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如虹般的劍氣呼嘯。
在源源不斷的天地仙氣加持之下,如覆蓋整個天空的銀河瀑布,排山倒海般不斷掃落。
這股力量過於強大,那瀰漫而出的餘波,就足以讓地面崩塌,山石巨樹炸碎瓦解。
“混賬。”
“簡直是豈有此理。”
幾個穿着道袍的金仙,自大門內衝了出來,暴跳如雷般朝上空打出道法和神通。
一座金色磨盤轉動,散發着不滅的氣息,要將所有的劍氣磨滅。
但他們還是小瞧了這突如其來的攻勢,劍氣撕裂長空,如同狂風驟雨般密集,無數仙氣翻滾,發出真龍般低沉的咆哮。
雷霆炸響,熱浪滾滾。
金色磨盤開裂爆碎,幾個伏龍觀的下品金仙,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叫聲,就被那凌厲的劍氣,劈成了血霧爆散而開。
嗡!
好在關鍵時候,伏龍觀內有陣法波動瀰漫而出,及時擋住這股霸道的劍氣,否則大半個山門,都會在頃刻間瓦解。
“怎麼回事?”
“有人攻擊我們伏龍觀,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難道是天策府或者玄武樓的人?”
……
這般劇烈的動靜,讓伏龍觀內的弟子們都是嚇了一跳,紛紛擡頭望向天空。
只見原本萬里無雲的天空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他身材有些消瘦,提着一把沉重巨大的寶劍,整個人散發着澎湃且瘋狂的戰意。
看着下方的伏龍觀,張羽深吸一口氣,用着飽含恨意的聲音,開口道:“張家後人張羽在此,伏龍觀的狗賊們,快滾出來受死。”
他的聲音滾滾,如驚雷般炸響,迴盪在整個伏龍觀內外。
“什麼?”
“張家後人張羽?”
觀內,一個又一個強橫的身影,自打坐中豁然驚醒,射出一道又一道銳利的眸光!
張家這兩個字,在伏龍觀幾乎是禁忌詞語。
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
前些日子,被關押在地牢的張家後人張怡被人劫走,後來伏龍觀派出諸多強者追捕,不僅沒有將其帶回,反而損失多位強者。
現在,竟然又有自稱張家後人的存在上門攻擊伏龍觀,簡直是自取滅亡。
“好大的膽子。”
“你竟敢自稱張家後人。”
“找死。”
一隻青色大手,散發着浩瀚可怕的波動,自伏龍觀內強勢探出,擊散了雲霧,朝張羽迎面拍來。
出手之人極強,起碼有着上品金仙的境界。
這一擊,更是雷霆萬鈞,足以拍碎一座小山丘。
張羽見狀,反手握着大寶劍,渾身仙力在燃燒呼嘯,緊接着就是一劍劈出。
他的劍道看似粗重遲鈍,卻又充滿銳利和靈活性。
一劍落下,虛空都在轟鳴,青色大手劇顫,表面符文炙盛,有仙道韻律在擴散。
二者劇烈碰撞,光輝四溢,如同產生奪目耀眼的火花。
張羽握劍的手掌,出現了清晰可見的血跡,但他瘦削的身軀依舊挺拔,沒有後退出一步。
“鏗!”
滿懷着一腔恨意,張羽發出低喝,一絲絲仙力,如同那扇動翅膀的蝴蝶,翩翩起舞,瀰漫在前者面前。
這一刻,張羽像是獲得無窮的力量,那沉重巨大的大寶劍,更是爆發出奪目的劍氣。
“砰……”
青色大手應聲開裂,竟抵擋不住趙凡的劍鋒。
“破繭成蝶!”
“這是張家之人特有的仙道功法。”
“他真的是張家後人!”
伏龍觀深處,傳來震驚的聲音。
“唰,唰……”
瞬息之間,一道又一道強橫的人影,自觀內快速沖霄而上。
足足十八位金仙強者,將張羽層層包圍起來。
“難道,你就是前些日子襲擊地牢的狂徒?”
“我們還在發愁如何找你,沒想到你敢送上門來自取滅亡。”
開口說的是,是一個鬚髮潔白的老者。
他叫周漢,是伏龍觀內一尊資歷頗高的長老,其地位只在觀主和兩位副觀主之下。
“沒錯,正是我。”
“但不是我自取滅亡,而是你們伏龍觀今天即將覆滅。”
張羽面無表情,譏諷道。
“不知死活的螻蟻。”
“殺了他。”
周漢神色冰冷,用不着他親自動手,十多位金仙強者們,全部朝着張羽殺去。
“哼,我們浩然劍宮的人,可不是你想殺就殺。”
“大傢伙,一起幹死這羣玩意。”
這時,一羣人突然出現,正是古風和於平帶着劍宮長老們殺了出來。
早在張羽動手攻擊伏龍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躲在暗中。
“殺!”
看到古風和於平等人出手,張羽也是趁勢提劍暴起。
瞬間,周漢等人形勢逆轉,就陷入了下風當中。
“浩然劍宮?”
“你們瘋了嗎?竟然敢陪張家後人來襲擊伏龍觀。”
“這是滅宗的罪責!”
周漢怒吼連連,不斷的咆哮。
“老匹夫,叫囂什麼呢?”
“就讓我來撕下你的嘴巴。”
周漢被古風盯上,二人直接展開劇烈的對決。
猝不及防之下,伏龍觀的強者們,受到突如其來的襲擊,很快就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哼,真是好大的膽子。”
“浩然劍宮罪該萬死。”
觀內,又有兩道強橫的人影沖霄而起,那散發的氣息,比起尋常極品金仙要強上太多。
他們是伏龍觀內的陰陽長老,二人執掌觀內刑法,實力遠超尋常的極品金仙。
“早就聽聞伏龍觀陰陽長老,實力非常的強橫。”
“老夫林嶽特意來討教。”
但還沒有等陰陽兩位長老衝過來,就被一個蒼老的人影擋住,正是醉意熏熏的林嶽。
林嶽看似和善可親,像一個平和的老者,但反手就拔出仙劍枯藤,掄起來就是劈頭蓋臉幾十劍。
那凌厲的劍光,讓陰陽兩位長老,都感受到危險氣息,不得不出手對抗。
三人很快戰作一團,爆發出可怕的大戰。
虛空,幾乎是混戰一片。
“浩然劍宮?”
“徐芬等人失敗了?”
……
伏龍觀深處,一個體型高大的男子,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眸深邃,舉手投足間,瀰漫着一股令人頭皮發麻的氣息。
“還真是沒用的東西,看來我得替觀主老人家親自出手,將這羣不知死活的玩意趕盡殺絕。”
男子輕聲自語,邁着沉穩的步伐,朝着外面走去。
他看似隨意邁步,但是每一步落下,都跨越了上百米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