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再見葉明玉

湛武帝看向葉傅林,說道:“葉相,大家都推舉葉公子,朕看你也不要謙虛了!”

葉傅林聽了,後背生出一層的冷汗,他馬上掀起朝服規規整整的跪到地上,惶恐地說:“啓稟皇上,不是微臣自謙,而是犬子他,真的沒有那個本事!”

韋尚書立刻說道:“丞相,下官看還不如把令公子叫到朝上來問一問,如果令公子願意,那不如給他一個機會,您看如何?如果不放手讓他去做,永遠都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葉傅林剛想反對,可上面的湛武帝已經開口了,說道:“韋愛卿說得有理,來人啊,命葉明鬆速來朝上!”

葉傅林心知皇上這是決定了,自己再反對只能惹皇上不快,不過還好,明鬆應該不會接受的。

葉明鬆已有準備,所以他來得很快,而他在刻意修飾下,更顯得風神俊朗、挺拔偉岸,一看就是不俗之人。

他一步步走上殿來,規矩地跪到地上,說道:“微臣見過皇上!”

湛武帝說道:“平身!”

葉明鬆不徐不疾地站了起來,微微低着頭,以示恭敬。

湛武帝說道:“剛剛東嘉關來報,有夥不明賊匪騷擾東嘉關,現在朝中羣臣都推舉你去查清事實並且剿匪,你可願意?”

葉明鬆壓下心中激動,重新規矩掀袍跪到地上,朗朗說道:“微臣謝皇上的倚重,微臣定不負重望,將此事辦妥、辦好!”

連自謙跟推卸一下都沒有,如果快就答應了,雖然他的語氣和動作都很從容,可大殿上的人誰不明白,這葉明鬆等待這麼一個機會,等的太久了。

他們真不明白,爲什麼葉相就不肯讓自己的兒子在朝中有所作爲,當接班人呢?

葉傅林根本沒想到葉明鬆是這樣的表現,居然連想都不想便答應了,就好像早知道這件事一樣。他心中已經覺察到不對勁了,現在更加確認,這是一個有計劃的行爲。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定了。葉明鬆馬上準備奔赴邊關!”湛武帝說罷,擡了下手。

郭公公立刻喊道:“退朝!”

下了朝,衆大臣都走過來拱手對葉傅林說道:“丞相大人,恭喜啊、恭喜,令公子將要飛黃騰達了!”

誰知道這些道賀聲中,有幾個是真心的?葉傅林現在哪有心情跟這些人打官場啊,只想着早些回府跟這小子算算賬!他虛應了幾句,便帶着葉明鬆離開了。

一上馬車,葉傅林的臉就拉得老長,顯然他非常的生氣。葉明鬆沒有說話,十分淡定地坐在一旁。

葉明鬆越是這樣,葉傅林內心就越是認定他有問題,所以心裡這火就越是一拱一拱的頂的心肺都跟着難受。

馬車駛進丞相府,葉傅林沉聲說道:“你跟我去書房!”然後大步向書房走去。

葉明鬆在後面跟着,步伐從容。

進了書房,葉傅林就迫不及待地轉過身盯着他質問:“說,是誰的主意?讓你這麼幹的?”

那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葉明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父親,不過他心裡已經有了準備,不論再怎麼發怒,他也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於是他淡定地說:“父親,您說的我聽不明白,沒人讓我這麼幹。我只不過不想放棄機會而已,我想去!”

“你想?”葉傅林冷笑一聲,說道:“這麼突然的消息,連我都要反應一下,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你當我老糊塗了,相信你事先沒有預謀?”

“父親,我一個什麼權利都沒有的人,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恐怕不可能吧!”葉明鬆反問道。

“就是因爲你不可能,我才問你背後的人是誰,你知不知道走錯一步,很有可能就是全府覆滅?”葉傅林幾乎咆哮地說。

“父親您嚴重了,我並不認爲我想追求功名有什麼錯。您走到丞相這個位子上來,不是靠自己努力嗎?我要的只是一個機會,又有什麼錯?”葉明鬆又是一聲追問。

“什麼錯?你看不清現在的形勢嗎?如果以前元娘和四娘沒有分別嫁到奕王府和離王府,那這不是問題。但是以後兩王一定會鬥起來,我們現在要保持中立,站在哪邊都不合適,皇上遲遲不立太子就是不想看到鬥來鬥去的那天,如果我們站了隊,就先會滅掉我們,你知道嗎?”葉傅林幾乎是咆哮着說的。

全安站在院門口看着都不免聽到一言半句的,嚇的他腿都有點發抖了。

這話卻不能令葉明鬆所動,他輕輕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父親未免想多了,不過是去邊關一趟,爲什麼要說的那麼複雜?我也沒有站隊!”

