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畢鳶,楚月牙心中安定了不少,這一樣來,陸泠那邊的局也佈置好了,現在不用太過擔心她對自己有動作,果然這些事情還是要自己來做才最放心最可靠,武功啊,真是個好玩意兒。
特別是輕功,狄夜真是瞭解她,若是交給她一些殺人的招式,她一定很難用上的,殺人……這個詞語對她來說還是太遙遠了一些,能不用還是不要用到吧。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便是城西了。
城西,大院子,最好還是的新的院子,最最好還是裡面有在動工的,龍爺一定會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折騰院子的,既然他決定在這裡長久的耗下去了的話,不曉葉仇會不會查到,若是查到了會不會立刻對付龍爺,那麼狄夜傷怎麼辦?
好在城西並不是很大,楚月牙仗着自己現在輕功不錯,今兒老天又幫她,給她弄了個月黑風高,幹起活來,自然也是方便的。
很快,楚月牙便瞄準了在城西比較深入的地方有一個武館,很大,佔地面積,比一般的院子大了許多,楚月牙仔細算了算,這裡就是住下個上千人都不成問題的。
可是,這麼大一個武館,爲什麼會在這麼深入的地方呢?而且周圍民宅也是修建得很奇怪的,隱隱約約呈現一個要將這武館保護起來趨勢,不曉得是爲什麼?實在是有些不合理啊。
對了,韓放的私人軍隊!
楚月牙突然想起了這個問題,當初根據狄夜的話來推測,似乎韓放也是在城西的,韓放既然要將那個僞裝的韓放給****,必然也是需要一個可靠的藏身之地,還有一羣可靠的力量,別人不知道的力量。
所以很可能,韓放就會找當初皇后留給她的力量的,這力量不認臉,也是隻認兵符的,兵符韓放肯定是藏在一個秘密的地方,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所以,他回到信陽都之後,便來了這裡,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這麼說起來,那個僞裝的韓放對杜辰逸說的,他手中有皇后給的私人軍隊消息就是假的了,不過是欺騙杜辰逸而已的,說不定還想要接着杜辰逸的手,將私家軍也扒出來呢。
所以……眼前這個武館,極有可能是韓放所在的地方了,她應該進去看看的嗎?
不過,響起狄夜身上的傷口,他說想來見韓放沒見到,還被韓放給傷了,不知是不是想要進入這武館之中,卻被裡面潛藏的人給抓住了,所以才被傷害的,這樣說來,這武館中的人十分厲害,厲害到狄夜都不能對付。
狄夜都不能對付,更何況她呢?
楚月牙小心的藏身在武館大門口的一間屋子之中思索着,若是硬闖不成的話,她明日直接換個男裝,登門造訪,就說要來學藝拜師的,武館嘛,反正都是這作用,自然是要開門迎客的了。
現在……還是繼續去探探龍爺所在地方好了,若是真的有什麼情況,也可以告訴葉仇,以葉仇的本事,要將還沒在京城站住腳跟的龍爺給拔出,應該不難,只是狄夜的話……
也不知道她對葉仇說的那些狄夜可能是他的孩子的話,他到底聽進去了沒有,信還是不信。
就在楚月牙想要走的時候,卻看到了一個人影詭異的出現在了武館的門口,那人影非常的熟悉,熟悉到楚月牙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看着那人影,想要弄明白,他究竟是要做什麼的。
很快,那人伸手拉起了大門上碩大沉重的門環,重重的扣在了門上,在這安靜的黑夜中,那“噹噹噹”的響聲顯得異常的突兀,震得楚月牙的耳朵嗡嗡作響,不過她還是屏住心神,安靜躲在那樹上。
“你又來了。”一個平板的聲音響起,十個打扮統一的男子突然從黑暗中冒了出來——幸好楚月牙一直走的是天空,也幸好他們一直在防備着這要從地面而來的人,否則她早就被發現了吧。
“是啊,我不是說了嗎?我每天都來,要見韓放。”這個聲音,屬於狄夜,那輕佻的口吻,不差分毫,“我說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的,你們怎麼就不相信呢?我可是很禮貌的走的正門,還敲門了,否則以我的功夫,要進去,也不算太難。”
楚月牙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這麼說連續的傷口,都真的是韓放的人造成了,第一夜,大約是下了重手要殺了他,還是乘狄夜不備的突襲吧,所以傷口才在後面。
而第二夜,狄夜再來,這些***約是覺得狄夜好像真的沒有惡意,所以只是將他挑了很多皮外傷,警告他不要再來了而已。
現在,狄夜又來了,這些人會怎麼辦呢?若是打起來的話,她應不應該跳下去幫助狄夜呢?這還真是個問題,楚月牙琢磨着,不過看着兩方人都還十分客氣的樣子,似乎,暫時打不起來的。
“你三番四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那邊武館的領頭一人,還是用那沒有聲調的聲音開口問道,“到底有什麼事情,非要見到我家主人才甘心呢?”
