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否借你手上的玉一看?”
望着她手上的東西,剛剛還一臉淡漠的商櫛風驀地眼神一緊,突然出聲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那千年都不變的冰寒的眼眸已是一片暗潮洶涌,
“額,好的。”
雖然對於他感興趣的對象是這塊玉而不是她有着微微的不悅,但是慕容菲菲卻依舊微笑着點點頭,非常樂意的將玉佩放到了他的手中。心裡卻在不斷的不屑這這塊對她來說這是‘石頭’類型的東西。
“商先生,我是慕容集團的千金,慕容菲菲。”
煞有介事的自我介紹纔剛剛說完,望着商櫛風那越來越暗沉的眼眸和有些青筋暴動的額頭,突然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頭的慕容菲菲神色驀地有些慌亂。這塊玉——這塊玉該不會是南宮慕兒偷的吧?難不成商櫛風··就是這塊玉的主人!天!這下子可連累着她倒黴了!
“你從哪裡得到的這塊玉!”
緊緊的攢着手裡的玉,商櫛風突然驀地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迎着慕容菲菲那嘴巴張的簡直驚恐到可以吞下一下雞蛋的樣子,狹長的眼睛裡滿是如利箭的冰冷。
“我我我··”
被眼前的人嚇得呆掉的慕容菲菲音不成調的顫抖着,那巨大的力道簡直能夠將她的手腕捏碎。
“對不起,我的意思是,這塊玉是你的?”
彷彿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商櫛風有些尷尬的鬆開她的手腕,那駭人的神色只不過是一瞬間便換做探究,直直的看向眼前的慕容菲菲,正是這種注視讓她的臉頰驀地紅了起來,一時間竟忘了剛剛的害怕,鬼使神差的點點頭。
“跟我走。”
商櫛風緊緊的攢起拳頭,彷彿正竭力的壓制隱忍着什麼一般,幽綠色的眸子微光閃爍的拉過慕容菲菲的手,轉身就向門口走去。纖細的小手被他包裹在手中,慕容菲菲低下頭露出一抹嬌羞的笑容,隨即得意揚揚的攏了攏自己過耳的短髮,眼角處盡是對身前男子的迷惑與嚮往。
四大財閥的商櫛風也不過如此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呢!4年的進修,回國後她似乎更有女人味了呢!看來找父親商議與南宮家的親事緩一緩也未嘗不可呢!商家,南宮家——她似乎可以好好的挑選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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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雪兒!”
“雪!你能聽到爸爸說話嗎?”
“姐!姐你振作一點!”
“雪兒姐姐,雪兒姐姐你怎麼樣··”
消毒水味瀰漫的醫院迴廊裡,蜂擁在門邊的記者被保安團團的圍在外面,醫生護士們腳步匆忙的從面容是失措,一身新郎打扮的男子臂彎裡接過穿着婚紗的新娘放到車子上,在衆人們焦急的奔跑着的呼喊聲中拉着車子向手術室奔去。
迴廊裡慘白的白熾燈照射在緊閉着的人的臉上,那絕美的容顏像是失去了生機的布娃娃一般,皮膚幾乎蒼白都透明,那原本嬌嫩的紅脣也已漸漸的呈現出隱隱的青紫色,殷殷紅色的血漬已經結痂的凝固在她的人中處,那緊閉的脣角有着絲絲暗紅的血漬。穿在身上那唯美的如同被墨染了一般白色禮服,開出片片火焰的鳶尾花,美麗而又炙熱。
隨着那急救室驀地關上的門,衆人焦急的站在門口,臉上無一不是急切的神色。
南宮晝慢慢的跌撞在牆壁上,彷彿正極力的思考着什麼一般,緊緊的用手抵着頭,白色的襯衫因爲剛剛抱着歐陽雪而染上了點點血漬。
“晝,雪兒姐姐她··”
南宮慕兒顫抖着手的抓着南宮晝的臂膀,淚水大滴大滴的順着眼角流淌下來。爲什麼她纔不過是離開了那麼一下下,再次過去的時候,晝就抱着雪兒姐姐一臉驚慌的向外走去,那麼紅,那麼刺眼的紅色··是從雪兒姐姐體內流淌出來的——
“慕兒。不要哭。我們都在這裡守着雪兒,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疲憊極了的南宮晝微微的睜開眼睛,輕輕的擡起頭擦拭着她臉上的淚水,可是他的手卻那麼的涼,涼的她的心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剛剛婚禮正舉行當中,本來到了男女雙方交換戒指的環節,正當雪先拿着戒指準備套向他的無名指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到搖搖晃晃的她有些異樣,雖然她的臉依然在笑,可是她卻是想要竭力的看清什麼般的努力的睜大眼睛,當時他心裡一驚就連忙伸出手去攙扶了一下她的手臂,可是下一刻她卻突然咳了起來,越咳聲音越大,氣勢也越來越猛了起來,在眼看着那殷紅的顏色順着她的指縫一滴滴的流淌下來,他大驚失色的過去扶過她的身子,沒想到她竟臉色一白的暈了過去。只是那戴着白手套的手從臉上拿下來的時候,那鼻子裡和嘴角處,火紅如薔薇的血看的他心都不跳了。
譁——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當衆人或坐或站的在走廊上守候着的時候,急救室的門驀地被拉開,醫生摘下臉上的口罩,眉宇之間似有隱忍。
“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麼樣!”
坐在椅子上的歐陽嘯天在歐陽煜的攙扶下率先衝上前去,雙手緊緊的抓着醫生的手臂,滄桑的面容彷彿一下子老了10幾歲。
“歐陽先生,令千金已經沒事了。只是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