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危險

194 危險

封玄奕沒有說完,他能怪誰?這裡面除了葉繁錦,更多的是母后與父皇!這就是他的悲哀!

他眸中的痛意,讓葉繁錦呆住了,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兒,比自己的還要衝,可見他此刻,是喝多了的。她小心翼翼地說:“奕王,您先放開我行麼?”

封玄奕低頭看着她,手臂卻沒鬆,他呢喃地說:“四娘、四娘啊,你本是我的了,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呢?”

葉繁錦哪裡還敢刺激他,只好聲音平和地說道:“奕王,不管過去因爲什麼,我現在已經是離王的妻子,如果讓別人撞見我們這樣……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算是哀求嗎?不怎麼哀,但的確是求了。葉繁錦沒有辦法了,她不敢賭,拿自己的清白去賭,她賭不起。

沒想到奕王低聲說:“放心,這裡沒有別人,誰也不會知道!”他的聲音,低低柔柔,他甚至低下頭,用下巴蹭她的臉頰,因爲他今天要結婚,所以剛剃的下巴,不扎,卻有些癢!更多的是心慌!

此時艾草端着醒酒湯走到半路,也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一個冒失的丫頭,她又不好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有武功,眼睜睜地看着手裡的湯被撞掉,灑了一地。

小丫頭嚇壞了,趕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要不我去給您再端一碗?”

艾草哪裡敢讓不明不白的人去端?萬一裡面下了不知明的東西,到時候可是要害死人的。她無奈地說:“算了!”然後返身回去,自己端藥。

小丫頭見她走了,鬆口氣。此時葉明珠從暗處走出來,小丫頭趕緊低聲叫:“王妃!”

葉明珠眼底略過一抹黯淡,輕聲道:“去看看王爺完事兒沒有?”

“是!”丫環真是不明白,爲什麼王妃要成全王爺跟離王側妃偷情呢?

葉明珠怎麼會甘心呢?她是沒有辦法,母親找她談了,不管怎麼開導她,她都不甘心。憑什麼?她知道皇后的侄女一進府,她就更沒地位了,別看對方是側妃,但那到底是皇后的侄女啊!

最後何怡霜也是沒辦法了,所以纔給她支個招,讓她想辦法叫奕王的心思仍舊停留在四娘身上。那是最保險的,因爲四娘絕對不可能跟奕王有什麼,總比奕王真的喜歡上側妃要好。

葉明珠毫無懸念的選擇了母親的這個建議,她覺得很有道理,總之不能便宜了許懷嫣。

葉繁錦被封玄奕詭異的溫柔弄得渾身發毛,也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就這麼抱着自己,不說話,自己在那兒笑,她身上都僵住了,隱忍了一會兒再也忍不住,低聲叫道:“奕王,您放開我吧,求您了!”

他低頭看她,沉沉的笑了兩聲,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頰,輕喃地問她:“四娘,如果父皇當初把我賜給了我,你是不是也會像那樣,乖乖地窩在我懷裡?”

葉繁錦現在卻越發冷靜了,她鎮定地看着他,清冷地說:“奕王,自從我救了離王之後,我與他就再也分不開了,哪怕皇上讓你們誰都不娶,也不可能讓你娶了我的。怪就怪那場暗殺吧!不應該在那個時候暗殺離王!”

估計這話,讓奕王對皇后增添隔閡,這也是葉繁錦樂意看到的。

封玄奕愣了一下,突然心生暴怒,就是這些諸多的,讓他與她不能在一起的事,最後才導致了這個局面,而這些陰差陽錯也不是他能預料到的。他的眸內,漸露陰鬱。

她心中一驚,還沒說話,就被他牢牢地捏住了下巴,他身子往前一壓,她就被壓在牀上,壓在了他身下。

她用手緊緊地推着他的胸,一雙眼睛執拗地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似乎兩人就這樣對峙下去了。

沒過多長時間,突然他臉一軟,算是向她低頭了,他低笑了兩聲,壓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親了一口,這吻極輕,只是一觸便離開了,像是怕驚擾到她,可她仍舊在他身下重重地一顫。

“你說我,跟你置什麼氣?把你惹不高興了,最後倒黴的還是我!”

她瞪着他,脣角緊緊地抿着,像是這樣就能把她嚇退。他親暱地伸手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笑着說:“看你,像只受驚的小貓,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這點時間,也只夠和她溫存一下的,要說與她雲雨,那時間是不夠的。他輕輕地嘆道:“今日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該有多好?”

