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玉裝了半天可憐,見朱文無甚反應,他卻哪裡知道,只要他再堅持片刻,那朱文就會心軟過來安慰,任他欺負了。易玉無趣,把頭轉向了一臉盡是高興的裘芷仙,笑道:“小妮子,見到了師傅也不過來打招呼,看來要抽時間好好的調教你了。”裘芷仙一聽,臉色羞紅道:“師傅最壞,總是欺負人家。”他們雖然相處時間不太長,但是那種似朋友、似主僕還有似師徒的怪異關係,也絕對非同一般。
朱文見那壞種竟然放下自己,去憐惜他那可愛的徒弟去了,安能不惱,又心恨自己爲何不……羞惱之下,負氣不再看易玉一眼。
易玉拉着裘芷仙的小手,道:“小仙兒,這些日子沒有偷懶吧,這兩天爲師可要好好考校一番,若是不合格……嘿嘿!”感覺着這個壞師傅的賊眼循着自己身子上下亂走,芷仙大羞,但淫威之下,卻不敢反駁,或者說她心底也覺得挺有趣的。
裘芷仙這小丫頭很聽話,自然不用急。易玉見旁邊的李瓊英面色複雜的看着他和朱文、芷仙親熱,好像不知說什麼好。易玉自然不能冷落了這外剛內柔的美人,輕呼了一聲師姐,竟然乘她愣神之間,竄上去一把抱住,把臉埋在了瓊英胸口上。“師姐,我想你了。”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就是這麼一句話卻讓瓊英心中一緊。也不知易玉怎麼歪打正着,竟是應了瓊英的心思,她此時心裡想的也是這一句話,這便是心有靈犀嗎?但瓊英終是剛烈,那容得易玉放肆。
易玉不敢多抱,放開瓊英,此處人多,先前又有朱文、芷仙,他已經感到瓊英有些着惱了。躲開瓊英的怒視,來到了齊靈雲身前,笑嘻嘻道:“雲師姐,剛纔師弟我九死一生,差點見閻王,那時我想到的就只有師姐的音容,咱們也抱抱……”只是還不等他說完,卻被齊靈雲一個粉拳敲在頭上,嗔道:“你這花心鬼,調戲了朱文妹妹、芷仙妹妹,還有瓊英妹妹竟還不夠,居然還敢來招惹我,看我不……”只是說到最後卻說不下去了,這帶了些醋味的話語卻讓人覺得他們的關係更加曖mei了,其實直到此時易玉和齊靈雲還真的沒什麼關係。只是今日易玉高興,在此處的每個他認識的女子他都要招惹一番,自然也不能放了這絕世獨立,風華傾城的師姐。
易玉一直在尋找,他知道她在這,那寂落的身影。“心兒,見夫君也不過來伺候,屁股癢了是不?”雖然話說的很糙,還很霸道,但是聽在紫心耳中無疑是仙音妙語,也無視他人的眼光奔了過來。
從打第一次遇到了易玉,紫心就覺得他很不一般,之後一次次的被他欺負,到後來竟然成了習慣,甚至留在九華山上的每一天都在想那壞蛋。紫心一直都知道那壞蛋整天色色的,也沒想獨佔,但是當她發現就連那神仙一般人物的雲師姐看他的眼神都有些異樣的時候,竟忽然覺得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她早就知道會這樣,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尤其是今天易玉獨鬥辛辰子之時,那天地萬物唯我獨尊的氣勢更是讓她愛煞了,也害怕了。
“一年多沒見,丫頭翅膀硬了,居然敢不聽我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你。”易玉邊嘴裡說着狠話,一邊溫柔的把紫心攬在懷中,對於這個有些善良天真,更有些偏執的小女子,他是不會放棄的。也許易玉不愛她,但在他心中早就給紫心打上了‘易玉所有,非請勿動;雄性動物,不得靠近;手碰斬手,腳動斬腳。’也許很自私,但誰管呢!
紫心也不知此時心中是何滋味,只是貪婪的感受着溫暖厚實的懷抱。在這溫馨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唐婉不見了。易玉一醒來就暗中吩咐唐婉去給那綠袍老祖送信。雖然平時一副雍容典雅的高貴樣子,但是不要忘了唐婉終是鬼靈,專門殺人的戰鬥兵器,若論實力也不再齊靈雲之下。
隱匿了氣息,到了那高山的雪洞,此時早已經沒了綠袍老祖的蹤跡。唐婉也不管竟是對着空氣說道:“綠袍老祖,我家主人知你心有疑慮,於那法寶自不強求。你若相信必不負約,只是近日事忙,需等些時日。若是不信,或另有良處親近之人相助,也不強留,不必知會,自行離去便是。”
唐婉自然不會傻傻的對着空氣說話,雖然此時綠袍老祖已是半死之軀,又刻意隱藏了人氣,但是以鬼靈對生氣感知的靈敏,他的氣息如何能逃過唐婉的靈覺。雖被識破,但綠袍老祖仍未現身,這美麗雍容的女子給了他很不好的感覺,很危險!
