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帶上來。”
南宮夜慵懶的拍拍手,眼神涼涼的看了一眼驚恐的慕容菲菲,目光陰寒如刀。
隨着那低沉的聲音,一羣黑衣手下從外面帶進一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子,衆人們紛紛驚呼着閃開一條道路,有些恐慌着望着那被推倒在地上的人影,小聲的竊竊私語起來,紛紛在猜疑着這個男子的身份,看他臉上的傷肯定沒有少挨一頓胖揍。
望着地上那嘴角沁出血絲,臉上一片青腫的男子,慕容菲菲的臉色驀地蒼白了一下,隨即腳步不穩的向後倒退了一步,卻被身旁眼疾手快的南宮夜穩穩的攙扶住肩膀,微斂下的眼中盡是邪魅的笑意。
“菲菲,想必這個人,應該對你不陌生吧?”
“不,不我不認識他!”
慕容菲菲驚恐的搖着頭,隨即一把撩開頭上的婚紗,大大的眼睛裡滿是驚恐的神色,那珠滑圓潤的嘴脣只頃刻間便變得發青起來。
“小姐,你怎麼能夠說不認識我呢?明明就是你讓我去暗殺南宮家的夫人啊!你說了先付我一半的定金,等事成以後再付我另一半,現在你怎麼可以直接就說不認識我呢?”
臉色青腫的男子半跪着身子的上前,伸出手來緊緊的抓着慕容菲菲的婚紗,那雪白的顏色只頃刻間便被他手上結痂的血暈染成髒髒的暗紅色。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夜,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啊!我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去做殺害伯母的事情呢?”
慕容菲菲狠狠的踹了眼前的男子一腳,大眼睛裡滿是陰毒的神色,彷彿恨不得他現在就死過去一般,而下一刻卻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一般,緊緊的躲在南宮夜的身後,剛剛還陰毒的眼神現在正雙眼含淚的看向眼前的南宮夜。
“菲菲,我也很想相信你,但是在事實面前,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又是婚禮前夕和別的男子在試衣間*,又是暗殺我的母親。不,甚至前者我都可以原諒你,但是對於後者,慕容菲菲,就算是你對我的母親有再多的不滿,又怎麼可以做出那樣惡毒的事情!”
南宮夜冷冷的甩開手,深邃如海的眸子裡滿是冰寒的凜冽!
“把他帶下去交給警方,我相信臺灣警方一定會給我南宮家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慕兒,上一次他沒有替慕兒保護好她的母親,他感覺很愧對她,可是這次他卻終於做到了。只是——他的小木耳現在在哪裡呢?
“菲菲,夜說的都是真的?”
南宮御暗暗的在後背攢成拳,臉上的青筋若隱若現的浮動,只要一想到這個即將成爲自己媳婦的人做過要殺害自己妻子的事情,他就沒有辦法忍受!
“南宮御,你們南宮家是什麼意思!我慕容家好端端的嫁女兒,竟然能夠讓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如此的侮辱,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旁站着的慕容灃再也忍不住了,隨即上前一步的將女兒擋在後面,滄桑的面容上滿是激憤之色。這一聲大喝讓周圍的人紛紛皺起眉頭,南宮御的臉上也不禁一陣尷尬起來,整個婚禮的現場驀地陷入一鍋亂渣的局面。
“夜,我那麼真心的愛着你,從小就愛着你,嫁給你是我今生以來最大的夢想。可是你怎麼能夠這樣誤會我!怎麼能夠··怎麼能夠用這樣的視頻來傷害我!”
慕容菲菲緊緊的竄起拳頭,那黑亮的大眼睛裡滿是痛苦的低泣,纖細的身影充滿控訴性的從慕容灃身後奔出來,拳頭猶如雨點般的朝着南宮夜寬闊的胸膛捶去。
她好恨啊!她死都想不到南宮夜居然會這樣整她,不但在是婚紗的時候讓別的男人親近她,甚至還——抓住了她派去的殺手!不過她更想不到的是,南宮夜居然敢在現在跟她翻臉,難道他就不怕以後婚後的日子她會給他難堪嗎?
“傷害你?如果這一點點就叫做傷害的話,那會不會和你給予我們的傷害相比,也太小巫見大巫了?”
南宮夜不以爲意的揚起脣角,隨即眉心一皺的冷冷的推開身前的人,微微的揚揚右手,身旁一直待命的手下恭敬的將一個黃色牛皮紙袋遞上前,修長的手輕輕的打開紙袋,眼神含笑的拿出一沓厚厚的照片,隨即遞向眼前的慕容菲菲——
“爸爸,也許您還不知道,當初毀謗我和慕兒的事情,就是你眼前這位好媳婦做的呢!她先是買通了一名記者,讓他拍攝下我和慕兒平時的生活中的照片,然後在報紙上冠以‘亂倫’的罪名,目的就是藉機打擊我們南宮家,好達成自己所設置的圈套。怎麼,我說的對嗎,慕容總裁?慕容小姐?”
望着那一張張整個拍攝了她和記者錢權交易的場面,慕容菲菲簡直氣憤到顫抖。原來那個記者以防東窗事發的將自己給拖累進去,在交易的時候就讓同伴拍攝了一系列的畫面,現在她手裡的東西,正是南宮夜以威逼利誘外加着重金買下來的!
“菲菲,這件事情是你做的嗎?”
接過那一張張照片,慕容灃嚴厲的轉身看向一旁淚眼盈盈的慕容菲菲,隨即又陪着笑臉的看向眼前的南宮夜,
“夜,你也明白的,菲菲從小就任性妄爲,讓我給慣壞了,她做的事情雖然很自我,但是也並沒有傷害到誰,甚至到達什麼無法挽救的地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