葉繁錦本來想盡全力掙開的,不過一聽他的意思不會把她怎麼樣,索性不動了,就靜待着時間,他自己離開,畢竟她也不想鬧出大動靜,她想艾草應該快回來了,早知道她應該把艾草留下。

封玄奕一個翻身,躺在她的身側,他手臂一攬,強行將她攬在他身邊,就好像夫妻同牀而眠一般。葉繁錦掙了一下,可他攬得更緊,她只得泄氣,嘴上終於忍不住悶聲道:“奕王,這樣也改不了我是他婦的事實!”

“四娘,你信不信?遲早有一天,你會是我的!你本就是我的!”封玄奕似是喟嘆般說。

“我不信!”葉繁錦語氣堅定,帶着不容置疑。

這次他倒沒氣,只是笑着側身看她,“當了離王側妃,倒是越發有氣勢了!”他伸手把玩着她的髮絲說:“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當我的家,你一樣有氣勢!”

簡直是癡人說夢。

所幸此時外面有輕微響動,封玄奕知道自己該走了,他深深地看她一眼,飛速地低頭啜了她脣一下,然後暖意十足地說:“四娘,等我!”然後走出了門,也不見他往院裡走,就不見了。

葉繁錦從牀上坐了起來,冷汗直冒,雖然奕王看起來並無惡意,她想起剛纔的事,仍舊一陣後怕。

艾草端了醒酒湯走進屋,看到側妃這個樣子,不由大驚失色,輕聲道:“側妃,您怎麼了?”說着,她已經瞥到倒在牀上的代桃。

葉繁錦擺了擺手,坐在牀上臉色蒼白,兀自喘氣。

艾草忙將醒酒湯放下,然後去幫葉繁錦順氣,過了一會兒,葉繁錦才說:“是奕王進來了!”

糟了,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艾草想到剛纔那名撞她的小丫環,心中明白起來,她忙問:“側妃,您沒事吧?”

“沒事,他沒怎麼着!我就是嚇到了!”葉繁錦說着,躺到牀上。

艾草看向醒酒湯,問她:“側妃,您還用醒酒湯嗎?”

“不了!”剛纔出一身冷汗,酒勁兒早醒了,只剩下頭疼。她閉了閉眼,然後無力地說:“這件事,誰也不要講了,不能把他怎麼樣,還徒增煩惱。你把艾桃叫醒,就說她太累了!”

葉繁錦知道如果封玄離知道了此事,多半會對奕王出手,可現在越是莽撞的人,越容易出錯。封玄離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她不想讓他因爲自己而打亂計劃。

艾草沉默地領了命令,雖然這有點背叛離王的意思,不過她的心,早就屬於側妃了。她把了代桃的脈,發現代桃只是吸入了少量的迷藥,藥量不大,也快醒了。她掏出隨身小瓶,打開在代桃鼻下晃了晃,熟睡中的代桃忍不住打了個噴嚏,然後醒了。

“我……怎麼睡着了?”代桃還有些迷濛。

“噓!”艾草看看閉着眼睛的側妃,小聲對她說:“別吵了側妃休息,是不是你起得太早了?自己也睡了?”

代桃看小姐睡着,沒什麼太大異樣,那臉上的異色只當是喝多酒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小聲嘟嚷着,“也沒覺得太累啊,不知道怎麼的就睡着了!”

“我們守好就行了!別出什麼差錯!”艾草輕聲說。

代桃點了點頭,打起精神,不敢再閉眼。

隨後,封玄離便大步走了進來,一進門他便看到牀上的四娘,眼底目光稍見柔和。

“王爺!”代桃與艾草齊聲低叫。

封玄離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門外守着,他則幾步走到牀前,毫不客氣地上了牀,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攬。

葉繁錦迷迷糊糊的剛睡着便覺得身邊有人,她以爲是奕王又回來了,便猛地睜開眼,結果看到了熟悉的面龐。

“怎麼?做惡夢了?”封玄離輕輕擦拭着她滿頭大汗。

葉繁錦瞪着眼睛看了看這陌生的地方,頓了頓才說:“到底不是自己的地方,睡不踏實,你那邊完事了嗎?”

“完事了,基本上已經散了!”封玄離柔聲地說。

“那我們回去吧!”葉繁錦說着,就要起身。

“你真的沒事?”封玄離看她臉色慘白中又帶着紅,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沒事!就是喝多了,這酒後勁兒太大!”葉繁錦說着,已經坐起來,推了推他說:“讓代桃跟艾草給我重新梳下頭!”

“好,我在外面等你!”封玄離說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代桃與艾草進來後,艾草用擔憂的目光看着葉繁錦,葉繁錦衝她稍挑下眉,示意自己沒事!

過不多時,一行人便向外走去,送客的不僅有封玄奕,還有葉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