“你告訴你家主人,是關於一個女孩的事情。”狄夜微微笑着道,楚月牙心中一動,這個人……說的是她嗎,“他十分關心在意的人,這個女孩的名字叫做楚月牙,你去稟報吧,你家主人一定會見我的。”
果然是她,可是狄夜到底有什麼關於她的事情,一定要和韓放談談呢?而且還是這麼客氣的態度,似乎……是有求與韓放的樣子?狄夜關於她,會有什麼事情是要請求韓放去做的。
“你們都退下吧。”正在此時,門開了,韓放出來來,站在了狄夜的面前,“都下去。”
“是。”剛剛圍着狄夜的十人瞬間就沒入了黑暗之中,一眨眼就看不見人影了,如同是直接在空氣中蒸發的一般。
“嘖嘖,功夫還不錯,有兩下子嘛。”狄夜似乎很有閒情逸致,咂咂嘴道,“也難怪上一次我會手受傷那麼多中,倒是不冤的,是不是?”
“你來有什麼事情,直說。”韓放開口了,冷冰冰的,“我是聽到楚月牙的名字纔出來的,希望你不要騙我。”
從楚月牙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韓放現在沒有帶上幕離斗篷之類的東西,她能夠看到他的臉,只是今晚的月『色』太暗了,她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似乎在他那白皙臉上,沾上了什麼猙獰的東西。
“不要這麼冷漠嘛,我可是好心好意來的。”狄夜“委委屈屈”的道,接着拍了拍胸脯,“我跟保證,等會我告訴你的,你一定會十分百分千分的滿意的,還會萬分的感激我的。”
“是什麼?”韓放問道,“我沒有很多時間和你繞圈子,你直說。楚月牙怎麼了,是不是你將她掌握在手中的?是不是你威脅她回到信陽都的?”
“我哪兒敢威脅她啊,都是她威脅我欺負我調戲我的好不好?”狄夜更是可憐的道,“我跟她的關係,一言半語的說不清楚,我也懶得跟你解釋了,我簡明扼要的告訴你吧,我喜歡她,她多半也對我有點意思,不會被你佔了先機。”
“你到底、要說什麼。”韓放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好吧,和狄夜說話,若是沒有一個良好的心態,一定會被氣死的,咬牙切齒是常態,而韓放又是特別容易生氣的那種類型。
不知爲何,楚月牙看到此情此景,竟然有一種很想笑的感覺,好難才忍耐住了,不過,狄夜這麼磨磨唧唧,到底是要告訴韓放什麼呢?楚月牙也十分好奇,是狄夜的什麼陰謀詭計,還是真的要告訴韓放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
“不要生氣嘛。”狄夜笑眯眯的道,然後很鄭重的清了清嗓子,:“咳咳,我跟你說,因爲你的緣故,楚月牙在兩年以前,就是掉下懸崖的前夕,被陸泠下毒了,無『藥』可解的劇毒。”
“什麼?”韓放一瞬間似乎呆住了,瞪大眼睛看着狄夜,一時半會似乎都沒有回過神來,接眉頭一擰,“你騙人,月牙重來沒有提起過,也沒有半點表現出中毒的跡象。”
“她跟任何人都沒有提起過,她只跟我說了,當然,我和她的關係不一樣嘛,嘿嘿嘿。”狄夜笑得似乎更開心了,一貫的沒心沒肺的模樣,“陸泠製造這毒『藥』呢,是沒有解『藥』方子的,月牙不想給你們帶來麻煩,所以她誰也沒說。”
韓放在石化狀態,一時半會還沒解除,冷冷的看着狄夜,似乎忘記了怎麼說話一般。
“她的毒五年之後纔會死。不過從中毒開始,每夜子時會腹痛,這就是你不知道的緣故,你子時和她相處在一起過嗎?一定沒有的。”狄夜緩緩的道,“其實相處她也能忍耐,總之她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嘖,這孩子,就只知道麻煩我,也太會拿我當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