夠看見。
只見兩塊時空之壁竟然開始融合在了一起,果然,這是一件仙寶,若是一件普通的法器或是低階的寶物,一旦破碎成兩半之後,除非是經過大能的煉器大師的重新煉製。幾乎是極難恢復的。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時空之壁竟然還有這麼驚人的恢復能力。但是沅珊很快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因爲她儲物戒指的時空之壁竟然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是不是也是因爲受到了原來的身體的一部分的召喚的緣故。
“你放心。本座會爲你盡力護住時空之壁。”這時,識海深處傳來景華仙子的聲音,沅珊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其實沅珊很怕萬一這時空之璧也會跟那海韻宗的鑰匙一樣自己飛出去,到時候麻煩就大了。但是好在有了景華仙子的幫忙。但是事實上,沅珊的擔憂也是多餘的。因爲那兩塊時空之壁的碎片加起來都沒有自己的那一塊的一半大,因此,即便是受到招引也應該是那兩塊小的。而不是沅珊身上的那塊大的。
所以就算是沒有景華仙子的幫助,沅珊也根本無需擔心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是若是沒有景華仙子及時的切斷那層牽引,事情卻也會發展的極其糟糕。
沅珊的那塊巨大的相當於主體的絕大部分,因爲秘法的牽引。時空之壁碎片之間會有強大的吸引力,因此若是這種吸引力強大的話。極有可能會發生時空之壁的自主修復,也就是將所有的就近的碎片集中起來,恢復本體。
若是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也就意味着暴露了自己擁有最大的時空之壁的這個事實。
當然,也包括在場的其他擁有時空之壁碎片的人。在白寒雪使用秘法的時候,大家都感覺到了儲物袋裡時空之壁的悸動。
只不過但凡能夠擁有時空之壁的人若不是擁有大機緣之人,那就是大能之人,因此到目前爲止還沒有出現第三塊的時空之壁。
其實虛長老讓白寒雪那麼做,心裡也是打的這個主意。若是到時時空之壁融合了,那便是再也沒有辦法分離,除非是合十名以上元嬰後期修士的力量,纔有可能重新將時空之壁分離。只是讓虛長老失望的是預想的那一幕根本就沒有發生,反而是他手上的兩塊碎片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牽引。
這個認知讓虛長老忍不住頭頂冒汗。好在這股巨大的牽引力只是維持了非常短的時間,短到幾乎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虛長老已經是元嬰後期的修士,這纔有那麼一點的感應,他與白寒雪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狂喜,不可思議,以及失望。
狂喜和不可思議的是有那麼大的一股牽引力,是不是意味着那塊時空之壁極其的巨大,而失望卻是因爲那股牽引力快到讓人幾乎以爲是錯覺。而此時他們手裡的兩塊時空之壁已經融合成了一塊,面積增了一些。
焦海面容嚴肅,抿着脣,眼底卻閃着一種隱忍的恨意。看着自家的寶貝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被奪走,他的心裡肯定是恨的,但是可恨是東沙海閣,是東沙之地的霸主。
而那些擁有時空之壁的修士個個都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手裡的時空之壁被控制住了,沒有當場飛出來。一時之間,修士們只見的氣氛變得極其古怪,偌大的空間裡,萬籟俱靜,沒有一個人發出一點聲音。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個修士驚喜的聲音:“啊!快看,出來了,是海韻宗遺址的所在地!”
“唰”,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盯向了那時空之壁,因爲那將是他們接下來的冒險之地。只見原本是一道虛影的那淡淡的烏金色的小島變得凝實無比,而就在孤島之上的某個位置閃着淡淡的光芒。
海韻宗遺址終於出現了!若不是有時空之壁乃至焦家提供的那六把鑰匙,誰也不會想到這海韻宗的遺址竟然會在這樣的一座孤島上飄蕩。很快有人就認出了那座孤島,那孤島喚作烏金島,整座島嶼寸草不生,靈氣也極其的匱乏。但是金石礦藏的資源卻非常的豐富,因此偶有缺少礦石的修士纔會去那裡碰碰運氣。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烏金島的慘淡歷史即將成爲過去,很快烏金島就會成爲東沙之地最熱門的地方,因爲海韻宗的遺址將在那裡出現。沅珊達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因此迅速的離開了現場。到了那空間的門口,有修士守在門口,見沅珊一顯現出結丹初期巔峰的氣息。哪裡還敢阻攔?
