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之間,清風道人也自嚇了一跳,但是,隨之便即發現,這些金甲軍士的實力,與之相去甚遠。
不過,清風道人生性溫和,卻是沒有即時的出手,而是開口道“貧道清風,乃是偶然路過,見此地宮闕蔚爲壯觀,想來,主人定然是有道高士,所以,特來拜訪,還請諸位小道友,莫要誤會!”
“誤會?破壞了大羅天障,還敢說誤會?給我拿下!”衆金甲軍士之中,爲首之人一聲呼喝,即刻間,衆軍士飛速挪動,擺開了一座軍陣。
爲首那將領手中黃金大戟一擺,即刻間,所有的軍士身上,都自一道黃金神光,沖霄而起,虛空飛舞,相互勾連,化作了一道陣圖,烙印在了他的身上。即時間,那將領身上的氣息,開始飆漲。
短短的剎那之間,金甲將領的修爲,暴增了五倍不止。
“賊人受死!”金甲將領一聲大喝,手中黃金大戟狠狠的揮舞而下,黃金神光,如山如海,呼嘯而出,朝着清風道人,席捲而來。
這黃金神光,不是尋常的法力,而是實質的金色烈焰,所過之處,虛空都爲之虛化、扭曲,彷彿,壓被融化,燒穿一般。
“哼——,如此不辨是非,惡行惡相,看來,沒少人吃你的虧。今日,我就待你的主人,好生的教訓你一番!”
看的這個,以清風道人恬淡沖和的個性,也自不禁浮現出了一抹怒意。一聲朗喝,當時,袍袖一個甩動,一股清凌凌,近乎無形無相的清風,自其中吹拂而出。
初始之時,不過胳膊大小一股兒,剎那之間,便行鋪展開來,彌天蓋地,充塞乾坤。
那金燦燦的火海,一行被這無形清風吹上,當是時,便行倒卷而回。風助火勢,火借風威,兩廂裡合力,那倒卷的火海,較之來時,更加的狂暴,更加的洶涌。
看着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火海,那金甲神將當時便有些傻了。因爲,這般的力量,遠遠不是他所能夠抵抗的。故而,即時間,逃竄兩個字,便行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而出。
想到即做,金甲神將別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撤去了與其他金甲軍士的聯繫,身形一晃,便行化作一隻金色大鳥,朝着後面的宮闕飛去。
可是,其剛剛震動翅膀,便自發現,無數條條靈蛇一般的熾烈火光jī射而來,虛空勾連,合成了一張大網,將其給牢牢的鎖禁在了裡面,跌落在地。
此時再看,卻是發現,其餘的金甲軍士,也都是如此,被一張張火網給鎖禁着,沒有一個人隕落的。
不過,此時此刻,這些金價軍士,望向他的目光,不再是服從,崇拜,而是充滿了仇恨、不屑。
這一刻,金甲神將知道,自己完了,即便是自己的主人歸來,自己也完了。
清風道人不急不緩的上前,來到金甲神將的身前,正自要詢問一下這裡的主人,突兀之間,一聲jī越之極的鳥鳴之聲響了起來,震動天地。
隨之,一道黃金神光,自遠方jī射而來,虛空之中,拖曳出了長長的芒尾。
清風道人,眼力甚好,卻是一眼便行看出,那黃金神光之中,乃是一隻數十丈大小的三足金烏。
三足金烏,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一看到,便知道,這是三足金烏,還知道,三足金烏所擁有的基本能力。
翅帶流火,眨眼之間,黃金神光便行來到,光芒斂去之後,卻是現出了一個略顯矮胖的金袍高冠修士。
“你是何人,膽敢在我這大日天宮撒野?”金袍修士,面容冷峻,充滿了肅殺的氣息。
清風散人,卻是不緊不慢,不慌不忙的道“貧道清風,路過此地,前來拜訪,不成想,你這宮中之人,卻是蠻橫跋扈,不講禮儀。我都解釋過了,卻還要打要殺,無奈之下,我只能夠將其暫且擒下,等候道友歸來,再行發落!”
“原來如此!”金袍修士聽了之後,冷峻的面容之上,卻是浮現出了一抹笑意,只不過,這笑意,卻顯得格外的殘酷。
“如此不分青紅皁白之人,活着還有什麼用?”
說話之間,金袍修士右手伸出,一掌朝着金甲將領,拍了過去。
“宮主饒命啊!”
話音未落,金袍修士的手掌,便自按下“嘭——”一聲輕響,當時,金價將領,腦袋爆碎,慘死當場。
金價將領死後,身上光芒一閃,屍身卻是發生變化,化作了一塊殘缺了一塊的硃紅靈玉。
“清風道友,貧道如此處置,你可滿意?”金袍修士打死了金甲將領,面色,卻是沒有分毫的變化,依舊,帶着一抹殘酷的笑容,道。
“唉——,道友這又是何必呢?他雖然有過,但是,尚未造成大的惡果,還有挽救之機會,如此打殺了,豈不可惜?”
清風道人語出至誠,面上,惋惜之色,溢於言表。
金袍修士聽了,卻是渾不在意,甚至,顯得有幾分你不屑。不過,他卻是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
對於剩下的被束縛的金甲軍士,金袍修士,別無分毫過問的意思,直接的向清風道人邀請道“清風道友能夠來到此地,便是有緣,還請入內一敘!”
“好!”清風道人別無分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應了下來。
接下來,清風道人在金袍休士的引領之下,參觀了大日天宮,一路上,聊的也頗爲投機,不知不覺,便行臨近正午,這時,金袍修士卻是提出,想要和清風道人,切磋一二。
清風道人在三十三天寶闕,孤家寡人一個,也沒有想過點化生靈之類的,故而,對於自家的修爲高下,也沒有一個準確的判斷,只是根據天生的記憶,知道,自家現在,是在金仙真君的層次之上。
至於這金仙真君,在諸天萬界之中,能夠排到何種程度,他就不得而知了。所以,對於這般的切磋,清風道人,卻是非常的樂意的,故而,沒有半分的猶豫,便行應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