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得拿主意,我略做思考說道:“我們路上劫車吧,只有這個辦法了,到了醫院就危險了!”
方隊長說道:“我知道路線,我們可以在路上截住他們!”
很快,我們的車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們將車停在去醫院的半路上,熄滅了燈火,靜靜地等待着,寶馬車就像是伏在黑暗之中的一頭猛獸,安靜地等待着獵物的到來,在這期間,我下車找了塊石頭,用布包好塞給方覺興說道:“方隊長,呆會兒砸人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相信你比我們更專業!”
方隊長面露尷尬之色,他是警察,自然沒有砸人的習慣,但是對於怎麼將敵人制服,他確實比我們有經驗,他沒有推辭,小小的手接住磚頭,捧在了手裡。
一道車前燈遠遠地打了過來,不一會兒,運警車開近了,正當他們要穿過十字路口的時候,我已經在方隊的指引下發動了車子“踩油門!”隨着方隊長的說話聲,我狠狠地踩下了油門,車子就像出動的猛獸,砰地一聲巨響,就將運警車給掀翻了。
“趕快行動!”我你吼了一句當先衝了出去,打開後車門,將我們三人的身體拖了出來,而方隊長則在墨雪的配合下將前門打了開來,趁着那些警察們被撞得迷迷糊糊的時候,一磚頭一個,將他們全部給撂倒了!
但是在最後一個的時候出了問題,孫響這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掏出了腰間的槍指住了方隊長,幹翻他們一車人的竟是個小孩子,估計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如果面前是一個大人的話,爲了保證已方的安全,我猜他這時候已經開槍了。
方隊長舉着石頭,孫響舉着槍,一大一小就這麼對峙上了,車後的我早已將事情看得清清楚楚,悄悄地從側面繞到了孫響的後面。
“你們是誰?”孫響憤怒地問道。
“孫響,我就是方隊長啊,你怎麼了?我上午告訴你的事兒,你這會兒就忘了麼?”方隊長一臉天真地說道。
孫響再次聽到方隊長三個字,瞳孔已經縮緊,眼中閃過兩道寒芒。這眼神我太清楚了,那就是殺人前的眼神,控魂花已經向孫響下了必殺令了!
但是,讓一名警察對着不足七歲的小姑娘開槍,這極度違背了孫響的意志,所以,他短時間的呆怔了一下,我知道機不可失,如果失去這個機會,他極有可能開槍將我們射殺,我抓住他背靠着的左側車門,猛地一拉,孫響頓時失去重心,從車裡掉了下來,也就在這時候,槍響了。
第一槍幾乎是貼着方隊長的頭皮擦過,第一槍打在了車頂上,第三槍射空,第四槍則瞄向了我。這一次我怎麼會給他機會,一腳踢飛了他手裡的槍,將他死死的按住。
方隊長繞過車輛跑過來,手裡舉着石頭,照着孫響的額頭一擊,將他擊暈了,我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了?我還正想問話呢?”
方隊長扔掉手裡的磚,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我們儘快開始吧,車裡裝了自動報警器,從被撞的那一刻警局裡的人就知道了,這時候一定全力往這邊趕呢!”
我和墨雪都嚇了一跳,這時候就能體現出內線的價值所在了,一個信息,足以挽回局面,本來我還想就地換魂,但現在看來還得忙活忙活。我們三人將我們的身體擡回了車,想了一想,將孫響也擡上了車,車子一路疾馳,跑出了二三十里路,我們在一處山郊停下,擡出屍身體換魂。
墨雪是被一個換回來的,她拍着胸口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感慨道:“可憋屈死我了!”又走了兩步,說道:“還是回到自己的身體舒服!”
我沒好氣地說道:“等會兒再感慨吧,先來幫忙!”
沒一會兒,方隊長也還魂了,臉上露出重生般的驚喜道:“太好了,有一種力量重回身體的感覺!”
我也換了過來,不過,出於避免麻煩的考慮,我們暫時沒有將馮夫人母女三人還魂。
方隊長看着仍舊躺在車裡的孫響,伸過手去揪住控魂花就要往外撥,我連忙阻止道:“方隊長,你這是要報仇呢?你一下是能將控魂花給撥出來,但我肯起一起出來的還有孫響的腦漿子!”
方隊長問我道:“現在怎麼辦,有辦法將控魂花撥除嗎?”
我點了點頭說道:“有,但是他肯定是吃點苦頭!”
半個小時後,孫響就捧着腦袋慘嚎起來,唉,這也怪我們,火候沒有掌握好,將他煮得狠了些,我手裡拿着控魂花,這一次沒有馬上燒掉,而是收進了口袋,我算是明白了,這東西雖然陰毒了一點,但是如果是好人在用,也不失爲一種好的工具嘛!
孫響被我們救醒,所有的記憶都恢復了過來,激棱棱地打個個寒戰說道:“我差點將你們害死,我真是混蛋!”
我不冷不熱說道:“我們也差點將你的頭能煮熟,所謂一報還一報,誰也不久誰了!”
孫響下意識地想摸摸頭,疼得絲絲抽氣,尷尬地笑了笑,我見他似乎有話和方覺興說,就拉起墨雪道:“我們們吹吹風,你們聊吧!”
墨雪跟在我後面說道:“這黑燈瞎火的,有什麼好吹風的,坐着就能吹得頭臉發疼了!”
我說道:“我手機不見了,想找你的手機打個電話!”
