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着寺廟,一片寂靜。
歐陽琳琳獨自躺在簡陋的牀上,周圍昏暗的燭光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她睜着雙眼,直直地望着房樑,眼神中流露出濃濃的思念。思緒不由自主地又飄到了戲煜的身上。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戲煜的面容,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心裡清晰無比。
那是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思,在這寂靜的寺廟裡瀰漫開來。
就在歐陽琳琳滿心沉浸在對戲煜的思念中時,忽然,寺廟中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她先是一愣,隨後猛地坐了起來,仔細聆聽着。只聽見外面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喊叫聲。
“怎麼回事?”歐陽琳琳皺起眉頭,心中涌起一陣不安。
她急忙下牀,趿拉着鞋子跑到門邊,輕輕推開一條縫往外張望。
只見寺廟的院子裡,一羣人正和士兵們扭打在一起。
那些鬧事的人面露兇光,下手毫不留情,而士兵們也奮力抵抗着,場面一片混亂。
歐陽琳琳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愕和困惑。
“這大半夜的,怎麼會突然有人在寺廟裡鬧事?”她心中暗自思忖着,手不自覺地抓緊了門框,緊張地注視着外面的一舉一動,不知道這場突如其來的混亂究竟會如何發展下去。
在這一片混亂之中,幾個賊人悄悄地摸到了老和尚的房間外。
他們動作輕悄,臉上帶着猙獰的神色。
當他們輕輕推開房門時,老和尚在睡夢中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猛地驚醒過來。
他剛一睜眼,就看到幾個賊人凶神惡煞地站在面前,頓時嚇得臉色慘白,本能地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啊!”
這聲大叫在寂靜的寺廟裡格外清晰而刺耳,彷彿要衝破這黑夜的籠罩。
賊人們被這聲大叫驚得一愣,但很快又面露兇光,握緊了手中的武器,一步步向老和尚逼近,彷彿要立刻將他置於死地。
老和尚驚恐地向後退縮着,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危險局面。
那幾個賊人正欲對老和尚下手時,外面的幾個士兵聽到動靜迅速趕了過來。
“放開老和尚!”爲首的士兵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手裡緊緊握着長槍,做出隨時攻擊的架式。
那幾個賊人見狀,其中一個惡狠狠地掐住老和尚的脖子,老和尚滿臉痛苦之色,眼睛裡滿是驚恐。
“都別過來!否則我立刻殺了這老和尚!”賊人面目猙獰地吼道,眼睛裡透着瘋狂與決絕。
士兵們頓時投鼠忌器,腳步硬生生地停了下來,焦急地看着老和尚。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一個士兵喊道,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
“哼,少廢話!都給我讓開!”賊人挾持着老和尚,一步步向後退去。
士兵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賊人將老和尚帶走,拳頭緊緊地攥着,卻又無可奈何,臉上滿是懊惱和氣憤的神情。
賊人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留下士兵們在原地跺腳咒罵。
趙雲風馳電掣般地衝進寺廟,手中長槍沾染着賊人的鮮血,他一臉冷峻,眼神中滿是凜冽的殺意。
“賊人休走!”趙雲大喝一聲,然而當他跑進院子,卻看到老和尚正被幾個賊人緊緊地掐住脖子脅迫着。
趙雲瞬間停下腳步,臉上露出又急又氣的神色,他緊緊握着長槍,槍尖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
“放開老和尚!”趙雲怒目而視,聲音仿若驚雷。
那幾個賊人卻囂張地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喊道:“哼,有本事你就過來啊,看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們先弄死這老和尚!”
趙雲咬着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雙眼死死地盯着賊人,卻不敢輕舉妄動,心中滿是無奈與焦急。
“你們到底想怎樣!”趙雲強忍着怒火問道。
老和尚滿臉痛苦,艱難地說道:“壯士……莫要管我……”
趙雲心中一陣揪痛,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老和尚被賊人帶走。
他狠狠地跺了跺腳,自責與憤怒交織在心頭,卻一時無計可施。
趙雲眼睜睜地看着賊人挾持着老和尚漸漸遠去,他站在原地,緊緊握着長槍的手因爲用力過度而關節發白。
他的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怒,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可惡!”他低聲咒罵着,心中懊惱不已。
周圍的士兵們也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面露沮喪之色。
“趙將軍,這可如何是好?”一名士兵焦急地問道。
趙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沉思片刻後說道:“先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暫時不會傷害老和尚,我們從長計議,一定能找到辦法救回老和尚的。”
說罷,趙雲的目光依然緊緊盯着賊人離去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
他暗暗發誓,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把老和尚平安無事地救回來。
在寺廟的另一處角落裡,歐陽琳琳也目睹了這一切,她的心中同樣充滿了擔憂。
她看着趙雲那堅毅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別樣的情緒,似乎對這個英勇的將軍又多了幾分敬佩和依賴。
接下來的時間裡,趙雲一邊安排士兵們加強寺廟周圍的警戒,一邊開始謀劃着營救老和尚的策略,整個寺廟都沉浸在一種緊張而壓抑的氣氛之中。
另一邊,縣令一臉疲憊地坐在椅子上,他被夫人整整折磨了一天,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
到了晚上,縣令揉了揉眉心,站起身說道:“我去大牢看看。”
夫人一聽,頓時柳眉倒豎,瞪着他呵斥道:“幹什麼?你是不是又要出去鬼混?”
