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薛清寧的一番話,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
他們都對薛清寧剛剛說的話,表示了深深的懷疑,認爲她是在信口開河。
那麼厲害,那麼神奇的手段,薛清寧一個傻子怎可能會。
她咋不說自己能夠上天摘星,下海打魚呢?
夏荷站在人羣裡,兩隻疑惑的眼睛看着薛清寧。
自家小姐,什麼時候會這麼厲害的本事了?
儘管其他丫鬟心中對薛清寧剛剛說出的一番話,都在不斷的腹誹,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因爲她們很擔心,要是一開口說話,那麼就會忍不住笑出來。
薛青雲聽到薛清寧的話,嘴角也是抽了抽,有些不耐煩對着旁邊的丫鬟吩咐道:“四小姐又犯病,還是將她帶回去吧。”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丫鬟向着薛清寧走了過去。
薛清寧見到兩個丫鬟走了過來,一把就將她們推開了。
她雖然頂着四小姐的名頭,但是卻並沒有享受過四小姐的待遇。從小被人欺負,做慣了粗活,所以手上的力量可不小。
被她推開的兩個丫鬟,一直退了很遠,才穩定住身體。
想起之後薛清寧突然發狂威脅容嬤嬤的事情,她們一時間倒是不敢繼續往前走了。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傷害到。
薛清寧沒有去管兩個丫鬟,而是開口對薛青雲說道:“爹,我並沒有犯病。我說的話是真的,道長的手段,我也會。”
這一次,薛青雲還沒有說話,清虛倒是不幹了。
這女人不僅害得他的小錢錢飛走了,如今竟然還要挑戰他的威嚴?
要知道他這些本事可都是練了好多年才練會的,如今薛清寧一個傻子,說她竟然會他的手段,清虛自然不相信,覺得她是在胡說八道。
“無量天尊!”清虛吟誦了一聲道號,從高臺上騰空而起,緩緩落到了薛清寧面前,沉聲道:“姑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一句話,可是冒犯了上天。”
薛清寧並沒有被面前的清虛嚇到,而是看着他一臉無辜的反問道:“我就說一句實話你就說我冒犯上天了,那麼你裝神弄鬼,又該受到什麼懲罰?”
“你。”清虛聞言頓時憤怒起來,這女人瞎說什麼大實話。
薛青雲見到清虛和薛清寧兩人起了矛盾,急忙走了過來,勸說起來,“清虛道長請不要生氣,清寧腦子不好使。你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哼。”
有了臺階,清虛冷哼一聲,別過臉去。
薛青雲全說了清虛之後,目光又看向了薛清寧,嘴中不耐煩的呵斥道:“清寧,還不快點向道長道歉,難道你又是想要受到懲罰不成?”
薛清寧看着薛青雲搖頭拒絕道:“我沒有說謊話,爲什麼要道歉。”
“你。”薛青雲聽到薛清寧的話,氣得立刻揚起了手,準備將不懂事的薛清寧好好教訓一番。
不過薛清寧這一次卻並沒有任何退縮,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準備動手的薛青雲。
趙倩心中很想要薛青雲狠狠打薛清寧一頓,但是爲了自己塑造的形象,還是隻好站攔下了薛青雲,“老爺,息怒。”
趙倩說完之後,又看向了薛清寧,“清寧你不要在胡說八道了,就乖乖認錯。否則你父親身體不好,要是將他氣病了怎麼辦?”
薛清寧聽到趙倩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話,咧嘴一笑,“我又沒有說謊,大夫人你難不成又想要和我賭一賭?”
“咯噔!”
趙倩聽到薛清寧的話,頓時感覺到心中一陣氣結。
這傻子,難不成只是記得賭博不成?
接連幾次被質疑,清虛爲了自己的名聲着想自然不樂意。
於是不等趙倩說話,直接站了出來,“好,你這個賭約我接了。不知道薛小姐,你想要賭什麼?”
薛清寧聽到清虛的話,點了點頭,“我們賭其他的傷感情,不如就賭一百兩銀子怎麼樣?”
清虛聽到薛清寧的話,腦門上出現了一連串的黑線。
明明談錢最傷感情。
儘管心中吐槽薛清寧的做法,清虛爲了自己的臉面,很是果斷的答應下來,“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眼下,他肯定是不能得到容嬤嬤許諾的那筆錢財了。
能夠從薛清寧手中得到一筆成本費,也算是不虧了。
“這!”
薛青雲似乎有些糾結,但是見到面前的清虛,也只能無可奈何作罷。
不過在他的心中已經決定,等一下讓管家去拿錢了。
容嬤嬤原本覺得已經沒有辦法對付薛清寧,但是看到薛清寧居然自己作起死來,心中忍不住又有了笑意。
畢竟關於薛清寧的情況,她可是很清楚。
別說一百兩銀子,就算是讓她拿出十兩銀子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到時候她不僅不能償還賭債,更加會落得一個不尊重道教的名聲。那麼在那麼大的壓力下,就算是薛青雲顧及骨肉親情,也絕對不會再將薛清寧留下來。
畢竟,如今的道教可是國教。
一般人侮辱國教,那麼可是要殺頭的。薛家作爲商業世家,對名譽的事情自然更加看重。
清虛也不相信薛清寧的本事,於是挑着眉頭,用諷刺的語氣說道:“薛姑娘,現在就看你了。”
薛清寧忽視了清虛的諷刺,微笑着走上了高臺。
剛剛她可不是故意譁衆取寵,而是心中早已經有了安排。
之前她通過清虛的一些表現,心中已經可以斷定清虛並不是季千然的人,而只是一般的江湖騙子。
畢竟季千然那種喜歡追求完美的人來說,絕對不能允許一個廢物跟在身邊。
所以既然確定了清虛就是一個騙子,那麼薛清寧自然不會客氣。直接動用玄冥,進行了推測。
不過雖然清虛是個假道士,但是有些出乎薛清寧預料的是,爲了預測他,卻將她身上剩下的剩下銀子也全部消耗光了。
因此,重新又成了窮光蛋的薛清寧自然需要從追魁禍首身上把錢賺回來了。
既然出生在商人世家,那麼虧本可從來不是她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