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是一個多麼驕傲的男子,在這裡儘管不用他做什麼,只單單的坐在這裡,就與這種嘈雜而聒噪的氣氛完全的不相符,他就像一朵開在淤泥中的蓮花一般,那情節高雅絲毫不僅不受環境的影像,反而還越加的凸顯着他的與衆不同。
真正在這種氣氛中覺得奇怪的人,應該是晝而不是她吧,她都已經被這種氣氛給潛移默化了呢!可是爲什麼當看到晝坐在這裡的時候,她竟有種好抱歉,好難過的感覺呢?
“沒關係。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陪你在這裡多坐一會。”
南宮晝溫柔的拂拂慕兒的頭,深邃的眸子裡滿是*溺之色。
“嗨,你們兩兄妹坐在這裡‘你儂我儂’的,我孤寡老人還是去舞池裡跳舞好了。”
司徒青無謂的聳聳肩,隨即放下手中喝了一半的冰啤酒,衝南宮慕兒揶揄的挑挑眉。
“你的朋友,很特別。”
望着那遠走的背影,南宮晝慵懶的依靠在沙發的椅背上,那白衣黑褲的身子顯得格外的修長。只單單他靜坐在這裡,就有無數的女子媚眼相隨的扭動着身子走過,如果不是有她坐在身旁,她們一定早就飢不擇食的撲過來了。
“晝,青她其實——”
聽不出他話裡的寓意,南宮慕兒暗暗的攢緊拳頭,剛剛準備解釋,便被他微微的揚手打斷了。
“慕兒你不用解釋。我曾說過,每個人都是每個人交朋友的選擇,我相信你有一定的自主判斷能力,所以我也相信你朋友的爲人。”
那溫柔的笑容讓她緊張的心一點一滴的放鬆下來,望着他那茶褐色光芒柔軟的眸子,南宮慕兒輕輕的揚起一個笑容。
“晝,謝謝你。”
這個謝意是她真心實意的道謝。不僅僅是因爲他一句體諒的話,更因爲司徒青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想因爲任何的事情,而失去她這個朋友。對她而言,有些東西是可以妥協,甚至可以失去的。有些東西卻永遠都不可以失去。
“慕兒,你已經和夜在一起了嗎?”
狹長的眼睛掃向她無名指上的戒指,額前細碎的頭髮遮住了他的眼瞼,讓人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話語平淡的聽不出一絲的波瀾。
“我——”
正當南宮慕兒有些糾結的咬着下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段關係的時候,舞池裡那突然想起的尖叫讓她驀地哆嗦了一下,黑亮的大眼睛在看向舞池中紛紛逃竄的人和那正中間的人影時,纖細的身影立刻慌亂的站起身來!
“慕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眼見着她臉上的表情不對,南宮晝也隨之站起身來急急的拉住她的胳膊。
“晝,是菲菲!”
急急的撂下這句話,南宮慕兒飛也似地朝人員匆忙逃竄的舞池奔去。順着她離去的方向,南宮晝略略的環顧了一下眼前的形式,隨即眼神一緊的也隨着她的身影大步的奔去。
隨着剛剛那聲尖叫聲,人員紛紛如螞蟻般的逃竄開來,這也更能讓人清晰的看到舞池正中央那三個對峙的人影。之間一個男子手中揮舞着一把,在頭頂上忽閃不定的燈光的照射下,男子那扭曲的面容顯得猙獰而可怖;對面一個男子怯懦的雙腿簡直要發抖起來,不由自主的在胸前搖晃着手,臉上的驚恐和剛剛的怡然自得完全是兩個人;而他身後穿着粉色衣服的女子則惶恐的躲在他的身後,那精緻的小臉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臭*,你居然敢耍我!今天我就要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命!”
男子狠厲的揮舞着匕首上前,那一身黑衣黑褲再配上身上那粗礦的紋身,一看就是社會上無所事事的‘黑社會’青年。
“喂,你冷靜一點!你嘴巴乾淨一點啊!誰是臭*,誰是狗男女啊!”
慕容菲菲怒不可謁的瞪着眼睛,卻依舊惶恐的躲在男子的背後,臉上滿是又憤怒又害怕的神色。
“還有你,你是不是個男人啊,上去把他的刀子奪下來啊!”
不耐的催促讓身前的本來就顫抖的男子火氣一下子竄了上來,隨即大手狠狠的一推,纖細的身影就腳跟一歪的以一個狼狽的姿勢摔倒在地上。
“賤女人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你水性楊花的性子,老子今天又怎麼會在受這種侮辱!老子沒空陪你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剛剛還一臉溫雅的男子立刻像是換了一張臉一把,窮兇極惡的對地上的慕容菲菲粗暴的大聲的嚷嚷道,隨即惶恐的看了一眼那雪亮到泛着森森藍光的匕首,狼狽的踉蹌着腳步的逃竄開來。
“喂!你給我回來!回來啊!你這個膽小鬼!”
望着揮舞着匕首上前的男子,地上的慕容菲菲拼命的對着那個逃竄的背影要喝着,那張精緻的小臉簡直要滴下淚來。
“好你個賤女人,你現在的男人都不要你了,今天老子就搞個玉石俱焚,畫花你這張漂亮的小臉,大不了老子去蹲個一年半載就出來了。看你以後還怎麼去勾搭男人!”
男子說罷便露出森森的一笑,迎着她的尖叫聲,在那就準備揮舞着上前時,手肘卻被突然而來的力道緊緊的拉住了——
“菲菲,菲菲你快跑啊!”
南宮慕兒死命的拖着男子的手肘,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小臉都因爲緊張而變得緋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