墨雪掏出手機,一臉八卦地問道:“剛剛經歷了生離死雖,現在是不是特別想鄭寒香啊?要打個電話報平安?聽聽她的聲音才安心?”
我將她摟過來,她以爲我有話和要她說,沒有提防,誰知道我趁其不備,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要死啊!又佔我便宜,看我不打死你!”粉拳風車般地擂在我身上,並不疼,就當她給的搔癢癢了。
我撥通了老王八蛋的電話,足足打了五分鐘才被接起,老王八蛋憤怒地說道:“如果你不是我的徒兒,我現在肯定罵得你狗血淋頭!”
我說道:“老東西,我們現在有難了,趕緊過來幫忙啊!”
“有錢麼?”
果然是老王八蛋的口吻,我想了想,這時候回絕他肯定要掛電話,得想個萬全之策,於是我說道:“我們這次是幫助警方,據說報酬十分豐厚,不會虧了你的!”
“哦!”老王八蛋這才提起了幾分興趣,聽聲音似乎是在穿衣服,一邊說道:“你那邊是什麼情況,和我說說?”
我說道:“我們的對手好像是一羣趕屍匠,暫時只知道這些了,老東西,你有什麼道友,同行什麼的,能拉過來就拉過來啊,大家一起分錢!……”
說完不等老王八蛋再問,就掛斷了電話。
回到車前,方隊長和孫響也說完了,這孫響總是忍不住地去摸頭,可是每摸一下都痛得直抽氣,最後忍不住地問我道:“我的腦袋是不是被鑽了很多的洞洞!”
我擡頭看看天說:“又沒下雨,你擔心什麼?”
孫響苦笑一聲,忍不住地又摸了一下頭,疼痛立即讓他面目扭曲起來。
方隊長這時候最爲明白我們的助力,將孫響說的情況挑能說的向我們複述了一遍,我們知道的情況就是,在我們從馮家別野出逃後不久,警察局裡就來了一個特別醜陋的男人,拉着一漂亮女子,說那女人騙了他的錢什麼的,只後的情況就變得模糊起來,孫響不記得那個醜陋的男人和漂亮的女人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們何時離開的,彷彿他們就像是在夢境裡出現的一樣。
然後,孫響心裡就有了一個意識,方覺興出事了,於是他就叫起同事們去撬拘留室的門鎖,而對於馮夫人和兩個女兒的印象早已淡化,於是纔會出現讓實習警員將我們趕走的場景。
說到這裡,我和方隊長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擾,那些趕屍匠們這樣做,是爲了贏得時間轉移,很明顯的,他們成功了,我們被耗在了這裡,,而警局之中全是我們的敵人,我們一時間沒有辦法將他們組織起來。
方隊長狠狠地一錘地面說道:“不行,我得去阻止他們!”說着就在站起。被我拉住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我們現在回去那就是送死,不說那些趕屍匠,就是那隻食腐屍就能完爆了我們!”
“那怎麼辦?就這麼讓他們逍遙法外嗎?”方隊長十分憤怒。
我說道:“放心吧,他們的產業搞得這麼大,一定還有別的窩點的,這次讓他們跑了,下次就沒那麼容易,我已經叫了幫手過來……只是……他們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你們警局可能要破費一些才行!”
方隊長說道:“這個沒問題,回頭我幫你們申請!”方隊長一聽我們還有幫手,頓時大喜過望,的確,他現在太需要這樣的人才了!
當晚我們沒有去馮家別墅,而是偷偷地摸回了警局,用迷煙等下九流的東西將值班警員能搞定了!
墨雪拍着手大搖大搖地走進來,摸了摸身旁一女警的臉蛋說道:“我們這些採花賊都採到警局來了,估計從來沒有人這樣幹過吧!哈哈哈!”
方隊長和孫響一臉的尷尬,我們找了工具,燒開水,一個一個的煮頭,不一會兒,我就收集了五隻控魂花,而警局裡慘叫聲此起彼伏,搞得好像是人間地獄似的。不知道有沒有人聽見,不過就算聽見,也不敢進來啊,鄰居家裡有慘叫敢去幫忙的都算大膽了,更何總是警察局?其中一名女警嗓門極大,將她對面的玻璃都震裂了。
五更天的時候,將他們全部搞掂了,接下來就方便了,我們直接躍居後方主持大局,那些頂着控魂花前來上班的同事們,被交班的同事們做了手腳,一個個昏迷不醒,直至被開水煮成豬頭。
這一下,我又收穫了十多隻控魂花。
我將控魂花塞用防水袋裝了一層又一層,沒辦法,這傢伙不能沾水,一沾水就會活過來,不得不小心保存!
這時候,方覺興才施施然地走了出來安撫大家,稍做休息,方覺興就帶兩組人馬出發,當我們跳上寶馬車的時候才發現,馮夫人馮冰馮霜還沒有甦醒呢,於是從魂瓶之中取出母女仨的魂魄取出,魂歸本體。
馮夫人吸了一口長氣,醒了過來,疑惑道:“咦,我怎麼在車裡睡着了?嗯,我怎麼穿着這件衣服呢?再回頭看看自己的兩個女兒,發現沒事兒,放下心來!”
方覺興上前敲敲車窗說道:“馮夫人,你醒啦,你家裡可能出了點事,我們現在就送你們回去!”
“什麼事啊”馮夫人摸了摸額頭,顯得十分茫然。
“先回去再說吧!”方覺興溫和一笑,坐上了前面的那輛車,而我和墨雪則擠上了馮夫人的車,她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看得出,她對於我們上車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