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做的!”
聽了她的話,南宮御緊緊的攢起拳頭,臉上滿是激憤之色。一開始南宮夜說的時候,他還感覺對於一個女孩子會做出這種事情,有些難以置信,現在聽到蘇靜雲親口說出來,在激憤之餘,也有着滿腔的驚恐。他不明白,她怎麼能夠對自己的伯母做這樣痛下殺手的事情!
“什麼是她做的?”
望着幾人神色凝重的樣子,蘇靜雲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
“沒什麼,只是一些小事情而已,媽,你現在專心養病,等身體好一些的時候,我帶你一起回臺北的家裡,去回憶一下我們一同生活過的地方,也帶你去看一下爸爸好嗎?”
商櫛風會心的拍拍她的手說道,那深邃的眸子卻驀地劃過一道冰寒!
是因爲她手裡持有那半邊羊脂玉,又怕他的母親活在這個世上會走露了風聲,所以就迫不及待的想將她害死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明白了。
“看你爸爸?櫛風,我可以嗎?恩?我現在還可以嗎?”
蘇靜雲欣喜的睜大眼睛的看向眼前的商櫛風,臉上滿是期盼之情。在她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了以後,她是多麼的害怕他根本就不會再認她這個不稱職的母親,可是現在他卻不但沒有那樣做,更要帶她一起回去··她是不是在做夢?
“當然可以了,你永遠都是我的母親,商家永遠都是你的家,歡迎你回家。”
商櫛風輕聲的安慰道,那認真的眸子讓她剛剛纔乾涸的淚水再度氤氳了眼眶,隨即輕輕的擦了擦那眼角的淚水,看向眼前的南宮御,
“御,我想等病好些了以後··”
“靜雲··對不起,我還是叫你靜雲吧,叫了這麼多年,一時改口覺得很難以習慣。”
南宮御有些抱歉的笑笑,眼神一如當初的愛憐,
“你想怎麼樣做,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思去做吧,不管你怎麼選擇,我都永遠支持你,等着你。商家本來就是你的家,走了那麼多年,你也應該回去看看的。”
“謝謝。”
蘇靜雲感激的說道。望着眼前這個陪伴愛護了10年的男人,蘇靜雲的內心不由得充滿了苦澀和感激,在回想起身後那個在她的生命裡活了10幾年的男人,她的心卻滿是心疼。能被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一輩子這樣深情的癡愛着,她雲靜何德何能··只是,欠他們的,她到底該用什麼,纔可以償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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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昏暗的房間裡,身穿墨藍色浴袍的南宮晝慵懶的抵靠着桌子,輕蹙着眉頭的接聽着耳邊的電話,那剛剛洗過澡的頭髮微微的滴着水珠,虛掩的前襟遮擋不住那精壯的胸膛,單單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有着一種別樣的性感。
“真的決定了嗎?”
話語淡淡的問道,眉頭卻隨之緊緊的皺起。
“晝,明天我會在律師事務所裡拿着離婚協議書等你,對不起,雖然這件事情我可以直接傳真給你的,但是我還是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有始有終的做好,我想和你最後一次,站在一起,可以嗎?”
雖然是談論離婚的問題,但是聲音卻依舊充滿了溫婉,正是這絲溫柔的語氣,讓他的心裡感覺愧疚極了。從他娶了她開始,從來就沒有用心的對待過她,向來,他又怎麼能夠做到問心無愧。
“雪兒,如果有什麼我可以幫助到你的··”
微微遲疑了一下,南宮晝隨之開口道。只要能夠補償她,不管是金錢還是物質,都好。只要讓他不要這麼愧疚就好。
“好,這可是你說的哦!”
話筒對面的聲音隱隱的充滿了嬌俏的活潑,
“晝,答應我,你要幸福!你一定要幸福下去!如果我的放手沒有讓你幸福,那麼我也不會心安的。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請你一定要幸福下去。”
“那麼你呢?”
心裡是這樣想的,話語卻也沒有忍住的問出口。
“只要你幸福,我也就會幸福了。好了,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別忘了明天見哦!”
說罷,便不由分說的切斷了電話,舉着的手指尖只徒留那嘟嘟嘟的忙音聲,和他有些紛亂的思緒。只要他幸福,她便可以幸福。可是,前提卻是一件多麼奢侈而難以做到的事情。這個忙,就算他答應的下來,也不見得就能做得到。
咚咚咚,吱呀——
“晝少爺,你還沒睡呢?”
隨着那走進門的身影,南宮晝整了整情緒的走上前去,
“季嫂,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的,慕兒小姐曾給了我兩封信,你瞧我這記性,一直都忘記給你了。”
季嫂抱歉的說道,隨即仔細的看了一下後,遞過手中的其中一封信。
“這封是給我的嗎?那那封是?”
並沒有着急打開手中的信,望着季嫂手中的另外一封,南宮晝輕輕的皺起眉頭,眼神中劃過一絲光芒。
“哦,這一封啊,這封信是慕兒小姐給夜少爺的信。”
季嫂揚揚手中的信,微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