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她的本相看來,她的“野狐禪”修爲至少已經在五百年以上,我心裡嘀咕的想。
但我的身形剛站穩,那本來倒地的冠綠幽靈忽然左腿跳起,左右手中各多了一柄彎月似的的月牙刀,“唰唰唰。。。。。。”地瘋狂向我身上招呼過來。
他身上的“啞穴”和“環跳穴”雖然已被我鎖住,但雙手中的月牙刀的攻擊力一點也不見得減弱,並且只攻不守,似乎根本不在乎自身的門戶大開,我知道“幽靈塢”羣鬼依仗的就是他們陰陽質氣混合的不死身軀,攻擊纔會這般催狂凌厲。
我心裡暗暗吃驚,如果不是我偷襲得手,恐怕還真不容易制服他。
我斜身避開劈來的刀勢,左右手交替在他身上先擊了兩掌,但那冠綠幽靈只被震退了數步,一仄身形,又瘋狂的向我撲來。
這些幽靈殺手用尋常的滅鬼法咒和法符是打不死的,他們早就習慣了只攻不守的規則。
我皺了皺眉頭,右手附上“破雷咒”“砰”的一掌擊字他的胸口上,震落他手上的鬼頭刀,我再想追加多一掌將他制服,忽然身後紫光閃動,“嗤嗤”數聲響起,五道如絲線似的的紫光已分別貫穿那冠綠幽靈的左右手腳和咽喉。
我知道這是聶雲蘿出手了,一閃身讓開,只見聶雲蘿站在我的身後,左右手指如拈花似的一拉一拂,那五縷紫光如五根細繩一般在那冠綠幽靈身上盤繞了數圈,再向上一提,那冠綠幽靈已被她射出的“煉霞神針”懸空掛吊起。
聶雲蘿冷冷地對那冠綠幽靈道:“你不是認爲自己是無形的幽靈之軀,誰都傷不了你們嗎?我這‘煉霞神針’可以讓你灰飛煙滅,你信不信?”
那冠綠幽靈吱吱唔唔的晃動着腦袋,說不出話來。
我對聶雲蘿說道:“要不要給他解開穴道?”
聶雲蘿道:“他被我的‘煉霞神針’鎖住了喉舌,想叫也叫不出來,解開他的穴道,諒他也不跑不掉了。”
我於是凌空解開那冠綠幽靈的啞穴,那冠綠幽靈果然不敢大聲叫喊,只是嗡聲嗡氣地問道:“你們是誰?到‘幽靈塢’來幹什麼?”
我笑了笑道:“我們是誰?你現在落在我們的手上,只有我們問你問題,你回答。”
聶雲蘿冷冷地道:“識相的,你就乖乖的回答,否則,你連做鬼也做不成,只要我輕輕一彈這根線,你馬上就會灰飛煙滅。”
說着,她的食指微微一抖,五根如線的紫光一陣抖動,那冠綠幽靈馬上全身一陣痙攣,忍不住痛苦地悶哼了幾聲,臉上的兇狠之色立即大減,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無奈。
他耷拉着腦袋不服氣地道:“好!老子聽你們的,有什麼就問吧,但老子知道的東西很有限。”
聶雲蘿於是沉聲低喝道:“我問你,你們鬼王的寢宮在什麼地方?”
那冠綠幽靈有點吃驚地道:“你們找我們鬼王的寢宮幹什麼?你們不想活了?”
聶雲蘿立即冷哼了一聲,手中的五縷紫光一抖,那冠綠幽靈馬上面現痛苦之色,連忙低聲討求道:“老子說錯話了,老子不知道鬼王的寢宮在哪兒。”
他如此一說,聶雲蘿更生氣了,五縷套在他身上的紫光“唰”地如春蠶吐絲似的在他身上交錯盤繞,深如肌膚數分,勒得那冠綠幽靈身體吱吱作響。
但他兀自咬牙不語,臉色甚是倔強。
聶雲蘿粉臉如霜,手底更不容情,纏在那冠綠幽靈身上的“煉霞神針”越纏越密,越勒越緊,只聽“嚓”的一聲,那冠綠幽靈右手的三根手指被纏在上面的紫光勒斷,那冠綠幽靈一聲悶哼,開口喘息道:“我真不知道鬼王的寢宮在哪裡,我連鬼王的真實面目也沒有見過,怎麼會知道他的寢宮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