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眼前這廝緩緩道出之前發生的事情經過,秦泊天一臉鐵青將手邊的一盞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對於秦泊天而言,如此顯而易見的小伎倆,如何能夠瞞得過他的眼睛,也正是因爲如此,秦泊天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如此不小心產生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不過話又說過來,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換做是他也會嘗試進去搜索一番,畢竟,現在這個時候皇甫默已經成爲秦家能夠拉攏的最後一根稻草,假如不能夠儘快找到皇甫默的話,恐怕秦家根本就撐不過三天。
要知道,就在之前秦天將魔尊一行人安排妥當,回到這間書房秘密跟自己見面的不久前,秦家的老祖宗秦智墚帶來一個讓秦泊天都感到無望的消息,通過火麒麟的遊說以及威脅,這次銀月城的混亂凡是秦泊天上一代的所有隱世先祖都不得插手,也就是說所有的矛盾都要靠秦泊天他們這些人來自己解決,借用秦智墚的一句話,一旦這些人真的要插手這場紛爭,恐怕就不是幾家的問題,而是整個銀月城的問題,畢竟,這些先輩隨便跺跺腳都有可能引發一場大地震,假如悉數盡出並且發生大戰的話,恐怕銀月城真的要窮途末路了。
雖然理解歸理解,但是秦泊天卻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再怎麼說秦家千百年來始終霸佔城主一職,完全是因爲秦家的身後站着幾個其他四家無法撼動的老祖宗,可是眼下秦家最大的一張底牌突然被告知不能夠打出,這讓秦泊天之前的計劃全部落空,不得已只能重新制定,也正是如此,當時在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秦天之後,秦天立即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見到皇甫默,也只有皇甫默才能夠幫秦家暫時緩解這場危機。
只可惜,秦天最終還是有些心急了,失去了往日裡的冷靜不說,還被人用如此膚淺的伎倆給算計了,雖然明知是被人算計,但是那種情況下對方居然連自己的清白都敢做賭注,這樣一來自己這邊就算是被打掉牙也要往肚子裡咽,特別是秦泊天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假如秦天真的被人這樣扣住坐視不管,那麼接下來秦泊天計劃中很多關鍵的環節都無法施行。
想到這裡,秦泊天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可知道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麼?”
“回稟城主,小的真不知道那個傢伙究竟是誰,不過我能夠感覺到就算是銀月城所有的人加起來也未必是他一個人的對手,除非……除非老祖宗們親自出手,或許纔有取勝的可能,而且最爲關鍵的是,他當時釋放出那股氣息的時候,我明顯能夠感覺出他的氣息似乎跟我們的不一樣,怎麼說呢,好像是那種邪裡邪氣的樣子。”說完這句,這廝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秦泊天一眼,他可是知道,此刻城主大人正在氣頭上,自己倘若有一句話說錯,能不能活着走出這間往常十分期待想要進入的書房都是一個未知數。
“邪裡邪氣的?”聽到這幾個字,秦泊天先是沉吟了片刻,突然臉色一變道:“走,現在就帶我去客棧,我要親自見見這個黑衣打扮的傢伙。”
說着,兩個人一前一後便離開了這間書房,也就是一炷香的工夫,兩人便出現在了這家客棧的門前,對於城主秦泊天的出現,緊緊圍着這家客棧的那些秦家子弟急忙紛紛行禮,只是秦泊天心繫秦天的安危此時根本就顧不得這麼多虛禮,在拉着其中一人問了一句之後,便立即走了進去。
剛剛走進客棧大廳,秦泊天立即感覺到自己被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給鎖定住了,下意識的順勢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之前那廝口中提到的黑衣打扮的正主兒,雖然只是看到一雙**的眼睛,可是卻直接觸動到了秦天內心裡最深處的一段記憶,就見他愣在當場將近一碗茶的工夫之後,這才倒吸一口冷氣道:
“原來是你。”
“哈哈~”看到秦泊天的表情,魔尊自然知道秦泊天肯定是認出了自己,畢竟第一次和秦泊天見面的時候,差不多也是這樣的打扮,就見魔尊大笑一聲直接將裹在自己頭上的黑色紗巾給摘了下來,不但顯露出自己的真實面容,同時也露出那一腦袋招牌式的火紅頭髮,輕輕敲了敲桌面,先是示意秦泊天坐下,然後這才笑着道:“秦泊天,多年不見你倒是風采依舊啊,只是沒想到你居然生養了一個好兒子,借尋找我女婿下落爲由頭,居然對小女意圖不軌,你說,這筆賬我該如何跟你算,或者說我乾脆直接從秦天那廝的犯錯源頭動手,省得他以後在禍害其他家的姑娘。”
所謂從源頭動手,自然是要讓秦天從此之後失去做男人以及傳宗接代的能力,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秦泊天願意看到的,只是他心中雖然不悅,但是臉上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陪笑道:“莫前輩,您何必如此跟一個晚輩較真兒呢?”