縣令連忙巴結着解釋道:“哎呀,夫人,我真是去大牢,沒騙你呀。”
夫人不耐煩地揮揮手,像趕蒼蠅似的說道:“滾滾滾,趕緊滾,別在我眼前晃悠。”
縣令無奈,只好訕訕地轉身,灰溜溜地朝着大牢的方向走去,嘴裡還嘟囔着:“真是的,怎麼說都不信呢。”
夫人則在後面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依舊餘怒未消。
縣令耷拉着腦袋,腳步匆匆地朝着大牢走去。
一路上,他心裡還在嘀咕着夫人的脾氣真是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到了大牢門口,獄卒們見是縣令來了,連忙恭敬地行禮。
縣令揮了揮手,示意他們打開牢門。
進入大牢後,一股潮溼腐朽的氣味撲鼻而來,縣令皺了皺眉頭,但還是繼續往前走。
他來到一間牢房前,看着裡面關押的犯人,眼神中露出複雜的神色。
此時,夫人在房間裡越想越氣,覺得縣令肯定沒安好心,說不定就是找藉口出去花天酒地。
她猛地站起身來,決定偷偷跟着縣令去看看。
當夫人悄悄來到大牢附近時,聽到裡面傳來縣令的聲音。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躲在一旁偷聽着。
縣令來到戲煜牢房面前,惡狠狠地說要狠狠折磨他。
戲煜問爲什麼,縣令冷笑道:“今天我受了夫人的氣,必須報復在你身上!”
戲煜大笑,諷刺這個縣令真是做得好。
縣令被戲煜的諷刺激怒,他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嘲笑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戲煜一臉無懼地對縣令說:“哼,那就動我下試試。”
縣令一聽,頓時氣得滿臉通紅,立刻大聲喊道:“來人吶!”
就在這時候,縣令夫人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她柳眉倒豎,怒目圓睜,指着夏令的鼻子就罵道:“好,竟敢揹着我說我壞話!”縣令瞬間傻眼了,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他結結巴巴地說:“夫……夫人,您怎麼來了,這……這是誤會啊!”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慌亂,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戲煜則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着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緊接着,縣令夫人根本不聽他解釋,衝上去就對縣令拳打腳踢起來,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沒良心的,自己沒本事,還拿犯人出氣,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那些衙役們在一旁目瞪口呆地看着熱鬧,也完全忘記了去打戲煜。
拓跋玉在遠處,遠遠地目睹了這一幕。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複雜的情感。
她暗自心想:“這縣令也實在是太悲催了吧!瞧他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居然如此懼怕自己的老婆。”
想到這裡,拓跋玉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對這有趣的場景感到有些好笑。
縣令夫人怒氣衝衝地拽着縣令的胳膊,將他拖出了房間。
縣令滿臉驚恐,他一邊試圖掙脫夫人的手,一邊哀求道:“夫人,饒了我吧,別在這兒打啊……”
夫人卻不爲所動,她柳眉倒豎,怒目圓睜,厲聲喝道:“你這沒出息的東西!”
到了院子裡,夫人更是毫不留情,對着縣令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縣令只能抱頭鼠竄,嘴裡還不停地求饒:“夫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幾個衙役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其中一個衙役撓了撓頭,喃喃自語道:“這……咱們是不是該去對付犯人了?”
另一個衙役點了點頭,說道:“對啊,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走,咱們趕緊去!”
他們的臉上都露出堅定的神情,轉身朝着戲煜的方向奔去。
就在這時,拓跋玉高聲喊道:“夫君,趕緊說出你的身份!”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急切。
戲煜卻依然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拓跋玉。
拓跋玉見狀,眉頭微微皺起,再次提高了聲音。
然而,還沒等戲煜說破,拓跋玉忽然大聲對衙役們說道:“你們竟敢毆打當今丞相,該當何罪!”他的臉上帶着威嚴和憤怒。
幾個衙役聞言,頓時嚇了一跳,他們的臉上露出驚愕的神色,相互看了一眼,隨後都笑了起來。
其中一個衙役強裝鎮定,笑着說道:“哈哈,別開玩笑了,他怎麼可能是丞相呢?”
