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別人,你自己還不是沒有公主的命一身公主的病!”柴悅在抨擊我的人生觀這一點上,向來是毫不心慈手軟的,句句直戳我心窩的節奏。
不過她說得都對,我的確不是公主的命,要不然也不會放着大好的黃花閨女不做,愣是和孟先生這麼不倫不類地處着。
我家境不好,爸媽在我們那個不入流的小縣城裡經營着一家小雜貨鋪,弟弟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沒少惹事,老媽整天除了搓麻將就沒幹過正事。我之所以這麼懶這麼貪圖享受,和我那個家、那個媽脫不了干係。
“我這一輩子就這樣自甘墮落了,好歹我活得灑脫啊。你啊,就是想不開,真的,白白讓關小鵬給糟蹋了。像你這樣要模樣有模樣、要身材有身材的,幹嘛那麼作賤自己天天給人端屎端尿?”在柴悅面前,我說話毫無遮攔,她早就習慣。
“你得了吧,安生點坐那兒塗你的指甲,再這樣編排我,我可走了啊。”柴悅揮舞着鍋勺對我叫囂道,那一副模樣愣是把我逗笑了。
“行行,我不說了,不過你啥時候想改邪歸正第一個告訴我,姐給你物色一流男人。”我識趣地閉上了嘴巴,翹着腿坐在沙發上等着指甲油自然風乾,不想門突然開了,孟先生捧着一束新鮮的百合走了進來。
“寶貝,微信怎麼沒有回我呢?”他沒想到有人,一進門邊換鞋邊發問了。
“哎呀,孟先生,你不是說今天不來了麼?柴悅在我這裡呢,在給我做意大利麪。悅悅啊,份量夠不夠三人份啊?”
孟先生的到來讓我格外歡喜,我一下從沙發上彈了起來,邊走向孟先生邊對柴悅喊道。
孟先生所在的單位和柴悅的單位是有業務上的往來的,而且這業務還是柴悅攻下來的,當然,裡頭自然少不了我的功勞。所以,柴悅對孟先生向來比較禮遇,一聽到聲音就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禮貌地和孟先生打了個招呼。
“孟總。”
“柴悅也在啊。你們吃你們的,我待一會兒就走。”孟先生笑得一臉溫和,把花遞到了我的手中,我把花一支支地抽了出來,放在了茶几上的花瓶中,心裡也不由得歡喜了起來。
“小北,怎麼每次人家柴悅過來你都要麻煩她?這樣不好。”孟先生柔聲地數落我道。
“哎,在大北京她除了剝削我她還能剝削誰,沒事的,我都習慣了。”柴悅說完,笑着吐了吐舌頭,又回到了廚房裡繼續戰鬥。
孟先生坐到了我的身邊,眼裡含情地望着我,我扭身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把手錶放在他的眼前:“親愛的,好看不啦?”
“你喜歡就好。”他說完,偷偷瞄了廚房一眼,然後快速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那你的意思,你不喜歡咯?”我佯裝生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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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樣我都喜歡,脫光了……就更喜歡了。”他的眼睛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孟先生對於如何挑逗女人,還是十分在行的。
我們四目對望目光開始肆意地纏繞,頓時一切皆在不言中了。孟先生情不自禁地把我擁入他的懷中,我以爲接下來他會說一些感性的話,不曾想,他輕聲問我:“寶貝,信用卡可不可以還我?”
我一下從他的懷中彈了起來:“怎麼了?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