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 嫁禍

可不管怎麼樣,是不是被陷害,這副樣子出來,註定會完蛋。這就是許皇后狠毒的地方,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不留餘地,不給人翻身的機會。

湛武帝面色難看得厲害,這輩子他最下功夫的女人,除了許皇后,恐怕就是這位貌美無比的尤芳儀了。如今這個樣子,可以想到他有多麼的傷心。

諸位王爺王妃們都尷尬極了,留也不是走也不是,都彆着頭,不看這邊,氣氛無比地詭異。

湛武帝喝道:“來人,把尤芳儀送到冷宮去,這個人,給朕查!”

“皇上、皇上,臣妾真是被陷害的!皇上您爲臣妾作主啊!”尤芳儀哭得聲淚俱下。

湛武帝心中抽痛不已,可卻仍舊沒有說話。

許皇后站在地上也沒有說話,大家一起沉默着,只有尤芳儀的哭聲猶爲刺耳。

突然,從屋裡跑出來一個人,打破了沉寂,“皇上、皇后娘娘,奴婢在芳儀的房中發現了這個!”

尤芳儀的貼身丫環手裡,舉着的是一個手縫布偶,布偶做得並不精細,臉上卻畫得十分詭異,讓大家看了忍不住從心底升出寒意。衆人心中都是一驚,每個人心裡都暗暗發寒,這後宮裡面最不缺的就是這個,最忌諱的也是這個,每當出了這樣的事,都會死一批人,捲起一陣滔天的風浪。

可死去的,又不一定是該死的,真正該死的,又不知道在哪裡。

在這後宮之中,呆得最久的,就是許皇后了,她是湛武帝的結髮之妻,見過這種事最多的,也是她,那麼把此事玩的最油的,自然還是她!

果真,看到這個東西,湛武帝是勃然大怒,他咬着牙,那滲人的話從他的牙縫裡擠了出來,“給朕查!是誰敢在這宮裡用這種東西?”

郭公公立刻說道:“皇上,奴才馬上讓內務府劉公公過來認東西!”

這樣的東西,當然先從布料開始查起了,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事實上,誰做這種東西會拿自己的布料做?並且還是那種一眼就能認出來的,獨一無二的布料去做?但是通常這種事查不出真兇的話,這替死鬼可就當定了!

劉公公來得很快,跟他一起到的,還有御林軍右統領周元。

兩人行了禮,劉公公還沒有說話,周元就先開口了,驚叫:“王一,怎麼是你?”

湛武帝立刻問:“這是你手下的侍衛?”

周元立刻拱手說道:“稟皇上,這是王一,是王左統領手下的人侍衛,也是王左統領的親戚!”

什麼?

湛武帝沒想到,這個侍衛,還不是一般的侍衛,竟然是王衛的親戚?

這就是許皇后的一石三鳥之計了,她擔心這次王衛去查東方家族之事,是不是已經掌握了對她不利的證據?所以她這是先下手爲強,讓皇上不能信任王衛,這樣就算是王衛掌握對靖國公府不利的事,經此一事,靖國公府也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危險。

王一此時倒像是清醒了一些,嘴裡胡亂說着:“卑職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都喊是冤枉的?

湛武帝沒有理會王一的喊聲,轉過頭對劉公公說:“你看看那個是什麼料子?賞賜過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向那個布偶上面,葉繁錦偷眼去瞧那位叫王一的侍衛,只見那侍衛的確生得不錯,英朗健壯不是已顯老態的湛武帝能比的,像尤芳儀這樣的年輕美人兒看上這個侍衛,一點都不奇怪。只不過這侍衛雖然人還算清醒,但他目光渙散,顯然是用過藥的。

估計是被利用了。

再看尤芳儀,情況類似,應該也是服過藥。

很明顯了,這就是一個局,尤芳儀再怎麼着也不會大白天的,皇上隨時可能找她的情況下,與侍衛私通。

尤芳儀如此得受皇上重視,她被視爲眼中釘一點都不稀奇,有人對她下手也不稀奇。當然葉繁錦認爲,這事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皇后做的。

葉繁錦出神之際,那邊劉公公已經開口了,說道:“稟皇上,這料子是前些年江南供奉的,當初只有兩匹,一匹賞給了容妃娘娘,另一匹還在內務府存放!”

衆人皆是一驚,火爆脾氣的封玄拓更是沉不住氣地喝道:“大膽奴才,竟然敢污衊本王母妃!”

封玄離身形微動,葉繁錦立刻用力,緊捏他的手,他的身子微頓,到底定了下來,什麼動作都沒有。可是葉繁錦卻知道,他在緊張,他的身子都繃緊了。

劉公公立刻說道:“奴才不敢亂講,如果拓王爺不信,可以拿着這東西與內務府的那匹料子相比,並且當時獎賞的記錄,也是可以查到的,奴才不敢說謊!”

湛武帝也沒想到,此事竟然指到了容妃的頭上。他微怔一下,然後說道:“劉公公命人把記錄拿來,緞子拿來。另外召太醫過來!”

說罷,他又命令道:“郭公公,你讓人去把容妃叫過來!”

封玄拓忍不住說道:“父皇,此事不可能是兒臣母妃做的!”

湛武帝擡手,制止他的話,看他一眼說道:“是與不是,一會兒便知!”

