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幹什麼?”三皇子不耐煩的問道。
“本姑娘還是那句話,你有兩個選擇,一條路就是到飛雲莊和我完婚,第二條路更簡單,那就是死。”若雲說道。
“放肆,竟然口出狂言,胡說八道,可知道我家公子是何許人也,怎能與你這種江湖女子成親,我看你是活膩了。”王彪大聲的說道。
“現在你最好考慮清楚,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覺得你們有必勝的把握嗎?本姑娘要殺你們,易如反掌。”若雲冷哼一聲說道。
三皇子顯得有些無奈,對於這樣胡攪蠻纏的女子,他的確是沒有好的辦法,他說道,“在柳鎮時候本公子已經受了你一劍了,你還想怎麼樣?”
若雲聞言,想起他不避不躲的硬生生的捱了自己的一劍,頓時心裡升起了一股憐憫,見他胸前血跡斑斑,傷口觸目驚心,更是覺得不忍心。
見三皇子似乎很難受,王彪不由怒道,“爾等江湖鼠輩,趕緊離開此地,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時,飛雲莊衆人中,一個一臉清秀的女子上前衝三皇子說道,“姑爺,在下飛雲莊清柔,乃飛雲莊大弟子,你這個屬下也太不識好歹了。”
“混賬,誰是你姑爺,小丫頭片子,不要信口開河。”王彪喝道。
“我就說了怎麼着?你一個老頭子,說話也不注意點分寸,真是沒有禮貌,簡直是爲老不尊,我家姑爺平時裡沒有教你怎麼做人哪。”清柔微微笑道。
“清柔,不得無禮,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退下。”若雲見狀,厲聲喝道。
“我不,師傅,這人是給臉不要臉,您都肯屈尊降貴來和他們好生的商量,可是這個老奴僕卻處處咄咄逼人,乾脆把我們家姑爺奪了去,省的多廢口舌。”清柔嬌嗔的說道。
王彪她這樣一說,頓時火冒三丈,臉色十分難看,吼道,“小丫頭片子,懂什麼規矩,別開口一個姑爺閉口一個姑爺的,你們飛雲莊還不配。”
三皇子見二人爭吵起來,一時心急,咳嗽不停,勉強說道,“算了,王彪,我們不和這些人一般見識,還是到那萬窟洞口守候着吧。”
王彪得了命令,白了清柔一眼,扶着三皇子就走,眼見二人不理不睬的,若雲頓時有些氣急敗壞,心裡特別不是滋味,難道自己真就這麼惹這個男人討厭嗎?
清柔可是看不過去,見二人這就要走,閃身就堵在他們面前,抽出三尺長劍,指着他們說道,“慢着,就這麼想走就走了?以爲飛雲莊這麼好欺負的嗎?”
王彪見狀,已經忍無可忍,見這長劍離自己不過幾尺距離,立刻放下了三皇子,欺身向前,就和清柔打了起來。
如果是論年齡,這清柔自然是比王彪小了許多,但是她深得若雲的真傳,可謂是衆弟子中的佼佼者,和修爲高強的王彪竟然一時間打的是難解難分。
三皇子被涼在一邊,突然有些站立不穩,感覺頭暈目眩的,估摸着還是受傷過重的緣故,若雲見狀,一個箭步就竄了過去,用輕柔的雙臂攔住了他。
對於這突兀而來的變故,三皇子有些不適應,待站的穩妥了,輕輕推開若雲的手,說道,“謝謝姑娘出手相扶,感激不盡。”
面對彬彬有禮的三皇子,若雲更是起了一份愛戀之心,這男人雖說身受重傷,卻依舊風度翩翩,即使和他拜了堂,履行了自己的誓言,也不失爲一件妙事。
“你客氣了,小女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可否告知?”若雲溫存的說道。
“可以叫我青逸,也可叫三公子,可否讓你這屬下不要再打鬥了,你我只不過萍水相逢,何必要刀劍相見,打打殺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三皇子說道。
若雲聞言,倒是覺得有了一絲愧疚,都怨自己那毫不留情的一劍,還有那噬骨的金針,要不然他也不會受傷如此嚴重。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如此聽從他的建議,回頭衝正在和王彪打鬥的清柔喝道,“住手,不要再打了,回來。”
清柔正和王彪打的起勁,聞言,只好收了長劍,怒目圓瞪的盯着王彪說道,“這次就放過你,改日定要與你算賬。”
王彪也懶得理會,收了勢,說道,“隨時奉陪,只怕傷了你這丫頭片子。”說完,他趕緊過來扶住了三皇子,懷着敵意望着若雲。
沈萬里趕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着一幫人圍着兩個人,上前問道,“敢問閣下,是不是三公子?”
三皇子點了點頭道,“正是,你是何人?”
“我是柳鎮的沈萬里,外號萬里通,是惠兒那邊來接應你們的,是誰把你傷成了如此模樣,是不是這幫人?”
沈萬里打量一下飛雲莊的人,不由分說道,“他孃的,你們是什麼人?敢在我柳鎮作祟,仗着人多就欺負人?”
