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歐式風格,隱隱的散着浪漫氣息的白色教堂前,一排排奢華的車子停靠在教堂的門前,穿着得體而彰顯華貴的大亨們紛紛喜形於色的相互攀交着,如同這是一個盤符嫌貴的大好時機。記者們早已急不可耐的在門外等候着,眼見着如此多的商業鉅子匯聚一堂,興奮的希望這次能夠帶回去一些特別的話題,只是礙於那一位位衣裝得體的警衛的阻攔,一邊焦躁的擺弄着相機,一邊東張西望的等待着花車的到來。
厚重的草綠色羊毛地毯一路通到教堂的門口,道路的兩邊盡是紮成一束的白色百合花花球,那向兩邊拉起的*簾子上方,如兩條長龍一般的綠色氣球盈盈的掛在空中,整個現場猶如沐浴在春天的綠色喜氣中,爲這個剛剛過去的冬日別添了一絲浪漫的新意。
隨着一輛白色加長版花車的停靠,衆人驀地停下談論,朝花車興奮的頷首着,紛紛拉長了脖子的想要一睹新娘子的嬌俏。
車門慢慢的被打開,那莊重而華美的婚禮奏樂也隨之響起,隨着那穿着白色的高跟鞋,提着婚紗裙襬手持花束的新娘走出,整個會場便驀地沸騰了起來。那白色的裹胸禮服將歐陽雪那姣好豐滿的身材展露無疑,性感成熟中還帶有了一絲嬌俏的嫵媚。高盤在頭頂的髮髻上戴了一道鑽石髮箍,高貴的雲髻後墜了一條白色的薄紗,絕美而精緻的容顏慢慢的展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細長的脖頸上帶着一條晶瑩璀璨的鑽石流蘇項鍊,更將其襯托的氣質高雅而不可方物。帶着白色手套的纖細的手中,輕輕捧着一束帶着露珠的黛安娜粉玫瑰,花美人更美,人比花嬌這個詞在此時卻再適合不過了。
而隨着新娘的走出,坐在車子裡的伴娘也隨之走下車子,在那低頭下車,擡頭舉目之際,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一般,那是怎樣一雙猶如貓般靈氣,卻光芒流轉的眼眸?那精緻的面孔如同瓷娃娃一般,白色的裹胸碎紗小禮服包裹着她有致的好身材,盈盈一握的腰間紮了一條紫色的綢緞,剛好及膝的小禮服露出她那修長的雙腿,鬆散隨意的盤發露出的脖頸上羊脂玉的配飾,顯得低調而充滿了一絲淡淡的清麗。
“慕兒,我好緊張。”
雖然臉上依舊帶着笑容,但歐陽雪卻緊緊的挽着南宮慕兒的手臂,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彷彿要沁出汗來一般。
“沒關係雪兒姐姐,有我在這裡陪着你,一直會把你送到晝的手上的。”
南宮慕兒體貼的捏捏她的手,試圖撫平她心裡的恐慌。
不管多麼驕傲的女孩子,在嫁給自己心愛的人的時候,也會感到緊張與害怕吧?因爲這一步步的走近,正是把自己的一輩子交到他的手上。
伴隨着第一段音樂的停止和那不斷忽閃不定的閃光燈,南宮慕兒輕輕的執起歐陽雪的手,將她送到穿着黑色的西裝,裝扮嚴謹而莊重的歐陽嘯天手中,隨即跟隨在後面,和身後兩個剛剛加入的,拉着新娘裙襬的兩個小花童一起走入那白色的百合花編織起來的拱門,向裡堂的門口走去。
穿着白色小禮服的南宮雅和南宮俊,如同兩個可愛的小天使一般,一邊走一邊向天上散着花瓣,紛紛揚揚的花瓣從天上落了下來,輕盈的劃過一個漂亮的弧度落在每個人的肩上。
明明鮮花滿天,幸福在流傳。爲什麼她卻感覺,那落在肩膀上的不是祝福,而是眼淚呢?
“慕兒,”
感受到背後有人在叫她,南宮慕兒刻意的走慢了一步,帶着那甜美的微笑不動聲色的落後到南宮雅的身邊,
“我討厭晝叔叔娶雪兒阿姨。”
南宮雅忽閃着漂亮的大眼睛,眼神裡隱隱的泄露出不耐的神色。
“我也是,我也不希望雪兒阿姨嫁給晝叔叔。慕兒,你去把晝叔叔搶回來好不好?”
南宮俊也在一旁附和着,兩人的神色哪裡像是天真甜美的小花童,根本週身就散發着那濃濃的厭戾氣。
“拜託,收起你們兩個人的表情,今天是晝的婚禮了,有那麼多的記者在拍,你們兩個敬業一點啦!”
南宮慕兒眼神懊惱的說道,隨即不滿的連瞪兩人數眼。
“慕兒,你瞧瞧的告訴我們,你到底愛不愛晝叔叔啊?雖然夜叔叔也不錯,但是我們真的很不希望這個好男人就這樣葬在了別的女人的裙子底下耶。”
“閉嘴啦!”
不滿的低喝一聲,南宮慕兒尷尬的臉都漲紅了。還好她的距離和雪兒姐姐隔得比較遠,如果讓她聽到的話,該會有多尷尬啊!畢竟今天可是人家今天可是新娘。
挽着父親的手臂,歐陽雪一步步的走進裡堂,望着那背對着她彷彿正在沉思着的身影,大大的眼睛裡慢慢的氤氳起一團薄薄的霧氣,盈盈的注視着他,晶瑩閃爍。拿着捧花的手輕輕的顫抖着,暗示着她此刻內心的激動。她曾一度以爲這個場景即使出現也不過是在夢裡。可是眼前那個朝她深情微笑的男人,又提醒着她這並非夢,她真的等到了,等到了那個讓她從小就是她夢想的男人,哪怕這只是一個夢,也不要那麼快醒來好不好?
教堂裡響起了此起彼伏的交頭接耳聲,衆人翹首以待的看向門外那走進的新娘,臉上充滿了濃濃的欣慰。
正面向耶穌雕像靜靜沉思的南宮晝聽到聲響轉過身來,茶褐色的眼眸裡淡然的猶如秋水一般。或者更準確的說,那應該是死水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