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要兩個棉花糖。”
遊樂場中,一羣孩子圍着那紅紅綠綠的顏色期盼的睜大眼睛,每一張臉上滿是期盼的神色,南宮夜笑着一把抱起腿邊的小朵兒,隨即對正在忙碌的老闆說道。
那高大的身材,酷酷的臉在看向懷裡的娃娃時,充滿了鐵漢的柔情。溫馨的場面讓周圍的人不由得紛紛面露驚羨之色。
“給。”
修長的手微笑着舉着一個淺紫色的棉花糖遞給剛剛趕上前來的南宮慕兒,旁邊的小朵兒咯咯的笑着伸出那小小的舌頭舔舐着手中那粉色的棉花糖,可愛的衝她扮了個鬼臉。
“媽咪,嚐嚐哦!很甜耶!”
望着兩人那期盼的眼神,南宮慕兒笑着接過棉花糖,隨即輕輕的撕了一小塊遞向南宮夜,那突然而來的舉動讓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隨即張開嘴來含住薄薄的糖紗,那焦甜的味道頃刻間便充斥開他的口鼻,那細細密密的絲甜竟讓他的心有些酸酸的苦澀。
“甜嗎?”
南宮慕兒歪歪頭,隨即眨眨忽閃不定的大眼睛看向眼前的人,臉上滿是溫暖的笑意。
“因爲是你給的,所以很甜。”
南宮夜清了清喉,一臉正色的說道。那深邃如墨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眼前的人,周圍的人也紛紛看向她,竟讓她一時紅了臉。
“不是我給的也會很甜的,因爲這是棉花糖。對不對呀,小馬屁精?”
南宮慕兒有些侷促的搓搓手,隨即低頭捏捏朵兒的小臉,黑亮的大眼睛裡滿是揶揄之色。
“朵兒不是小馬屁精。”
朵兒一臉不滿的瞪大眼睛,那如櫻桃一般的小嘴塞得滿滿的,去一刻也不停的蠕動着嘴裡的棉花糖。
“呦,現在聽得懂了,當時舅舅在的時候,你不是說聽不懂馬屁精是什麼意思嗎?”
南宮慕兒好笑的挑挑眉,
“爸爸,我要去坐旋轉木馬。”
壓根就裝作聽不到,朵兒轉頭笑嘻嘻的拉拉南宮夜的手,小臉上滿是徵求的神色。
“好。我們去坐旋轉木馬。”
南宮夜笑着揉揉朵兒的小腦袋,俊逸的面容上滿是愛憐的神色。隨即伸出手來,輕輕的拉過南宮慕兒的手,
“老婆,我們一起去陪女兒坐旋轉木馬吧。今天,我們要做幸福而開心的一家人。”
是的,從出來的時候他們就約定好,今天會僞裝成一家人的樣子,陪朵兒好好的玩一天,雖然,在他的心中他們一直都是一家人,從來都不會因爲時間的界限或者任何的原因而分開的一家人。因爲他依舊可以確定,那個陪他走到時間終點的人,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誰是你老婆!”
南宮慕兒臉紅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隨即不安的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後,翻了翻眼的白了南宮夜一眼,
“還是你們兩個去吧,我一坐那種旋轉的東西就會發暈,爲了避免我吐在旋轉木馬上,到時候還要自己打掃,我就不去了。”
“媽咪,他是我爸爸,所以你當然就是他老婆嘍!爸爸,我們兩個去玩吧,讓媽咪一個人在這裡羞羞好了。”
說罷,朵兒便調皮的衝她扮了個鬼臉,無視她那陡然變黑的臉,隨即牽着南宮夜的手轉身就向不遠處的旋轉木馬跑去。
“這個小白眼狼。”
望着旋轉木馬邊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南宮慕兒小聲的低估道。到底是誰生的女兒啊,她辛辛苦苦的10月懷胎,沒想到纔剛認識他爸爸的第一天是倒戈,真是沒良心死了,不是都說女兒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嗎?爲什麼她的小棉襖去暖別人的心了?
隨着那音樂的響起,望着南宮夜抱着懷裡的小朵兒,在旋轉木馬上一圈圈轉着的樣子,不遠處站着的人影卻忍不住搖了搖頭的上揚起一抹無奈而灰心的笑容。要說朵兒的性格爲什麼那麼精靈古怪,還不是像極了夜嗎,就像一個小魔頭一樣,霸道卻不是可愛。只是人家坐旋轉木馬的人都是孩子,他一個大男人上去一圈圈的轉着,不免有些好笑。不過··她卻明白極了朵兒的心態,整整空白了近兩年的父愛,她一定會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粘着他吧?
充滿夢幻色彩的旋轉木馬在她的眼前慢慢變得模糊起來,就連那漂亮的大眼睛裡的神采都漸漸變得黯然下來。不是她坐旋轉木馬會暈,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去坐,因爲——旋轉木馬是這世上最殘酷的遊戲,彼此追逐,卻永遠隔着可悲的距離。
“慕兒!”
那一聲低沉的呼喊聲將她從沉思中拉回來,望着那衝她招招手的南宮夜和小朵兒,嘴角也慢慢的上揚起一抹笑容。
“慕兒,我愛你!”
聲音不再低沉,那喊出的聲音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到,南宮慕兒微微一愣,隨即有些尷尬的看向左右那走路的人影和旋轉木馬上孩子們*的眼神,臉再度紅了起來。
她就知道,這個傢伙總是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剛剛在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她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
“南宮夜!”
她也學着他的聲音將手放在嘴邊成喇叭狀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