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寶默默搖了搖頭。
紫娟兒又惴惴道:“只怕......只怕我們大老爺可以打探出做案的人來,這必是黑道武林人物所爲。唉,便是報官也不濟事的。”
張小寶見她神色驚慌隱晦,不禁驚道:“你們老爺是什麼時候去酒肆的?他姓駱麼?”
紫娟兒怔了怔,有些慌亂道:“你在店前說話時,三老爺正......正和一個朋友在內堂說話,這人......也是大老爺引見給我們老爺的。我們老爺複姓慕容,他比你早到龍泉酒肆一會。”
張小寶又問道:“他那朋友姓什麼?還有那四個黑衣人又是什麼來路?”
紫娟兒搖了搖頭道:“這我卻不太清楚,記得老爺好似......好似叫他郝堂主,那四個黑衣人卻似......是一位姓沈的中年人領來的,與那郝堂主是一起的。”末了,復又望着張小寶道:“公子以爲有何不妥麼?”
張小寶沉吟片刻,又問道:“我離開酒肆後不久,你家老爺他們離開了酒肆麼?”
紫娟兒道:“我們老爺不曾離開酒肆的。倒是那姓沈的中年人到了酒肆裡,將那四人領走了。公子莫非......莫非疑心我家老爺......”
張小寶忙搖頭道:“姐姐休得多心,我......我自是信得過姐姐的,只是......只是......”
那紫娟兒淡淡一笑道:“公子無須顧忌的,有話只管說便是。”
張小寶又問了問那姓沈的模樣。
紫娟兒說他約有四十來歲,着青衫長褂,高挑個兒,卻甚是精幹,似是個武林高手。
張小寶心下嘀咕,這人莫不是他途中見過的兩位沈公子的兄長?又想這家主人既與那些人大有干係,只怕也不是善輩,自己須得趕早離開纔是。遂起身道:“紫娟姐姐,我只怕......只怕要告辭了,姐姐的大恩,小弟沒齒難忘。”說完,忽然打了個寒戰,只覺得渾身不適,頭昏欲裂。
紫娟兒忙伸手扶着他,關切道:“公子如何便走?看你一身熱得燙手,只怕已經發病了,如何......如何走得?況且此時已是二更了,便是走得,卻到何處落腳?”
話音剛
落,忽聽外面嘿嘿一聲冷笑,門前立着一個幽靈般的人物。這人目露邪光,生就一副奸詐相,年約二十七八歲,一身藍布衣服。只見他揚手將一團溼淥淥的衣服摔在地上,卻是張小寶在石屋換下的髒衣服,惡聲道:“好哇,一對狗男女!紫娟兒,今日我可得叫你嚐嚐家法的滋味!你膽子可真不小啊,居然幹出這等鄙俚之事!哼哼,嘿嘿!”
紫娟兒驚慌失措道:“他......他可是從飛虎莊來的探事。俞三,你可別——別血口噴人!”
那俞三奸笑兩聲,緩緩踱進屋來,嘴裡道:“是麼?他這張小白臉兒倒是挺中看的,只是飛虎莊卻從沒見過這等人物!”說着忽然欺身過來,左手劃了一道圓弧,右手一掌從弧中穿出,紫娟兒急叫道:“俞三不可——”只聽“噗”地一聲,張小寶被他擊得倒飛起來,又“蓬”地一聲撞到牆上,跌倒在地一動不動。那俞三拍了拍手,陰陽怪氣道:“原來這小賊全然不懂武功!”
紫娟兒氣得臉色煞白,猛然揮掌打出,那俞三身子一側,哈哈笑道:“紫娟兒,你跟小姐學的這點皮毛工夫只怕不夠使的!”不料紫娟兒斜身飛起,也是左手虛劃,右手猝擊,居高臨下,正擊在俞三的肩頭上。俞三倒退數步,微微一怔,道:“好呀,你居然也學得一點鷹翔三式!只可惜沒學全!”身子忽然彈起,右手疾揮,跟着一聲悶響,紫娟兒捱了一掌,蹌蹌踉踉退過數步,尚未站穩,俞三附身又上,卻緊緊地摟着紫娟兒,將臉湊到紫娟兒的臉上。嘴裡道:“乖乖,你一直和我過不去。卻偏偏看上這個無用的銀樣蠟槍頭!哼哼,這回你不依了我,只怕明日老爺回來,便叫你陳屍荒外。”
紫娟兒被他摟得動彈不得,臉上躲又躲不開,只覺滿臉的口水和酒味兒臭不可當,一邊掙扎,一邊又擔心張小寶的生死,氣的渾身發抖,叫道:“俞三,你這禽獸!還不快放手!”
那俞三道:“美人兒,放手便也罷,卻須得答應了我,先成了這好事!”說着兩手在紫娟兒胸前亂摸起來。
紫娟兒拼命掙扎,卻絲毫無濟於事,急得大叫:“小姐!小姐快來!”
俞三右手疾揮,在紫娟兒身上點了幾下,竟制住了她的穴道。紫娟兒一時無法動彈,聽
任這廝在她身上一撕一扯,片刻之間便剝去了她的衣褲,上面高聳的山峰立即暴露出來,下面只剩下一條薄薄的紅短褲。看看他的手又伸將下去扯短褲,羞憤得紫娟兒眼淚直流。
那俞三如癡如狂,將紫娟兒抱到牀上,一邊滿嘴亂吻,一邊喃喃道:“我的美人兒,我愛煞了你......我......呔,你便叫小姐又有什麼鳥用?我若將這事告知老爺,小姐又如何幫得了你?今日......今日我們成了這好事,日後便是夫妻,呃......我當真是愛......愛煞了你!”
忽聽一聲嬌叱,門前俏生生地立着一個十五六歲的美貌少女。但見她:兩隻丹鳳眼睛秋波含怒,一付鵝蛋玉臉朱粉生威。頭綰金絲龍鳳釵,身穿綿緞五彩裙,神貌端莊,體態嬌嬈。只聽她怒道:“俞三!好你個下流胚子,竟敢欺到我頭上來了!”只見人影一閃,俞三的脖子上便被一柄青霜玲瓏劍硬生生地抵住。“跪下!你這該死的奴才!”少女喝道。
俞三先是硬挺着,可是那劍尖在他脖子上越吃越深,險些就要破喉而穿,嚇得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那少女道:“哼哼,你以爲我不敢殺你麼?便是你父親俞管家在此又怎樣?我照樣收拾了你,看他如何奈何了我!”又伸手在紫娟兒身上點了幾點,解了她的穴道。
紫娟兒一邊抽泣,一邊找了件新的衣服穿上,原來剛纔俞三發狂時,已將她的衣物盡皆撕碎,無法遮掩。
少女叫道:“阿娟,快快拿了我的蛟龍鞭來!”待紫娟兒匆匆走過,少女又輕揮素手,制住了俞三的穴道。這時俞三也是赤身露體,只留下一條短褲。
那少女的劍梢在他的神道穴、靈臺穴上戳了幾下,俞三渾身一陣哆嗦,面色頓時變得煞白,汗如雨下。那少女粉臉含霜,美目圓睜,嬌叱道:“你這衣冠禽獸,居然也敢欺主犯上!哼哼,今兒也要叫你知道厲害!我要閹了你!”
這時紫娟兒已將蛟龍鞭拿了來,卻是一根三尺來長的纏絲紅色馬鞭。那少女用劍梢在俞三身上點了幾下,解了他的苦痛,道:“阿娟,給我對準那東西狠狠地抽,便是死了自有我擔待!哼!他要是膽敢不服,我這玲瓏寶劍便要從他身上開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