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你只想着爲我們帶禮物,是不是忘記了什麼特別的朋友?”
望着那一盤盤說是禮物,卻十分華貴的裝飾品,南宮慕兒巧笑着歪歪頭,眼神不動聲色的對不遠處站着的司徒青頷頷首。
“似乎是這樣的呢!”
瞭然的轉過頭去看向那正聽着他們的談話,背影有些僵硬的人,歐陽煜微微點了下頭後,轉過身去——
“大家,就着喜慶的日子,我想要在這裡宣佈一件事情。”
在那頎長的身影剛剛在她身邊站定,司徒青突然清了清嗓子的開口道,那不大不小的聲音讓周圍熙熙攘攘的舉杯相向的人驀地停了下來南宮夜和南宮慕兒相互對視了一眼,彼此瞭然於心。
“今天雖然是南宮家的喜事,但是在這裡我也想公佈一件我的喜事。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當伴娘,因爲接下來——我也要做新娘了。”
說罷,便了然的一笑,隨即將手中的花束拋了出去,迎着衆人豔羨的神色,踏着尖細的高跟鞋面帶微笑的走了出去。那幾乎直上直下拋出去的花球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到歐陽煜的身上,在他匆忙的接住花球再次擡頭的時候,門邊已經沒有了蹤影。
“夜,看來這下一位要結婚的人,已經易主了呢!”
南宮慕兒挑挑眉的說道,
“說不定是雙喜臨門呢?”
南宮夜也同樣的挑挑眉,那深邃的眸中滿是淡淡的笑意。
“抱歉兩位,先失陪了。”
沒有理會兩人的揶揄,歐陽煜拿着手裡的花束大步的向外走去,那深邃如墨的眸子微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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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的花掉了。”
雖然不緊不慢的跟隨在那穿着禮服呈競走狀態的人身後,歐陽煜搖搖手中的花,慵懶的身影下腳下的步子卻很大。此刻他不配不寬慰起自己有雙修長的腿。
“謝謝。”
走在身前的司徒青突然停住身子,揚眉一笑的從他手中接過花,那漂亮的花束只在她手中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隨即毫不留情的跌入身旁的垃圾桶裡。
“青,我有話要說。需要舉手發言嗎?”
跟隨着神色左顧右盼,繼續前行的司徒青,歐陽煜撇撇嘴的微聳了聳肩。
“不用舉手,因爲我已經剝奪了你說話的權利終生。”
司徒青冷漠着聲音的說道。那一前一後,穿着禮服和高貴的西裝的身影吸引了路上行人的側目。
“不好意思,我未婚妻和我在鬧脾氣。”
隨着身旁走過的一人那詫異的眼光,歐陽煜好心的說道。
“很好玩嗎?”
那疾走的身子突然站定,回過頭來橫眉冷對的看向眼後的歐陽煜。他可以不喜歡她,但是她真是討厭極了他這種說話不負責任的態度!難道在他眼裡,她存在的意義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拿來取笑的對象嗎?
“我沒有在玩。”
黑亮的皮鞋站定,歐陽煜微皺着眉頭一臉正色的說道。
“你沒有在玩,是啊你沒有在玩,你一聲不響的去了國外,又一聲不響的回來。如果你真的很想走,那就不要回來啊,讓我一輩子都見不到你,那樣豈不是更加的落得清閒。”
“其實如果不是爲了慕兒這次的婚禮——”
“你就打算不回來的是不是?我就知道——歐陽煜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傢伙!”
司徒青驀地冷下臉來,那控制不住的憤怒讓她擡起修長的小腿,重重的踢向他的小腿,在她以爲他一定會閃開的時候,卻絲毫沒有躲閃的迎了她重重的一擊。
而那俊逸的面容卻始終直直的看向她,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像根本就感受不到痛一般。
“你!你爲什麼不躲!白癡,都不會痛的嗎?”
司徒青氣的瞪着眼睛的兇道。
“很痛,但是——”
那禁錮的手臂一把攬過她的身子擁到懷裡,肖薄的嘴脣卻上揚起一抹有些痛苦的笑意。
“這是我欠你的,就當我這幾年不辭而別的補償好不好?”
“對於可有可無的東西,對於那種在你生命中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你還會想到去在乎嗎?”
把他的擁抱當做成一種兄弟般的擁抱,司徒青微斂着眼神的嘲弄的說道,隨即眼神一冷的重重推開了身前的人!
“呵,我差點忘記了,你是我的好哥們呢,如果不是慕兒結婚的話,你根本就不會想到要回來的吧。在國內的時候,我整天跟在你的身邊,一定讓你的心開始無限厭煩了吧。我明白,我都明白!”
“不是這樣的,因爲慕兒的婚禮,我纔在澳大利亞的那站因爲等一塊名貴的貓眼石而花了很多時間,否則我應該還要提早一些回來。經過這幾年,我走了很多地方,也想了很多事情,我終於發現——”
滴滴滴——
一串汽車鳴笛的聲音響起,隨着那黑色奧迪車緩緩的停靠在路旁,一位穿着銀灰色的西裝,戴着金絲邊框眼睛的男子打開車門的走下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