“你還用站隊?不用站你就是奕王那邊的!”葉傅林哼道。

如果說以前因爲皇上獨寵皇后,別人看不清的話,那麼今天皇上與皇后只剩下相敬如賓了,此時不立太子只能證明皇上屬意的是離王,因爲忌憚皇后孃家靖國公府的勢力,所以不肯離沒有背景的離王當太子。如果自己這邊再不怕死的去幫奕王,那隻能讓自己死的更快。

現在他已經完全信了當初四孃的話,並且心驚着,還好他沒來及做出什麼。

現在離王也逐漸的水漲船高,形勢越發的明朗起來。

可是這個逆子,竟然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來,當真讓他怒火中燒!

葉明鬆一直壓抑着的怨氣也爆了出來,他抿着脣反問:“難道父親就讓我庸碌一生嗎?這樣的話,那我這麼長時間以來勤勉刻苦讀書習武又算什麼?我只是想學以至用,這也有錯嗎?”

“平庸又如何?那也好過沒有命!”葉傅林怒道。

“父親,我不過是奉皇上旨意去邊關而已,您想的太複雜了!”葉明鬆對於“沒命”二字,沒有任何反應。他已經隱忍太久,想要一展自己的才華。

“你想的太簡單了,今天在朝上,韋尚書極力的推舉你,這怕就是一個圈套,等着你鑽進去呢!”葉傅林看着他說:“你連他是誰的人都不知道,你就敢接?哼!”

“父親,韋尚書是您的手下,兒子認爲,他巴結您的意思過多,是您想的太多了!”葉明鬆說罷,又跟着說:“現在旨意已下,如果兒子再不去,那可就是抗旨了!”

“我告訴你,這次我就當他是個意外,不準有下次,知道嗎?”葉傅林明白事情無法挽回,只好暫時作罷,轉言道:“這次之事,你要小心一些,保護好自己!”

雖然父子倆因爲這件事鬧得不愉快,可是葉傅林仍舊擔心兒子的安危,不放心地囑咐着。

葉明鬆心裡明白,這次遠行,根本就沒有危險,因爲一切都是皇后安排的,只是爲了讓他更加有分量罷了。他斂下眸,恭敬地說:“兒臣記住父親的話了!謝父親關心!”

葉傅林長長地嘆了聲氣,沒再多說什麼,只是說道:“這件事你母親還不知道,你去跟她說了,趕緊收拾東西即刻動身吧!”

“是!父親!”葉明鬆彎腰退了出去。

這個時候最不安的就是何怡霜了,她已經聽說了今天早朝的事,現在她擔心的就是葉傅林對兒子發脾氣。

吳嬤嬤在一旁勸道:“太太,您別擔心,怎麼說都是父子,老爺不會對少爺過分的!”

吳嬤嬤的話音剛落,春棠就匆忙的打簾進門,氣都沒喘勻便說道:“太太,據說老爺剛纔對大少爺喊叫的厲害,聲音大的院外都隱約能聽到!”

何怡霜一聽就急了,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吳嬤嬤立刻勸道:“太太,您千萬不能去啊,去了您要怎麼跟老爺解釋?更容易被看出來端倪!”

何怡霜的步子又止到門口,嘆着氣急匆匆地說:“真是的,急死我了,到底怎麼辦纔好?”

所幸葉明鬆走路快,所以沒讓她着急多一會兒,人便到了。

何怡霜小心地看看後面,確認葉傅林沒有跟來,便着急地問:“怎麼樣了?你父親他罵你了?”

葉明鬆不屑地笑了笑說:“他也就只能發發脾氣了,還能有什麼辦法?”

何怡霜鬆了口氣說:“真是擔心死我了,還好一切順利!”

葉明鬆安慰她說:“母親不必擔心,這次兒子會做出些成績給大家看的!”

何怡霜看到自己這個優秀的兒子,不由欣慰一笑,說道:“行了,你趕緊回去準備東西吧,妍初還不知道,你跟她說說!”

“兒子知道了,兒子先退下了!”葉明鬆說着,退了出去。

這件事在都中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不少人都認爲丞相的兒子們都沒有委以重任,很奇怪。這下人們纔會覺得正常,只是知道內情的或是少有的人,認爲這並不是一件好事。

葉繁錦得知此消息的時候,只是嗤笑道:“自尋死路罷了!”

她此時正在看圖紙,以便選好地方開她的青樓,最近她真是忙的很。

艾草在一旁說道:“大概皇后娘娘認爲拓王去了邊關,放心不下,所以自己也得弄個人去邊關才行!”