清柔見了,怒斥道,“你又是何人,管你什麼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們傷了他了,告訴你,他可是我家姑爺,是莊主的心愛人,我們怎會無緣無故的傷害他?”
三皇子見狀,解釋道,“本公子這傷和他們無關,你是從萬窟洞出來的?有沒有見到惠兒和我家兄弟,他們怎麼樣?”
“公子你放心好了,他們現在沒事,去柳鎮了,只是那惠兒姑娘好像中了劇毒,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沈萬里說道。
“什麼?惠兒中毒了?什麼毒,要不要緊?”三皇子緊張的問道。
若雲看見三皇子如此緊張這個叫惠兒的姑娘,也不知道怎麼了,心裡就很不是滋味,酸溜溜的說道,“這惠兒又是誰?你的妻子嗎?”
三皇子沒有答話,只是衝着沈萬里說道,“我們趕快去鎮上看看。”
王彪聞言,說道,“公子莫急,有我家公子在,應該沒有大礙,你傷勢在身,不可動了氣,還是讓在下來揹你吧。”
“不用了,本公子怎麼能不急?到現在還沒有見着惠兒,趕緊走。”三皇子說着,艱難的挪動步子,就要前去。
若雲見狀,更加不痛快,暗想這惠兒到底是誰,如何令這男人如此的着急關心,莫不是他的心愛之人?她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讓他如此牽掛?
這樣一想,若雲心裡好是矛盾,對惠兒更是多了一份好奇與妒忌,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惠兒就是她一直苦苦尋找的白卉。
“你當真要走,不跟我回飛雲莊?”若雲憤憤不平的說道。
“姑娘,你何必要苦苦相逼,本公子有要事在身,沒有時間奉陪,告辭。”三皇子說道。
清柔見若雲十分的難堪,急忙攔住了三皇子,說道,“姑爺,你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就枉費師傅的一片好心,就這麼去了,讓她以後如何做人?”
“你不必說了,本公子沒有空理會你們。”三皇子說道,顯得很不耐煩。
若雲深情的望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去飛雲莊,就是選擇死路了?”
三皇子似乎沒有聽見,依然倔強的邁開了步子,見清柔攔着,又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前行,若雲無奈的看着他的舉動,傷透了心。
這個男人寧願選擇死路,卻都不正眼看自己一眼,更不會有一絲的留戀,對於自己的不屑一顧,難道只是爲了那個叫惠兒的女子嗎?
“讓開,清柔,讓他們走。”若雲狠狠的說道。
“師傅,就這樣讓他們離開嗎?”清柔不瞞的說道,只好讓開了身子,三皇子緩慢的向前走着,望着他的背影,若雲的眼角,一滴淚水悄然滑落。
柳鎮裡,獨眼龍已經和神行僧回到了破廟裡,裡面捆綁着兩個人,正是小王爺和花夫人,二人垂頭喪氣,卻互相看不上眼。
“臭婆娘,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爲了活命,竟然出賣本王,現在你也看到了吧,看看這些人怎麼對你,還不是跟本王一樣的待遇。”小王爺狠狠的說道。
“別口口聲聲本王的,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早知道你是個王爺,我就多要你一些銀兩,才爲了你那麼點錢,被害成這樣。”花夫人懊惱的說道。
“你得意個什麼勁?你要是死活不說那惠兒中了何毒,他們能把你怎麼樣?”小王爺說道,顯得十分的氣惱。
“那也比你好,起碼我說了,那太子也許諾了,會放老孃一條活路,你就不行了,恐怕只有一個砍頭的下場。”花夫人幸災樂禍的說道。
“你……”小王爺想說什麼,暗想這婆娘說的有道理,雖然現在還安然無恙,那是因爲太子忙着治療惠兒,若是回過頭來,定要了自己的小命不可。
獨眼龍正等的心煩意亂,拿着刀在破廟外的牆壁上胡亂的划着,他擔心這惠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如何從三皇子那裡得到銀兩。
“你孃的,在老子廟上動什麼刀子,這牆壁招你惹你啦?”神行僧也顯得不安,他和獨眼龍有着同樣的心情。
“奶奶的,你這廟本來就破,再捅幾刀又有何妨礙?我說,和尚,你知道這惠兒姑娘到底是中了啥毒?”獨眼龍停了手中動作,問道。
“老衲也不曉得,聽那臭婆娘說的嚇人,什麼天下已經無解藥了,他孃的,要是真這樣的話,咱們的任務就算是失敗了。”神行僧摸着油光的腦袋說道。
“可不是嘛,那我們就拿不到銀兩了,我這一幫兄弟還指望着這兩天的辛苦費呢,別泡湯了纔好。”獨眼龍懊惱的說道。
“要不,咱們再問問那花夫人去,這娘們說不定爲了保命,沒有全說呢?”神行僧道。
外面二人的談話,小王爺在破廟裡聽的清清楚楚,原來這些人也不過是爲了錢財,如果這錢由自己出了,說不定還有逃命的希望,如此一想,他計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