葉繁錦看得出來,湛武帝現在已經止住脾氣,開始冷靜下來了。

只不過冷靜,也沒有冷靜到哪兒去,最起碼並沒有讓她們這些人散去。王爺與王妃們看到這一幕,顯然是不妥的。

許皇后想讓這些人看到尤芳儀與容妃的事,自然不會讓人都離開,於是一羣人原本高興要賞梅的,卻被迫留在這裡不得不看戲。沒人出頭說要走,誰也不想出這個頭。

很快,內務府的布料與記錄都拿來了,布料是完整封口的。記者上寫得清晰明瞭,當初是湛武帝親自賞下的,不可能有錯。料子對比之下,確實爲容妃所有,這事兒板上訂釘了!

容妃還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纔她只是聽說出了事,但具體的並不知情。而她被請了過來,總覺得有點不好的預感,一看現場的情況,還有那個詭異的布偶,她心裡一顫,不由問道:“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

此時太醫來了,湛武帝沒有回答容妃的話,而是對太醫說道:“你去給尤芳儀還有王一把脈!”

“是!皇上!”

容妃環看一下衆人,面色都帶着異色,地上的兩人分明就是有什麼事,再加上那個布偶,事情在心裡有了數,她也不敢多說,生怕說多錯多。

太醫很快就給兩個人診完了脈,然後轉身看向湛武帝說道:“稟皇上,尤芳儀與王侍衛均服用了五石散!”

衆人又都皆是一驚,這五石散同樣是宮中禁忌,以前就有人過食五石散至死或做出瘋事的,這種東西已經被湛武帝勒令制止,可如今怎麼又出現這樣的東西來?

很明顯,這的確是一個局,湛武帝目光轉向容妃。

容妃心裡一驚,立刻問道:“皇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啊!您叫臣妾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湛武帝尚未發作脾氣,而是指向那個布偶問她:“這個做布偶的料子,你可認得?”

布偶被人送到容妃的面前,容妃近看這料子,方纔一驚,腿一軟跪到地上說:“皇上,臣妾是冤枉的,這料子是臣妾的,可臣妾從未做過這種東西,求皇上明鑑啊!”

“哼!”湛武帝看向周元下令道:“周右統領,帶人去搜容妃的院子!”

“是,皇上!”周元領命道。

一般後宮之事,都有內侍來辦,御林軍畢竟都是大男人,不方便。這次皇上讓御林軍搜容妃的院子,表明皇上對此事的極度憤怒,而且還有要徹查此事的決心。

能不氣嗎?這可是湛武帝最最可心的女人啊,哪怕是被害的,該發生的也發生了,湛武帝還能要她?

容妃此刻已經花容失色了,她也顧不得在場的都是晚輩,還有她的兒子,哀求道:“皇上,臣妾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求皇上明鑑啊!”

容妃不傻,她在宮裡也呆了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自會不知如果對方有心加害自己,肯定會有後招的。自己院裡雖然管理都很嚴,但宮女那麼多,指不定哪個被收買了,塞點東西進去她也不知道。

該怎麼辦?

封玄拓也跟着跪了下來,說道:“父皇,兒臣的母妃不會這樣做的,求父皇明察!”

封玄離的拳握得十分緊,顯然在壓抑着自己。這個時候,他什麼都不能做、什麼都不能做。

封玄奕的心裡頗爲得意,心裡想着,叫你來的時候還跟我作對?以爲你自己是誰啊!哼!

很快,周元回來了,他手裡拿了兩樣東西,一樣是與剛剛搜出來的同樣的布偶,還有一包東西,顯然不用說,大家都明白那是什麼。

容妃的臉色一白,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

湛武帝的臉色青黑青黑的,儼然給人一種天空佈滿了烏雲的感覺。

周元單膝跪下,東西舉上頭,說道:“稟皇上,卑職在容妃院裡搜到了這個布偶和一包五石散!”

304 禮尚往來257 不容選擇231 不可妥協225 又入他手216 該我了,呵呵215 內疚280 選秀235 羊入虎口310 又長本事了278 利用286 不正常294 算計落空309 毀了她的計劃276 離開223 離都中255 奕王來了257 不容選擇318 葉明玉回府265 報恩239 硬闖離王府235 羊入虎口231 不可妥協269 解釋清楚222 動搖302 落空242 家書到316 葉明鬆歸來286 不正常245 陰謀開始306 還是中計了220 離王出馬305 不讓你如願300 勝情難卻212 回心轉意270 我很知足314 驚人發現265 報恩313 不想讓你如願274 證據確鑿281 又娶一個254 突破278 利用302 落空271 忍不住了217 思量232 出手270 我很知足270 我很知足271 忍不住了297 虛驚一場221 苦口婆心268 騎虎難下303 又見奕王319 想辦法阻止別人進府291 又想賜婚319 想辦法阻止別人進府274 證據確鑿318 葉明玉回府275 痛苦258 空手而歸275 痛苦236 難道最終還是逃不過238 裝病237 脫險285 溫情元宵節279 出氣216 該我了,呵呵285 溫情元宵節254 突破222 動搖228 許懷嫣出風頭244 妥協233 不得不去226 驚見尤芳儀216 該我了,呵呵317 葉明玉的轉機308 妥了237 脫險293 氣壞了233 不得不去251 突破312 偷雞不成蝕把米251 突破232 出手232 出手318 葉明玉回府265 報恩245 陰謀開始262 棘手234 到底要怎樣294 算計落空258 空手而歸221 苦口婆心302 落空241 驚嚇317 葉明玉的轉機318 葉明玉回府217 思量244 妥協282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