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您有什麼事情要和慕兒談的,我和慕兒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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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身旁的南宮慕兒的上前一步,南宮夜緊緊的抓着她的手,絲毫不肯放鬆半點。
“有什麼事情,等我和慕兒談完了再說!你們誰也不必進來!”
南宮御冷冷的說道,隨即寒眸一閃的走上樓去。
那緊牽着的手最終慢慢的鬆開,南宮慕兒看了身旁的緊皺着眉頭的南宮夜一眼,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神色糾結的南宮晝,隨即深吸了一口氣的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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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而肅穆的書房內,南宮慕兒有些侷促的坐在座椅上,纖細的手指糾結的纏繞在一起,一下下加快節奏跳動的心臟暗示着她的不安。
她可以處之泰然的面對公司一切棘手的問題,卻始終沒有辦法面對晝夜,更沒有辦法去面對她曾經的父親。這個——像親生父親一樣給她太多關愛的男人。
“慕兒,這兩年在外過的還好嗎?”
書桌前的南宮御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深邃的眸子擡首靜靜的看向眼前的南宮慕兒,那探究的神色似在審視什麼一般。
“挺好的··爸爸。”
南宮慕兒哽了哽喉,話語卻越說聲音越小,她不知道,現在面前的這個男人,她還是否有資格叫他爸爸。
“都是一家人,慕兒不必這麼拘束的。”
似嘆息一般,南宮御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聲音淡淡的說道。那氣勢降下去的音調似只是一個關心女兒的父親,而非一隻銳氣不減當年的禿鷲。
“對了,你媽媽··還好嗎?”
那試探性的問題讓她微微一怔,緊張的情緒倒是放鬆了不少,
“媽媽挺好的,爸爸。等過些日子,我讓哥哥陪媽媽回來探望一下。”
雖然她並不知道媽媽到底是否還有回來的打算,但是當她看到他眼中那有些期待的眼神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安慰道。畢竟她眼睛看的到,心更感受的到,這個男人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都深深的愛着她的母親。
“慕兒,你和晝夜的事情,還有兩個孩子的身世,你媽媽知道嗎?”
白希的臉龐神色纔剛剛和緩了一下,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卻再度的蒼白了一下。
“媽媽知道。”
也許是媽媽瞭解過那種深沉的感情糾葛與情非得已的苦楚,所以在她知曉了事情的時候並沒有過多的責怪她,只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眼神幽怨的說,也許這就是商家和南宮家前世今生牽扯不斷的糾葛吧。對於命中註定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改變。只是不管怎麼樣,不管她和誰在一起,她都希望她能夠幸福。
聽了她的話,南宮御微斂下眼瞼,神色有些若有所思。
“慕兒,從你到南宮家第一天開始,我就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女兒來看到。數十年如一日的把最好的東西給你。因爲你是靜雲的女兒,也就是我南宮御的女兒。”
那突然止住的話語讓她暗暗的攢緊拳頭,似乎已經預感到他即將要講什麼,
“但是我一直認爲,除了晝和夜以外,慕兒你可以有更好的歸宿。可是我也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夠勉強。但是我一直不明白,慕兒,晝和夜你到底喜歡哪一個呢?”
“爸爸,我··”
南宮慕兒心裡一驚,
“曾經,因爲俊和雅是晝的孩子,我便打算讓你嫁給晝,夜因爲這件事情還和我大吵了一架,說了一些和今天一樣的話,我也明白夜的性子,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他便會付諸全部的精力去做。只是慕兒你應該明白,俊和雅都是晝的孩子,而晝又是夜的哥哥,在這件事情上,如果你選擇的是夜,外界會怎麼看我們南宮家?又會怎麼看兩個孩子呢?”
南宮御靜靜的站起身來,反剪着手的走到落地窗邊站定,
“他們會說,你生下了哥哥的孩子,然後又和弟弟*不清。”
那低沉的話語猶如一把重錘,重重的砸到她的心上。那混沌的大腦卻依然反覆的響徹着他剛剛說的話——
夜曾因爲這件事情和他大吵了一架!還說了像今晚這種,爲了她願意放棄集團這種話?
黑亮的眸子驀地放亮了,纖細的身子像怕冷似地輕輕顫抖起來。晝曾經告訴過她,當年父親和夜曾經吵了一架,而夜當時的答覆時,放棄了什麼,他也不可能放棄南宮集團!撒謊··
到底是誰在撒謊··爸爸沒有必要因爲這件事情來騙她,那麼說——就是晝在撒謊?!
“慕兒,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有些難看。”
似乎見她半天沒有反應,南宮御微皺着眉頭的轉過頭來,頎長的身影上前兩步後輕輕的拍上慕兒的肩膀,深邃如墨的眼睛裡滿是關切的神色。
“沒事,我沒事爸爸。”
南宮慕兒失神着眼眸,緊攢着胸前的衣襟喃喃的開口道。大腦中那鋪天蓋地的畫面和對白簡直要將她吞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