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了。晝哥哥一直都對我那麼好,不但脾氣好,長得帥,就連性格都那麼的溫柔,就像一個白馬王子一樣。不像有的人,就知道欺負人!”
南宮慕兒忽閃着美麗的大眼睛,半是認真半是調皮的眨眨眼睛,望着他那越來越黑的俊臉,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說道最後簡直到了如若蚊蠅的地步。
“南宮慕兒,你簡直翅膀硬了——”
還沒等着南宮夜黑着臉的咆哮着起身,臥室的們便輕輕的從外面打開了。望着一個退縮着求救,一個臉色超差的兩人,茶褐色的眼睛慢慢的溢滿了笑容。
“剛剛我明明在外面聽到有人在稱讚我脾氣好,長得帥,就連性格都那麼的溫柔,就像一個白馬王子一樣,忍不住想要進來看一下,怎麼一進來卻是這副形式呢?”
南宮晝揶揄的抱起雙臂,有些好笑的倚靠着門,穿着白色制服的身影顯得頎長而溫文爾雅。
“晝哥哥。”
南宮慕兒吐吐舌頭的鑽到南宮晝身後,黑亮的大眼睛不怕死的對南宮夜翻着白眼。反正她現在是有人保護了,她纔不怕他來着。
“南宮慕兒,就算你躲在晝身後也沒有用,我曾說過,如果你敢欺騙我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後果的!”
南宮夜驀地微眯起眼睛,如狼的眸光眨也不眨的看向眼前的南宮慕兒。話語裡充滿了威脅。
“可是畢竟我落水的這件事你也有責任啊!如果不是你讓我去南山那個地方,我又怎麼可能差點丟掉小命啊!那——就算我們扯平了好吧?”
南宮慕兒不滿的撅起嘴,當提到南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那個可怕的地方,她真是再也不要去了。她只不過騙了他那麼一下,而他可是差點害她丟掉小命呢!一條命和一個謊言,他還穩賺不賠呢。
“慕兒,爲什麼當初醒來的時候,不把這件事告訴爸媽呢?”
南宮晝溫柔的攬過慕兒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探尋。
從她醒來後爸媽就一直追問她爲什麼要去南山,她就假借着失憶的事情,說自己忘了。而當他們追問他們兄弟倆的時候,他們只說遇到了一個熟人,說聽到她提過要去南山之類的話給含糊了過去。不過,她爲什麼不把夜給供出來?這樣她豈不是就可以趁機打擊一下他的氣焰?
“因爲,因爲我們是一家人啊。”
迎着兩人微微錯愕的眼神,南宮慕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白希的小臉上有着一抹嚮往而溫暖的笑容。
“因爲我們是一家人,所以慕兒很珍惜和晝哥哥還有夜哥哥在一起的時光,很珍惜我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光。”
望着她那生如夏花般的笑臉,南宮夜慢慢的揚起嘴脣,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隨即慵懶的向門外走去,
“南宮慕兒,其實你應該,感謝我的。”
是的,她應該感謝他的。如果不是夜哥哥這次讓她去南山這件事,她有怎麼可能可能讓晝哥哥又重新開始跟她說話了呢?雖然經過了莫大的驚嚇,甚至差點丟掉小命,但是那也值得了。
因爲她,不想失去任何東西。包括,夜哥哥在內。所以她不說,也不會說。而且,這就當是還給他修好她最珍惜的東西的人情吧。
“慕兒,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輕輕的關上房門,南宮晝有些擔憂的擁着她的肩膀坐到*上,茶褐色的眼眸中毫不掩飾憐惜之情。
“晝哥哥,對不起。”
不敢接觸他的眸光,南宮慕兒執拗的攪動着手指,喃喃的說道。
“那個打碎的八音盒,對不起。我可不可以收回自己當時幼稚的言語,暫不說它的價值,光是它的意義我就知道自己賠不起。對不起晝哥哥··”
說着說着,她竟抽涕般的聳動起肩膀來,就連黑亮的大眼睛也如倒置的幽潭一般,淚水滴滴的從裡面泉涌出來。
“沒關係的慕兒,都已經過去了。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水晶八音盒而已。該說對不起的是我,畢竟當時我實在不應該兇你的。”
南宮晝輕嘆了一口氣,卻依然溫柔的幫她擦拭着臉上的眼淚。那如羽毛般的聲音飄過她的心頭蕩下片片的漣漪。
“晝哥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它並不只是一個普通的八音盒,它是晝哥哥和夜哥哥最重要的人送的,夜哥哥那裡也有一個。只不過那個人已經去世了,否則我一定會哀求她幫我做一個——”
南宮慕兒懊悔的抽涕着,淚水卻依舊控制不住的滑落着。說到一半的話卻被身前半蹲着的南宮晝驀地打斷了,
“慕兒,剛剛你說的那些事情··是夜告訴你的?”
南宮晝訝然的睜大眼睛,茶褐色的眼眸光芒驀地忽閃了一下。
“是的。所以晝哥哥,我都知道了。你實在不用過來反過來安慰我的。”
“慕兒,我不得不告訴你。夜他跟你說的話——其實是騙你玩的。你這個丫頭還真是信了。那個八音盒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只是一個普通的水晶八音盒而已。就算它再貴重,也沒有你的生命來的重要。”
迎着她錯愕的神色,南宮晝一臉笑意的刮刮她的鼻子,眼底只飛快的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