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晝失控的打斷了她未說完的話,禁錮的大手緊緊的按着她的肩膀,猶如鐵鉗一般。那因疲憊而佈滿血絲的眼睛有着絲絲的狂躁。
“晝,你不要忘了,這是你的責任!是你必須要對雪兒盡的責任!因爲這是你的選擇!”
那低吼出來的話語讓他微微一怔,隨即粗暴的一把攬過他的腰身,肖薄的嘴脣重重的吻了上來。原本柔軟的嘴脣疾風驟雨般的席捲着她的嘴脣,無論她怎麼掙扎都想瘋了一樣的不肯鬆開她的身子,隱隱的,她聞到了他深沉的絕望。
“額——”
禁錮的力道驀地鬆懈了一下,南宮慕兒門順勢推開了他那狂亂的身子,舔舐着那流血的下脣,感受着脣齒間那濃濃的血腥味,南宮晝那深邃的眸子有一刻的微怔。
纖細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慢慢的走進,白希的小手輕輕的覆上他的眼睛,
“晝,因爲你這幾天的疲憊,我知道你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所以我原諒你的失控,但是晝,這是你的選擇。既然選了,就不可以後悔。也許你一輩子也無法愛上雪兒姐姐,但是她那善良的心卻值得你用一輩子去體會。”
那幽然的話語讓他咚咚跳動的心臟驀地一顫,隨即拂開了她的手,
“慕兒,放棄什麼都好,我惟獨不想放棄你。”
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南宮晝轉身後也不回的走出門去。
望着那敞開着的,吹進絲絲冷風的門口,南宮慕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隨即在走上前去準備關上門的時候,手指驀地一僵,
“夜?”
望着門邊那彷彿已經站了很久,正一牆而立的彷彿正在沉思的南宮夜,南宮慕兒的臉上不禁有些詫異,隨即便是慢慢的淡然。
“我沒有結婚,所以方便進去坐一下嗎?”
南宮夜轉過頭來,輕笑着看向眼前的南宮慕兒,眼中滿是揶揄。
“我以爲你會生氣。”
放在門上的小手慢慢的拿下來,南宮慕兒側了側身子走進屋子,好看的眉頭輕輕的皺起。
“如果是我和晝的戰爭,那麼只要有你存在,一輩子都無法單獨解除,可是你卻有權利主宰這一切,我也相信,你會很好的處理這一切的。”
南宮夜慵懶的走進屋子,深邃的眸子程亮而含笑的看向眼前的南宮慕兒,迎着頭頂的光芒,裡面一片碎鑽閃爍。看着看着她竟喉嚨一哽,情不自禁的跑上前攬住他的脖子,印上輕輕的一吻,在嘴脣剛剛碰到他肖薄的嘴脣的那刻,臉卻驀地紅了起來。那想要逃脫的身子卻被他擁的更緊了。
“這個吻,是什麼意思呢?”
俊逸的面容邪笑着勾脣看向懷裡臉紅紅的人,
“嗯,就是你所想的那個意思。”
只要一想到他的信任與柔情,她的心就全是滿滿的甜蜜,雖然他們兩個都是不懂得愛的人,但是他們卻在慢慢的學習,慢慢的磨合。
“可是我天生愚笨,不懂你的意思呢!”
南宮夜不依不饒的擁着她的腰肢,俊逸的頭顱埋在她的頸間,逗得她一陣瘙癢。
“不懂就算了,這種東西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南宮慕兒笑着推開他的身子,眼睛裡滿是快樂的笑意。這個傢伙,他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的意思他又怎麼可能不懂?只一心想看她出糗吧?
“慕兒,答應我,再也不可以像上次那樣,只留下一封信和隨風飄蕩的窗簾,就那樣毫不留戀的離開,那種失去你的空白,我再也不想嘗試了。”
望着眼前那纖細的身影,南宮夜輕輕的皺起眉頭,眼睛裡滿是隱忍的情緒。明明看到她的笑容,他是應該會感到快樂的,可是他是不是已經被嚇怕了?依稀記得一句話,當快樂達到頂峰的時候,就要悲傷的開始。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不敢表現出自己很快樂很快樂,生怕流露出一點點來,就會被上天無情的收回去。
“夜,那封信。那封信不是我——”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南宮慕兒緊緊的攢着衣服的領巾,彷彿正在猶豫着該怎麼開口。
“你想說那封信不是你寫的是不是?是有人拿給你的是不是?那個人還是在我們家裡的人是不是?”
南宮夜輕輕的打斷了她的話,眉頭輕輕的皺起,那深邃的眸子洞悉的看向眼前的南宮慕兒。
“夜··”
望着眼前的人,南宮慕兒不禁有些詫異。他,都知道?
“可是慕兒,爲什麼要在那樣一封殘忍的文件上簽名呢?”
“那是因爲,我根本就不知道文件上是什麼。而且,這是唯一可以讓我逃走的籌碼了。”
緊攢的手心慢慢的鬆懈下來,南宮慕兒蠕動了一下嘴脣,最終慢慢的開口道。違背了諾言了又怎麼樣,對於惡毒的人,她也實在沒有什麼好遵守的。而且,既然她決定和他在一起了,既然她已經堅定了自己的心,她就不想再對他隱瞞什麼。
“所以,一心只想要逃走的你並不知道信上的內容,而你——你並沒有打暈她。對不對?”
大手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南宮夜緊緊的皺起眉頭,深邃如墨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她,篤定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