沅珊迅速離開了焦家。此次焦家之行出了大多的意外了,第一個意外那就是被焦詩雨給騙了,而且還被她當場給認了出來。
當然最糟糕的是那把原來自己打算藏起來的鑰匙。等到海韻宗遺址正式開啓的時候再使用的,沒有想到就這樣直接被焦家的人給取走了,想想都覺得特別的憋屈。還有的一件意外那就是時空之壁,自己的時空之壁若不是體積最大。依照自己的修爲,那白寒雪和虛長老都是元嬰期的修士。時空之壁極有可能被搶走。
因此沅珊哪裡還能不開溜?而且她也知道現在這焦島是不安全了,而且她現在的這個模樣也是不安全了,沅珊離開焦家之後也沒有回到自己臨時租住的地方,自己的全部家當都是隨身攜帶的。而那幾塊作爲押金的靈石自然就被沅珊給扔掉了。
她要在焦家反應過來找她麻煩之前快速的離開焦島。但是她現在的這個樣子很顯然不行。果然就在沅珊離開焦家不久,焦家就迅速跟出來兩個修士,一個是結丹初期。另一個是中期。顯然他們以爲沅珊的修士只是築基後期,所以纔派了兩個結丹期的修士。只以爲是十拿九穩。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沅珊的修士已經是結丹初期巔峰了,而且還有景華仙子相助,很快就甩掉了那兩個修士。那兩個修士一個穿着褐色的袍子,一個穿着墨綠色的短衣,但是卻看上去極其的相似。
當兩人意識到將沅珊跟丟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就有些詭異了,兩個結丹期的修士竟然將一個築基期的修士給跟丟了。而且還是族長親自給交代的人,其實若是沅珊僅僅只是被發現藏有鑰匙恐怕不會被焦家這樣重視,而是接着主持典禮的時候,焦詩雨早已經給她的父親傳音,讓他留意了。
只是焦詩雨也沒有想到,沅珊會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修爲就達到這樣的高度,因此沒有跟她父親詳說沅珊的事情,這也造成了焦海並沒有多重視這個“築基期的女修”。而在他看來,派兩個結丹期的修士去跟蹤,已經是足夠的重視了。
那短衣的修士想了想,對褐袍修士說道:“哥哥,那女修既然是族長親自吩咐要看住的人,想必她自己也有所警覺,會不會已經離開了焦島了?”
那褐袍的修士想了想,點了點頭,“嗯,有可能,走,咱們去碼頭,務必要一艘法船一艘法船的找,一定要把她找回來,要不然你我兄弟的顏面往哪裡擱?”
那短衣的修士原本還比較溫和的面容,在說道這個的時候也變得猙獰起來,兩人一拍即合,當即就向碼頭渡口飛去,在東沙之地,要想離開一個島嶼,只有乘坐法船這一條路,畢竟大海茫茫,水中的危險無可預計。
在大海的深處,據說就是出竅期或是化神期的老怪物海獸都有,這些海獸的智慧與人類一般無二,而且因爲妖族,人族和魔族的歷史遺留問題,這些海獸對於人類修士可不會姑息。
因此,即便是人類的出竅期乃至化神期的老怪物出行,那也是必須要有法船,但是二人猜測,那女修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不會擁有法船,所以才決定去渡口圍堵。
當然他們說的沒錯,沅珊確實沒有法船,但是多的是像法船一樣的法器,但是好多都千面裡,所以沅珊要想離開焦島還真的需要去渡口,但是沅珊可不會那麼傻,在確認那兩個修士離開了之後又過了兩個時辰,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方突然落下一道鵝黃色的衣裙。
正是沅珊,她使用了隱身符乃至匿形符,所以躲在了柱子上,幾乎是連大聲呼吸都不敢,這才躲過了這兩個修士。只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沅珊也很快就離開了。她離開原地走進了一座小院子裡,過了大約一刻鐘,只見從那小院裡走出啦一個人。
是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只不過皮膚微黑,所以看起來極其平凡,若是不是身上有着築基中期的靈氣波動,還以爲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小夥子呢。
小夥子先是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和打扮,似乎是很滿意的樣子,隨後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再是輕輕一躍,身體輕盈的向前行去,很快就離開了原地。
三日之後,沅珊早已經離開了焦島,經過變裝,乃至易容之後,那兩個結丹期的修士哪裡還能認得出來,因此沅珊有驚無險的離開了焦島。此次沅珊的目的地並不一定,已經知道了海韻宗遺址的地點,因此距離烏金島近就最重要了,沅珊打開在法船上新買來的地圖看了看,確定了一個地方。
當即決定了,去距離烏金島最近的地方:烏梅島。就在這時,沅珊的肩膀突然被人猛烈一拍,沅珊下意識地往後一推,作出防備的姿勢。
“小兄弟,怎麼樣,想好了去哪裡沒有?”這時卻探出來一個嬉皮笑臉的青年,青年穿着青衫,面容俊美,但是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要多純良有多純良。
沅珊沒好氣地說道:“我說金兄,你能別跟着我了嗎?再說了我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那青年卻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沒有關係,兄臺,你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闖蕩的嗎?”
“哎,我什麼時候跟你說好的?再說我都不認識你。”青年沉默了一下,沅珊只以爲是自己傷到了對方,心裡還有些不好意思,卻見對方臉上頓時又出現了燦爛的討好的笑容。
“阮兄,我們怎麼不認識了,我知道你叫阮山,你知道我叫金沐,你難不成忘了昨天晚上……”這時沅珊明顯感覺到周圍的修士目光的異樣,然後又瞭然曖昧地笑容,“喂,我什麼時候跟你在晚上。”
“哎呀,不是在法船上的時候我賣給你地圖的時候,我們說好了嗎?”
“那你能不能把話給說明白啊!”沅珊幾乎是咆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