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妙一真人齊漱溟的感知裡,漫天一赤,盡薦血色,就好像突然間,地域之中的榫冥血海降臨到了人世間一般。
面對於此,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慌亂,非但如此,甚至,其面上還浮現出一抹笑意。這笑意,所代表的是蔑視、不屑!
小小幻魔,也敢來阻我成道,當真是不知死活!”
妙一真人齊漱溟一聲大吼,也不施展別樣的法術、神通,只用手朝天一指,立時間,高空之上,正在劫雲之海中翻騰,肆虐不休的金龍,猛然間全身冒起熾烈的焰光,呈紫、青二色,隱有燈huā之相,橫掃四面八方的劫雲。 шшш_ тTk ān_ C O
而與此同時,有一縷細如毫髮的紫青色光焰如同雨絲一般,自天上垂落下來,正對妙一真人齊漱溟的頂門。
這一縷紫青光焰,一觸及妙一真人齊漱溟的頂門,立時間,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沒了進去。而妙一真人齊漱溟本人的周遭虛空,卻是如同空間塌陷一般,驟然朝着內力凹了進去,顯得虛化無比。
就在這虛化的空間之中,無數道漆黑的魔煙莫名的凸顯了出來,內裡夾雜着淒厲之極的慘叫之聲。
對於這般的慘叫,妙一真人齊漱溟面上的不屑之色愈發的濃重,
再度一指凌空點出,當時,一溜火線〖激〗射而出,擊中了其中最大的那一團黑色魔煙。剎那間,一聲激越之極,刺耳之極的慘叫,隨之,黑色魔煙化作一縷青煙消散。
那火線,看起來卻是絲毫無損,靈動非常,如同一條細小的靈蛇一般,幾個彎轉電射,盡皆從那些黑色魔煙之中洞穿而過。而其所過之後,那些黑色魔煙都在一聲短促的慘叫之後,化爲烏有。
緊接着,那漫天血色的世界,如同一塊塊玻璃碎裂一般,出現了無數的裂玟,扭曲如龍蛇,很快,“咔”的一聲,崩解了開來。山谷中的諸般景象,一一還原出來。
然而,還沒等現實的世界完全的具現出來,驟然,一股無形的力量如微風拂面一般,吹拂了過來,所過之處,那虛空之中的道道裂痕,居然就此彌合了起來,消散於無形。若非是,還有一些現實的情景在,只怕會讓人以爲,那起先的裂痕,壓根兒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空魔力!原來還有空磨在這兒!”妙一真人齊漱溟看的這般景象,面上的不屑之情絲毫未變,朗聲而道,“還有誰?一起把本事兒亮出來吧!”
妙一真人齊漱溟話語剛剛出口,周遭的景象,便再度發生變化。
這一次,卻是那還未被空魔力侵染的空間,完全的破碎了開來,顯現出了〖真〗實的場景。
天空之上,金光烈火劍所化的金龍,就如同虎入羊羣一般,將那劫雲撕扯的七零八落,眼看得,劫雲就要被其完全的破碎開來。
雖然,虛空之中,依舊不停的衍生着劫雲,但是,那衍生的速度,
與金龍破滅的速度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夠瞧。
這般景象,對於妙一真人齊漱溟而言,自然是大好事兒。這代表着,他沒有憑藉絲毫的外力,通過了天劫的考驗。他即將成爲真正意義上的天仙存在。
可是,此時此刻,妙一真人齊漱溟,卻並沒有露出絲毫欣喜的神色。面上,依舊是那昏略帶嘲諷,不屑的神情。
“原來還有幻魔存在?不對,應該是幻魔之主!不知道,你這個級別的幻魔力,能否擋得住我這太清兜率紫焰!”
說話之間,妙一真人齊漱溟右手五指如輪轉動,交相點出,五道絲縷一般的紫青色火線飛舞而出,直衝高空,在那金龍飛舞之處,攢和在了一處,“轟隆”一聲,爆裂開來,演化爲一片紫青色的火海。
這火海,雖然磅礴,彌天蓋地,但是,卻並不顯得熾烈。
然而,就是這並不熾烈的火海,卻彷彿能夠焚燒一切虛假不真,當時,虛空如水波盪漾一般一個搖曳,無數波玟浮空而現,隨之那威猛無比,打殺的劫雲絲毫無還手之力的金龍,卻是消失不見,出現的,卻是一個與劫雲對拼勢均力敵的金龍。
“幻魔之主,不過如此!”這時,妙一真人齊漱溟那飽含着不屑之意的聲音再度響起。伴隨着這聲音,那高空之上的金龍一聲長吟,倒轉而下,雙眸之中,金光暴攝。
遙遙的,金龍的一隻利爪朝下一探,光焰繚繞而出,形成一隻足有磨盤大小的巨大手掌,五指虛勾,掌心內凹。當是時,一股絕強的無形吸力透發而出,瞬間,一團較之先前不知道要大上多少倍的黑色魔煙從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身上顯形,不停的掙扎着,可是,仍舊是不可避免的被那光焰巨掌給攝了去,一握之下,化爲點點黑色的晶瑩流螢,漫天飄散。
這一刻,若是被通天盟主鍾元看到,肯定會大聲的叫可惜。因爲,那些滿天飄灑的晶瑩流螢,都是魔頭純正無比的本源粒子。這些本源粒子,若是被鍾元的萬魔法眼給吸收掉,肯定會使得他這項神通更進一步。
妙一真人齊漱溟,自然也認得這魔頭的本源粒子,只不過,他卻是沒有什麼好的駕取之法,除了祭煉魔器,所以,也只能任其自我消散。
妙一真人齊漱溟,輕而易舉的斬卻兩波魔頭的侵襲,卻是讓峨眉派的長老們,心中俱個大有〖興〗奮。在他們看來,之後再度侵襲而來的魔頭,肯定也討不了好去。因爲,他們很清楚,那太清兜率紫焰,到底有着何等強悍的神通。
“可惜啊,太清兜率紫焰,太過於難以操控,掌門耗費了百年苦功,方纔將其運轉自如,不然的話,只要我們每個人渡劫之時,都將太清兜率紫焰暫時祭煉入元神,又何懼那魔劫威脅?”
聽着衆人的議論,一直以來,表象雖然偏執,但本心一直冷靜的妙一真人齊漱溟,也禁不住浮現了一抹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