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藉着公事的機會來天上人間找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知道我的住址吧?還是說,你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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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韋笑着揚起脣角的坐到沙發上,那頎長的身子隱隱的透着一絲雅痞的氣息。隨即對着身邊的侍者打了個響指,訓練有素的侍者立刻心領神會的去準備。
“不好意思,這下你可猜錯了,今天我來這裡,之意就是在酒。怎麼樣,叫你的手下準備了什麼好酒給我啊?”
隨着啪的一聲,南宮夜邪笑着點燃一根菸,隨即朝着對面的人攤攤手。
他知道的,這個傢伙從來都不抽菸,所以他正好也省去了口舌。想他們兩個從小學到國中一直都是一個學校,也是關係非常鐵的兄弟,只是後來段天韋在即將升往高中的時候,卻突然輟學不念的跑來了臺北,當時他還在揶揄他,如果他不混出個人樣來,他纔不會來臺北看望他!雖然當時半真半假的說着,但是他的心裡卻是非常佩服他的魄力的,畢竟,雖然他的家族勢力不是很大,但是卻撂下一切的跑到異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這種精神,真是讓他又佩服又羨慕。
“喂,南宮夜,你帶錢了嗎?我這裡的酒可是很貴的。”
段天韋意味深長的看了南宮夜一眼,隨即湊近身子的低聲說道。
“我以爲,憑着我們兩個當年那麼鐵的關係,過來白吃白喝就好了。天韋,你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勢利呢?”
南宮夜也湊近了身子,假裝苦惱而不解的皺起眉頭。
兩個雖一直都有着聯繫,卻整整分隔了有近7、8的朋友當仁不讓的相互對視着,隨即默契的哈哈大笑起來。
“夜,你比以前成熟了。怎麼成爲了南宮集團新一任的董事長,臺東身價最高的黃金單身漢,又吸引了多少名媛淑女啊?”
笑畢,段天韋仔細的審視了一下南宮夜那雖有些滄桑的歷練,卻更加的成熟剛毅的面容,露出一個調侃卻也欣慰的笑容。
“名媛淑女——”
南宮夜垂下眼瞼的把玩着這個詞語,嘴角邊的笑容有些嘲弄。自從他兩年前正式接管公司開始,身邊就有無數的女人猶如蜂擁般的想要靠近他,可是··在見識過一張張精緻的面容後那貪婪的本質,他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到那雙無暇而清澈的眼眸,那種純淨的感覺就如同一條溪流般的,緩緩流淌過他的心上。
“還沒有找到你妹妹麼?”
突然的問答讓他手指一僵,隨即信手慵懶的接過段天韋遞過的酒杯,還未來得及品,一絲濃烈而張揚的酒味便從他的鼻尖發散開來。那種直接的感覺就像是眼前這個人一樣,就算是問問題,也向來直話直說的讓人始料不及。
在南宮夜皺起眉頭,還沒等開口說話之際,一聲低沉的聲音劃破了空氣的阻力,飄蕩進他的耳際——
“已經開始每天溫習好幾次你的名字和樣子,不自覺被你笑着牽動意識··”
那低低淺唱的聲音猶如一把刀子一般,割着他的那依舊沒有結痂,牽扯着皮肉的的血骨,心硬生生的疼了起來,疼過之餘,便是那怎麼也壓制不住的怒火。
“一分鐘。”
南宮夜搖曳着指尖的酒杯,冷着臉的開口道,隨即從身上砸出一沓百元大鈔。無視對面的段天韋好奇挑眉的神色。
“一分鐘的時間,夠長的了。讓臺上唱歌的那個傢伙滾下來。這幾天我會經常來這裡,但是我不想再看到他。”
聽了他的話,段天韋無謂的聳聳肩,揚揚手的將使者召喚過來,輕聲在他耳邊的說了幾句什麼,然後使者則瞭然於心的衝兩人恭敬的點點頭,隨即拿起桌上那厚厚的一沓錢走開。
“我說夜,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如此財大氣粗的用錢砸人了?而且臺上的那位小哥可是我們天上人間的新人呢!今天才第一天上臺獻唱,便被下了封殺令,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還是說您堂堂南宮集團的總裁,以前跟這種小人物有過過節?”
“我只是,覺得他唱歌很難聽而已。如此歌手,真是壞了天上人間的招牌。對了,你們這裡有舞技高超的小姐嗎?聽歌倒還不如觀舞的好。”
喝了一口杯中的烈酒,南宮夜慵懶的看向對面的段天韋。耳邊沒有了那惱人的音樂,世界總算安靜下來了,唯一始終不肯安靜下來的,似乎就只剩他的心了吧。
“哎我和你說,這你就問對地方了,我們這裡有個叫做薔薇的舞技非常高超的女孩,她——”
還沒等着他說話,南宮夜便抱歉的聳聳肩,瞄了一眼來電現顯示後,便接起了那鈴聲悅耳的手機,
“晝。你已經過來了嗎?恩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就去機場接你。”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的站起身來披上外套,
“天韋不好意思,等我下次來再看你們天上人間的舞小姐跳舞。晝剛下飛機,我要準備去接他。要知道,臺灣知名的鋼琴王子如果出現了什麼小意外,我南宮集團可是要負擔重大責任的。”
“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呢!喂,那你下次來的時候,我給你好好介紹一下薔薇啊,她不但舞跳得好——”
“知道了,囉嗦。那麼好的話你就自己娶回來的留在家裡,我先走了恩?”
“喂!你這個沒良心的臭小子。要是薔薇不是兩個孩子的媽了,我還真想呢!”
望着南宮夜那走遠的背影,段天韋懊惱的翻了翻白眼,嘀咕的聲音漸漸淹沒在紙迷金醉的音樂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