聽到秦泊天在自己面前放到一個晚輩的地位,魔尊那裡猜不出秦泊天的想法,就聽他揮了揮手道:“秦泊天,你還沒弄明白,這不是較真兒不較真兒的問題,而是關於我女兒清白的問題,而且你也別忘了,如今小女既然傾心於皇甫默,兩人也有了媒妁之約,或許用不了多久,小女就能夠和令千金成爲姐妹,倘若因爲秦天這個做大哥的做出這等忤逆不齒之事,從而影響到小女與令千金之間的感情,那麼到時候豈不是給皇甫默出難題?更何況,秦天明知這一點可還做出此等事情,倘若真的傳揚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屁的好說不好聽,這還不是你們自己搗鼓出來的事端?”心裡雖然這麼想,可秦泊天嘴裡卻這樣說道:“莫前輩,犬子這段時間只是因爲銀月城的事情有些混亂而已,我可以給莫前輩保證,這絕對是犬子的無心之失,倘若真的有讓莫前輩不舒服的地方,我們父子一定儘量補償,倘若莫前輩真的要讓犬子付出一定的代價,在下也沒有能力阻止莫前輩,不過我也要提醒莫前輩一句,這裡終究是銀月城。”
“哈哈,秦泊天,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威脅本尊?”這個時候,魔尊大人也換了一個自稱,很是不屑的繼續道:“別以爲本尊不知道你銀月城現在的狀況,說句不好聽的話,如今這種局勢之下,你覺得你還能夠像以前那樣一言九鼎麼?不是本尊小瞧你,就算是本尊不找你的麻煩,最少三天,最多五天,你們秦家或許在這銀月城將沒有任何的立足之地,而且,你最好不要拿那些老傢伙來威脅本尊,數十年前本尊不懼,現在更不怕他們。”
說這句話的時候,魔尊身上再次散發出那種睥睨天下的氣息,一瞬間,秦泊天居然有種不敢正視魔尊的感覺,他清楚,數十年前他之所以能夠在魔尊手裡討得便宜完全是因爲,當初秦家以及四大家族即便有些摩擦,在面對魔尊這個外敵的時候,最起碼還能夠齊心協力,再加上他們的確站在道義的一面,這才讓魔尊不得不吃了一個暗虧,可是現在,四大家族已去其一,剩下的三家對秦家也開始虎視眈眈大有一觸即發的架勢,倘若這個時候在加上魔尊從中搗亂的話,別說秦家覆滅絕對已成事實,就算是能不能夠保持秦家的血脈延續下去也是一個未知數。
“莫前輩,這麼說咱們之間沒得商量了?”
看到秦泊天有撕破臉皮的架勢,魔尊更加不怵道:“怎麼,難倒你吐出的唾沫還能夠添回去不成?秦泊天,別以爲本尊不知道你如此心急火燎找本尊的女婿究竟是打得什麼主意,告訴你,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要知道,倘若本尊站在皇甫默的立場上,別說你女兒已經許配給他,就算是給他生了一堆兒女,本尊照樣滅了你全家,也就是皇甫默顧忌你女兒的感受,這才一再忍讓,可你呢,把皇甫默這種忍讓當做一種籌碼,而且還是那種可以連續做文章的籌碼,一個父親居然忍心看着自己女兒那種樣子也無動於衷,反而不斷的利用,我要是你,早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裁算了,省的活着Lang費糧食。”
對於魔尊的諷刺,秦泊天雖然心中極怒,可依舊還是忍了下來道:“這是我們的家事,無需莫前輩您來操心,既然你我之間談不妥,那秦天該怎麼處置就由魔尊大人您自己看着辦,不過,有句話我希望你能夠帶給皇甫默,告訴他,倘若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我和他之間的恩怨,那麼最好能夠在一個時辰之內出現在我面前,否則,老夫保證絕對會做出讓他遺憾終身的事情,當然,你也可以覺得老夫是在危言聳聽,但是老夫現在這個情況,早已經無所畏懼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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