另一個衙役也跟着笑了起來:“就是啊,你以爲我們會信你的鬼話?”
戲煜皺了皺眉頭,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滿。
“她可沒開玩笑!”
在這個時候,戲煜終於緩緩地將令牌從懷中拿出,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威嚴,對着衙役們說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這到底是什麼!”
衙役們的臉上露出了格外詫異的神情,他們的眼睛緊緊地盯着那塊令牌。
其中一個衙役率先反應過來,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連忙跪了下來。
“丞相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恕罪啊!”他一邊說着,一邊拼命地磕頭,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汗水。
其他衙役也紛紛跟着跪了下來,他們的身體顫抖着,齊聲說道:“請丞相大人原諒我們!”
戲煜看着這些曾經囂張跋扈的衙役們,此刻卻如此狼狽,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緩緩地說道:“罷了,起來吧。”
衙役們聽到這句話,如蒙大赦,他們站起身來,低着頭,不敢再看戲煜一眼。
此時的戲煜,渾身散發着一種威嚴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戲煜沉着臉,對衙役吩咐道:“去把縣令叫來。”
一個衙役趕忙應了一聲,匆匆向院子走去。
來到院子,衙役看到縣令夫人正對着縣令拳打腳踢。
他連忙上前喊道:“夫人,您快停下來吧,小的有大事要稟報縣令大人。”
夫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瞪了衙役一眼,罵道:“什麼大事?沒看到我正在教訓這個沒用的東西嗎?”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衙役有些無奈,只好陪着笑說道:“夫人,真的是大事,您就先別打了。”
縣令則是一副非常委屈的樣子,他揉了揉被打得生疼的地方,嘟囔着說道:“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吧。”
衙役着急地跺了跺腳,說道:“縣令大人,是丞相大人讓我來叫您的。”
縣令一聽,臉色頓時變了。
衙役趕緊向縣令解釋道:“大人,那個男人其實就是丞相啊!小人之前也不知道,剛剛他拿出了令牌,我們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臉上露出惶恐的神色。
縣令一聽,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嘴脣顫抖着,結結巴巴地說道:“什……什麼?丞相?怎麼會……會在這裡?”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幾步。
縣令夫人也目瞪口呆,手中的動作猛地停了下來。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
縣令慌慌張張,腳步匆忙,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進入了牢房。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不知所措。
一進牢房,縣令便看到許多衙役正跪在那裡,他的心猛地一沉,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他連忙也跪了下來,聲音顫抖着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知丞相大人來到此地,還望丞相大人恕罪啊!”他的頭低得幾乎要貼到地面上,不敢擡起。
縣令的額頭上掛滿了汗珠,臉色蒼白如紙,嘴脣也不停地哆嗦着。
其中一名衙役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了縣令一眼,輕聲說道:“大人,我們也是剛剛纔知道丞相大人的身份……”
縣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打斷了他的話。
“住嘴!還不是你們這幫蠢貨,連丞相大人都認不出來!”
這時,牢房裡陷入了一片死寂,沒有人再敢說話,只有縣令那驚恐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迴盪。
過了許久,縣令才又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丞相大人,小人實在不知您在此地,若是知道,小人萬萬不敢如此怠慢啊……”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彷彿生怕會惹惱了丞相。
就在這時候,縣令夫人氣喘吁吁地快速跑了過來。
她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恐懼,一到戲煜面前,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夫人一把抓住戲煜的衣角,苦苦哀求道:“丞相大人,求您千萬不要殺了我夫君的頭啊!他只是一時糊塗,求您高擡貴手,放過他吧!”
她的聲音帶着哭腔,眼中滿是淚水。
縣令看着夫人這般模樣,心中感到十分詫異。
他原本以爲夫人對自己十分嚴厲,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夫人竟然如此爲他求情。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但隨即又被恐懼所取代。
他也趕緊叩頭道:“丞相大人,下官知罪了,還請丞相大人開恩啊!”
此時的縣令,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汗水,身體也因爲害怕而微微顫抖着。
拓跋玉看到這一幕,不禁喜上眉梢,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她輕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些許戲謔,說道:“哈哈,你這縣令可真是活該呀!”
那笑容中明顯透着幾分得意,她饒有興致地看着縣令那驚恐萬狀的樣子,心中愈發覺得愉快。
“哼,若不是丞相亮明瞭自己的身份,你會這麼畢恭畢敬嗎?你這個傻瓜,平日裡指不定多麼囂張呢!”拓跋玉繼續嘲諷道。
她的話語中充斥着不屑一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