只聽在積雪之中傳來一陣極爲難聽的聲音,道:“這女娃娃,告訴你主人,老祖既然答應了,萬沒有出爾反爾的道理,叫他不用擔心。時間不是問題,至於其他,我自會解決,不勞擔心。”
唐婉道:“既然如此,我留下傳信符錄,若有消息便告知閣下。”說罷掏出一小片木符放在地上轉身離開。
唐婉離開之後,綠袍老祖現出身形,用那爪子擦擦了頭頂的汗,心道:“這朱矮子收的這是個什麼徒弟啊?!居然還煉出了鬼靈這樣的兇器。幸虧我見機的快,要是被這女娃抓住吞了,卻找誰說理去!”只是綠袍老祖卻不知道,以唐婉的性子,就知看見他也不會起什麼吞噬之心。因爲這綠袍老祖…實在是太醜了,若要唐婉吃他,還要噁心死那丫頭不可。
與辛辰子大戰一番之後,易於也不想現在就面對綠袍老祖。雖然垂涎他的第二元神,但是與虎謀皮談何容易,如今實力再進一步,對這第二元神也不那麼緊迫了,順其自然便好了。看着唐婉悠然的回來,易玉自然早就從她那收到了綠袍的答覆。
此處山荒嶺高,自然不是講話之所,有了齊靈雲識得路途,自然不用再像先前如沒頭蒼蠅亂撞,衆人乘上神鵰巨鷲行去。只是剛剛還意氣風發縱橫花叢的的易玉卻是躺在一旁鬱悶了,他剛纔的放肆引起了衆人的公憤,就連忠心耿耿的唐婉都被裘芷仙拉了過去說話,卻把他一人丟在那,沒一個美人理他。
不過沒有美人搭理,並不表示沒人理,這不司徒平湊了過來,一抱拳,滿面帶笑道:“易玉師兄,師弟我叫司徒平,師兄天縱奇才,今日一見師兄風采,仰慕萬分。佩服佩服。”司徒平說的雖然正經,但是那表情只要是男人都明白。司徒平年歲本來比易玉大,但是見了易玉的本事,況且他是近日才脫出黃山五步雲許飛娘門下,轉投了峨眉,若論起來,自然是易玉師弟。
易玉看着這外號苦孩兒的司徒平,心中感嘆,“真是官家出身的子弟,雖然身險邪派數載,卻不改本性。怎也看不出是個苦孩子樣!”當然易玉自不能說出口,笑道:“師弟客氣,你那姐妹雙姝也是難得!”
司徒平擺擺手,嘆了口氣,小聲道:“師兄不知,我們只是名義的夫妻,那姐姐紫鈴冷淡非常,視我如無物,妹妹寒萼好些,卻不服管教。還請師兄教我!”
易玉一聽,原來這傢伙是來請教這yu女之術的。只是司徒平卻是不知,易玉也是個半瓶油,未見得比他強到哪去。不過易玉見司徒平一臉的期待,不好少了他興致,看看四下,做神秘狀小聲道:“司徒師弟,這憐香惜玉固然好,但這女人也不能總是慣着。既已有了夫妻之名,就要行駛夫君的權利,時不時的小小的欺負她們一下。不要太守禮,不過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呆板之人,記住要調戲,挑逗……”
司徒平一臉憧憬的聽着易玉的言傳身教,就差沒拿本記筆記了。他從小接觸的女人皆是強勢,他母親乃是混元老祖門下的女梟神將三姑娘,之後的師傅萬秒仙姑許飛娘,丈母孃寶相夫人,妻子紫鈴寒萼皆是女強人。因此這司徒平從小面對女子性子便弱,更弗談欺負人家了。今日一聽易玉的歪理邪說,頓覺茅塞頓開,感恩戴德,信心滿滿的離去。只是不知那冰冷的姐姐紫鈴,和那火爆的妹妹寒萼吃不吃他這套,不要弄巧成拙纔好。
就在易玉胡思亂想之際,卻見那神鵰靈鷲的前方出現了兩人。一箇中年文士打扮,另外一人一身苗裝,的健壯漢子。二人一前一後,應該是以那中年文士爲主。只是這二人雖然乍看去無甚,但此處俱是有些神通之人,焉能看不出那苗裝漢子戾氣沖天,修的是邪道法門。那中年漢子倒是氣息中正,修爲不俗,但是與邪魔爲伍也不會是個好人。
只見那苗裝漢子似乎認識易玉一行人中的某人,同那中年文士耳語了幾句。中年文士一聽,也不思量,過來攔住兩頭大鳥,卻不知意欲何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