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簽完合同拍完照片，王燁雖然臉上笑嘻嘻，但是腦瓜子裡面嗡嗡的，主要是因爲過去也沒有聽說過伊朗人做事情這麼狂野啊？
兩點半到地方，五點半簽完了合同，三個小時幹了七個億的美元，這說出去誰相信啊？
“王燁先生，既然我們的合同已經簽完了。”
“那我們希望可以稍事休息。”
“晚上，我希望可以和王燁先生共進晚餐，就在晚上七點，您看如何？”
聽到賈拉里這麼說，王燁趕緊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
“想必諸位也勞累了，請去休息吧！”
隨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賈拉里和伊朗的工作人員們去休息了，只有王燁看着工作人員們收拾起來的合同，忍不住眼角抽了抽。
“領導，他們這個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有這麼着急嗎？他們在燕京的時候，談判也是這麼快嗎？”
“應該不是吧？他們不是已經來了有將近一週時間了？如果這麼快的話，那早就已經談完了！”
等賈拉里帶着一羣人走遠了，王燁忍不住朝着旁邊的那位國防部的帶隊領導如此說道，這位領導則是滿臉驚歎的說道：
“說句心裡話，我今天也是長見識了啊！”
“也就一個小時的功夫，就簽下了七個億的訂單，嘖嘖嘖，過去做夢都不敢想啊！”
“不過”
在嘖嘖有聲的感慨了幾句之後，這位領導皺眉分析說道：
“不過仔細想想，其實也不是不能理解。”
“這份合同能籤的這麼快，首先是因爲你們紅星聯合體的產品，已經在國際軍火市場打出了名氣，無論是產品的性能還是產品的價格，其實大家心裡都是有數的，不需要太過於複雜的談判，只要有需求，那直接下訂單就可以。”
“不像他們和部裡的談判，涉及到的那些武器和裝備又多又雜，光是數量和類型的確定就得一番功夫，然後還得再確定價格，這也是一個麻煩。”
“畢竟你們紅星聯合體的產品走的是市場經濟的路子，一是一二是二，咱們的武器裝備就不是，定價問題比較複雜，沒有一個通用的流通價格，所以他們還得砍砍價，我們也得還還價，一來二去這個時間和過程就被拉長了。”
“其次，我認爲他們這也是一種博弈，和伊拉克的博弈。”
“王燁你發現沒有，他們採購的主要是各種彈藥，比如榴彈比如火箭彈，而且對於交貨週期和交貨時間的要求比較嚴格，那麼他們只要今天能簽下訂單，他們就能拿到優先交貨的權利，而明天過來的伊拉克，交貨就只能靠後了。”
“這樣一來二去，不就相當於卡了伊拉克的脖子？”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戰爭的延伸，屬於盤外招吧！”
說到這裡，這位領導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
“最初他們兩方一前一後的過來，我們當初還納悶着，這兩家子不是還在打架嗎？怎麼突然這麼有默契了？居然一前一後沒差兩天，幾乎是一起過來的？”
“等談判開始之後，我們就隱約猜到了理由。”
“那就是他們的武器裝備，確實存在數量不足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他們也在通過採購武器裝備這件事，進行着戰場外的博弈。”
“他們都希望可以優先交貨，那麼目的必然就是擠壓對方的交貨時間。”
“在咱們國家如此，那麼在其他的國家也如此，如果在所有的國家，伊朗都能獲得一定的優勢，那麼到了戰場上，伊拉克肯定會陷入下風的。”
“王燁你說對不對？”
面對這位領導的說法，王燁摸了摸鼻子苦笑說道：
“您說的沒錯，確實是如此。”
從最初的冷靜中回過神兒來之後，王燁仔細的品味了一下賈拉里提出的要求，其實在內心中已經得出了和這位領導幾乎相同的答案。
如此一來，在曾經的歷史上，伊拉克和伊朗的人，會同時住在洛陽一拖門口的同一所招待所，就非常的合情合理了，那就是他們不止是在購買裝備，也在一定的程度上，擠壓對方的軍火訂單，以獲得最終戰場上的優勢。
只不過在這一次，戰爭的局勢升級了，他們的表現更加的明顯了。
想到這裡，王燁忍不住舒了口氣，雖然王燁知道，軍火貿易是世界上最掙錢的生意，但是通過今天的這件事，讓王燁對於軍火生意的掙錢速度有了進一步的認識，怪不得老美整天在全世界範圍內煽風點火，說實話這來錢的速度確實是快！
甚至完全可以說，搶錢搶石油都沒有這麼快！
再結合曾經的歷史中，在兩伊戰爭期間，巴西和智利這些軍事實力似乎平平無奇並不強大的國家，每年軍火出口數額都能達到三四十億美元，其實也就不難理解今天發生的這一幕了，實在是伊拉克和伊朗不止是打的厲害，關鍵是手裡確實有錢啊！
“王廠長，恭喜你們呀！”
“又發財了！”
最後，這位領導笑呵呵的對王燁打趣說道，而王燁則趕緊說道：
“同喜！同喜！”
“哈哈哈！”
當天晚上，王燁和賈拉里以及國防部的這位帶隊領導共進了晚餐。
吃晚飯的時候，賈拉里直接表示，因爲國內的戰事擾擾，所以他們在確定了訂單之後，明天就要啓程離開了，並且敦促紅星聯合體儘快的、按照時間交貨。
第二天上午，賈拉里帶着他們的人和國防部的人就離開了，據說要先回燕京，然後乘坐飛機直接回國，王燁送到了廠門口，看着遠去的車隊眼中忍不住神采奕奕。
“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他們的消費能力啊！”
“這也太有錢了，七個億的訂單，眼睛都不眨一下，前後不到三個小時，說籤合同就籤合同，嘖嘖嘖！”
最終，王燁彷彿自言自語一般的如此說道，旁邊的廠領導們紛紛點頭附和，但是他們卻不知道，王燁說的和他們理解的其實並不是一個意思。
在曾經的歷史上，兩伊戰爭打了八年，燒掉了幾千億美元，國內獲得了大概一百四十億美元的訂單，就是這筆錢救了軍工系統的老命。
曾經對於這個數字，王燁還是滿意的。
但是現在看來，人果然不能太過於容易滿足，必須要有野心！大大的野心！因爲兩伊的消費能力，是遠超自己想象的水平！
“走，回去了！”
“趕緊安排生產，該聯繫代工的聯繫代工！”
伴隨着王燁的聲音，現場的氣氛驟然歡快了起來，響起一片應答聲：
“明白！”
直到下午兩點鐘，王燁又站在了大門口，因爲伊拉克的採購團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