葉繁錦擡起頭說:“那能一樣嗎?容妃在冷宮,拓王不拼不行。可葉明鬆是去鍍金的,他肯用命拼就怪了。兩人出的力不同,得出的結果自然不同。再說,從西域關與東嘉關出來的人也不可能分量相同!”

代桃問道:“那她這招是走錯了!”

“也不錯,只不過沒有更好的路可走。”葉繁錦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次皇后真是打了自己的臉,費這麼大的功夫有什麼用?尤芳儀走了,又來一個蘇芳儀,容妃打入冷宮對她來講沒什麼好處,把拓王弄走了,可現在又不放心,真是不知道圖的是什麼。”

艾草心裡擔憂地說:“側妃,這樣一來的話,那將來丞相府,可能就危險了!”她並不擔心什麼丞相府,可是她擔心的是將來萬一出事,側妃心裡不舒服。

“想必父親也說過大哥了,可他們若不聽,還是一門心思的往死裡作,那我也沒有辦法!”葉繁錦不冷不熱地說。

她對丞相府沒有多少感情,她雖然希望身後能有孃家支持,可現在若真的指不上,那也就算了。畢竟前世丞相府裡,沒有一點讓她值得留戀的地方。

她想過很多次,如果丞相府真的應了前世的命運,那也是不可避免的。

這個問題她已經想過很多,現在不想再自找煩惱,她嘆氣地拿着手中的幾張紙說:“這樣看真是麻煩啊,如果我能過去看那該有多好啊!”

代桃哼道:“您就死了這份心吧,王爺可不會答應的!”

葉繁錦就在想了,如果她能有易容術該多好?可以易容了跑出去,反正現在封玄離忙的天天早出晚歸,她白天能有一大天的時間。

這樣只看圖紙聽介紹,到底不如實地看的好。

師傅給她的書,她已經都翻完了,該學的也都學到了,她是不是要先去道觀一趟?說起來,也是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師傅了,她老人家會不會怪自己不去看她?

想到這裡,她有點汗顏,等封玄離晚上回來後,她先說道:“明天我去道觀看看師傅吧!”

封玄離轉過頭看她說:“你不是忙着弄你的青樓,怎麼突然想到去道觀了?”

“你不在都中,我也不方便去道觀,你回來了,我總要去看看的,拖久了師傅該對我有意見了!”葉繁錦嘻嘻地笑着說。

這是在撒嬌嗎?反正封玄離對此很受用,十分寬容地說:“好,去吧!”說完,他立刻問起了今天的事,說道:“對了,葉明鬆的事……”

一聽這事兒,葉繁錦臉上的笑意冷了下來,說道:“我已經聽說了,不用管他們,自已做的事,自己承擔吧!”

封玄離看她不像是很傷心的樣子,便說道:“現在他們已經選擇了奕王,以後你與他們對立是遲早的事,我就是怕你想不開。還有,到時候萬一父皇怪罪下來,那後果……”

他知道父皇最忌諱的就是皇子與大臣勾結,雖然鍾將軍等人都是他的人,但是他可從來沒有跟大臣做出些什麼在父皇眼皮底下算計。這次的事兒,就怕聯想,相信父皇心裡應該也有數。

葉繁錦想到前世的事,輕聲說:“也許丞相府等不到那天了,歷史的軌跡在重合!”

前世,就是因爲丞相府支持奕王,所以才被皇上找了理由除掉。今世雖然父親沒有站隊,可太太跟葉明鬆的選擇,足以成爲將來讓皇帝除掉丞相府的理由。

封玄離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便將她輕攬在懷說:“我就是擔心你心裡過不去。”

葉繁錦搖頭說:“我有什麼過不去的?那裡我最掛念的人已經死了,這世上就只有你對我最好!對於他們,我提醒過了,也仁至義盡,如果他們還堅持這樣做,那我也沒辦法!”

封玄離生怕她只是嘴裡說不介意,可心裡仍舊會去想。雖然丞相府給她沒留下好的印象,但那畢竟是她的家,她長大的地方,留着總比沒有好。

於是他轉言說道:“你師傅就不重要了?本來你這麼長時間沒去她很可能不滿意,現在要是讓她聽到這話,你可知後果如何?”

葉繁錦一聽,趕緊堵他的嘴,說道:“你可莫要亂說。今天就只有你跟我,要是我師傅哪天知道這話肯定是你說的,到時候莫怪我跟你沒完!”

封玄離大笑,說道:“你要是伺候好本王,本王就不亂說!”

