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污染人心的低語
江辰通過萊拉的超凡能力，跟零交流了一段時間，加深了一下感情。
然後，繼續鍛鍊火焰之子的超凡能力。
經過測試，二次吸收的火焰之子模塊，幾乎等同於+1強化，威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這種提升的速度，險些驚掉了燕尾服紳士的眼球。
倘若昨天江辰使用的火焰，是火焰之子……
那麼，今天幾乎可以稱之爲火焰之父。
“這就是天啓騎士的力量嗎？”
“短短一天時間，就得到了幾乎翻倍的成長。”
“不，未必是成長。”
“他既然能夠對抗終末，本身必然擁有媲美神祇的力量！”
“或許，他剛剛降臨的時候，只是不太適應現實世界，力量折損了許多，現在正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恢復……”
燕尾服紳士心中觸動。
事實上，江辰前兩日的表現，雖然十分強大，但是對比起深淵怪物，卻仍然顯得有些稚嫩……
解決那個腐化怪物，都要費一番手腳，又如何對抗那橫跨世界的觸鬚的主人呢？
隨後，江辰又向他詢問超凡能力的開發方式。
雖然他沒有拒絕，心中卻更加憂慮與擔憂。
這位自稱天啓的機甲騎士，似乎並不如他口中那般強大，真的能對抗終末麼……
現在，這些擔憂一掃而空！
昨天火焰之子，今天火焰之父……
再過幾天，不就是火焰的祖宗？
僅憑這份瘋狂成長的火焰能力，就足以燃盡世間所有的怪物，將終末也徹底焚燬！
想到那個場景，燕尾服紳士鬆了口氣，心中的絕望逐漸褪去。
伴隨心情的好轉，這兩天在耳邊迴盪的低語，眼前出現的幻覺，也迅速暗淡了下去，狀態大大提升了。
感知到這一切，燕尾服紳士更加欣喜。
他思考了一下，開口呼喚江辰。
“天啓大人，這兩天的避難所裡，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覺得應該告訴您……”
“嗯？”
江辰停止練習。
燕尾服紳士斟酌道。
“在我們進入避難所的那天晚上，幾名學生說自己總能聽到模糊的聲音，並看到了幻覺。”
“當時，我們以爲他們是被怪物嚇壞了，安慰了一下，讓他們好好休息。”
“結果，到了昨天晚上，又有許多人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我們這才意識到，這可能並不是意外……”
這種事情，你到現在才說？
江辰打量了一下燕尾服紳士，恍然道。
“你出現了這種情況？”
“是的……”
燕尾服紳士點了點頭，爲自己辯解道。
“我只有昨天晚上出現了這種狀況。”
“而且，見識到大人您的強大後，我的情況得到了好轉，已經聽不到那些聲音了。”
“我覺得可能是精神壓力太大，纔出現了這種狀況……”
“……”
好傢伙，以爲自己感染了什麼病毒，害怕被我清除掉，就算瞞着，也不願意說出來是吧？
江辰有些無語。
不過，他聽到燕尾服紳士的講述，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
【污染】
就像魚人、巨人、腐化母體等深淵怪物的描述那般。
由於淵海古神的神秘值太高，就像是放射性物體，哪怕不是刻意的，也會對周圍造成侵染，使得周圍的生命發生畸變。
在古神沉睡的過去，這種污染只侷限於淵海深處。 當祂從沉睡中復甦，這種污染會擴散至整個星球。
不過，古神已經逐漸重新入睡，因此這種污染在陸地上並沒有那麼強大，並不會直接讓生靈畸變。
只有那些精神狀態差，或是處於疲憊、絕望狀態的人，才更容易受到污染，逐漸畸變。
“簡單來講……SAN值太低了。”
“也對，就算防空洞裡儲備着足夠的食物、藥品，環境卻陰暗逼仄。”
“失去了親人、朋友，只能躲在避難所裡，幻想着外面的怪物有多可怕，不知道末日什麼時候纔會結束，確實會極大的影響精神狀況。”
“很容易受到古神的污染。”
問題肯定是要解決的。
但江辰又不可能給避難所的倖存者找點娛樂活動——
就算他找到了，倖存者們也不可能有心思去玩。
他思考過後，開口說道。
“這並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只是受到了一些怪物的精神攻擊罷了。”
“而且，這些怪物只能攻擊那些精神狀態差、處於惶恐狀態的人，本身並不強大。”
江辰先安撫了一下燕尾服紳士，並適當修飾了一下內容。
後者果然鬆了口氣。
對於超凡者來講，精神攻擊並非不能理解，反倒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的時候，才更令人惶恐。
江辰繼續道。
“其次，終末共有十日。”
“這十日裡，深淵的怪物將會清洗這片大地，摧毀地上的文明，讓一切重歸混沌。”
“相應的，只要渡過這十日，你們就會迎來新世界。”
終末只會持續十日？
已經過去兩日了？
燕尾服紳士面露驚喜，最後一絲低語與恍惚，也在耳邊消散。
對於身處終結的人們來講，最痛苦與絕望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未來究竟會如何。
一些人甚至會因此產生自我毀滅的想法。
但只要知道了具體的結束時間，心裡就會多了一份希望，多了一份期待，可以更好的堅持下去。
“最後……”
“今天是第三日，會有更多的強大怪物走出深淵。”
“伱在避難所外安裝一個錄影設備，讓避難所裡面的人們，也能看到我擊潰怪物的場景。”
“如此一來，應該就沒那麼絕望了。”
有什麼方式，會比親眼見證恐怖的深淵怪物，被輕易的碾壓擊殺，更能振奮人心呢？
燕尾服紳士用力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
……
蒸汽世界已經造出了類似監控器的裝置——
事實上，那些蒸汽機甲的駕駛員，就是通過類似的裝置，在機甲內部觀察外界的。
燕尾服紳士帶着教授們，直接拆掉了一臺蒸汽機甲，將設備改造了一番，成功打造了一個大型監控裝置。
並在避難所內，安設了多個監控熒幕。
忙碌完這些事情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
倖存者們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們聚攏在監控前，期待的看着熒幕。
直到能源接通，畫面亮起。
一位手持淡藍光劍、身穿紫白機甲的戰士，無聲的站在火焰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