“你還敢威脅我?我哪天沒伺候好你?”葉繁錦不服氣地反問。

“是嗎?那本王倒要看看你伺候得如何?夜深了,快來就寢吧!”封玄離說着,擺出一副讓人伺候的架勢。

……

第二天一早,封玄離出府後,葉繁錦便乘坐馬車出府去往道觀,自從封玄離回來後,她出門也方便多了,不用想這想那,有一種有了依靠的感覺。

剛剛過了十五,道觀的香火還是鼎盛的時候,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小姐太太過來上香,祈求新的一年能有好運。

由於剛下雪不久,所以道路有些泥濘,雖然大部分路是石頭鋪好的,可也有的時候會有泥,難免會弄一腳。

代桃早有準備,給自家小姐備了不只一雙繡花靴,進了屋子就換。

快到道觀大門的時候,艾草輕聲說道:“是葉明玉!”

葉繁錦擡起頭,果真看到葉明玉身穿灰色土布道袍,頭上戴着灰色的帽子,她的臉色很難看,皮膚也不如以前紅潤,表情蕭索,看起來好像老了十歲一般。

她正在不停地掃着門前的泥土,香客太多,所以大門前會很髒,她要做的就是不斷地清掃,這就要意味着她得不能休息一直掃。

葉繁錦已經聽說皇上讓人把葉明玉送到道觀,並且離王府也已經下了休書,葉明玉現在和離王府一點關係都沒有。看樣子葉明玉跟鄭嬤嬤一樣,在這兒過的並不好。

本來就是被貶到這兒的,不可能讓她享福來的。

“喲,這不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離王府的玉姨娘嘛!”一個譏誚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繁錦看去,原來是沈碧芊。她跟葉明珠交好,現在葉明珠已經是奕王妃,這個身份更讓沈碧芊想着巴結葉明珠。如此看來,沈碧芊已經知道葉明珠十分恨這個葉明玉。

大概這一幕出現的不少,葉明玉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很是麻木,手中機械地掃着地,沒有一點反應。以前她有多出名,現在就會被踩得多慘。

葉明玉的那點醜事都中誰人不知?且不說除去那些別有用心想要巴結的人,就連不恥她行爲的人,也會對葉明玉惡言幾分。

沈碧芊看到葉明玉沒有反應,自己倒是有些下不來臺,她不由向後看看,後面有沒有什麼小姐的?沒想到,竟然意外地看到了葉繁錦,她嚇了一跳,趕緊說道:“葉側妃,您也來道觀啊,您先走!”

今時不比往日,葉繁錦再也不是那個沒有身份的庶女。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離王側妃,足以讓沈碧芊卑躬屈膝的小心翼翼。

是啊,都中嫡女有多少埋怨的,怨這四娘運氣好,竟然嫁了離王,還獨佔離王。

沈碧芊的話讓葉明玉猛地擡起頭,然後目光惡毒地看着葉繁錦,好像今天這一切,都是葉繁錦害得一般。

她看到葉繁錦穿着大紅色貢緞繡花兒披風,領口一圈白色的毛,襯得臉越發貴氣高美,一路走來不可侵犯的樣子。再看自己,灰頭土臉,簡直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沈碧芊自然注意着葉明玉的表情,現在爲了討好葉繁錦,她故意瞪着葉明玉說:“你這是什麼眼神?敢對離王側妃不敬?”

以前,葉繁錦只是個隨便讓她欺負,只要一腳就能踩死沒人過問的庶女,現在竟然比自己還要高,這如何能讓她不恨?對於沈碧芊的話,她充耳不聞,只是瞪着葉繁錦,一言不發。

突然,她的腿一軟,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原來是寺中的老尼在後面踢了她的腿。

“靜悔,你又偷懶,看這大門前多髒了?”老尼訓斥道。

葉明玉被賜名爲靜悔,意思就是讓她爲以前做過的事悔過。

沈碧芊立刻說道:“你們寺院裡的姑子怎麼回事?竟然敢對離王側妃不敬,還敢瞪離王側妃?”

葉繁錦雖然不喜葉明玉,但也不願意讓沈碧芊這等小人如意,於是她淡然說道:“我是來看師傅的,不必聲張!”

那老尼跟着跪下,還打了葉明玉一下,下手不輕,訓道:“還不見過側妃娘娘?沒禮貌!”

葉明玉執拗的不肯開口,目光雖然垂下,卻死死地盯着地面。

“你晚上還想吃飯嗎?”老尼低聲問道。

葉明玉身子一震,咬着牙說:“靜悔見過側妃娘娘!”

葉繁錦沒有說話,從她身邊走過,帶過一陣香風。

誠然,這一幕是解氣的,腦中浮現出以往種種場景,她被葉明玉欺負的遍體鱗傷,包括那次她幾乎命喪荷花池,種種種種,如今都有了個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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