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花氣的眼冒金星,叉腰站在姜杏色門前大罵,“你個,沒男人活不了了是不是!”
“別以爲自己裡那玩意有多稀奇!”
“腿一張,那,我老遠就聞着了……!”她恨不得扯着嗓子喊。
“我給銀子的時候,你咋不嫌騷!”姜杏色怒了,還讓不讓人睡了。
“是你自己說你家地方大,我兒子老出門,給我一間屋子什麼的,一塊住好有個照應,又說什麼家裡吃飯的人多,沒銀子買米下鍋,隔三差五的問我想着法要銀子!”姜杏色索性站在門口大聲的喊道。
“你家兩個兒子娶親都是問我要的銀子,孫子孫女滿月酒,女兒嫁妝,可是一文銀子不少要,那時候咋不嫌棄我騷了!”
“我早就跟付衡說過了,除非他休妻或者合離,不然我不可能跟他!”姜杏色不屑的冷哼,她是天真又不是傻!
“你有本事就管好他,叫他別來摸老孃的門!”
“要想上老孃的牀,除非他把你踹了!”你嫌我騷我還嫌你嘴臭呢!
你以爲只有你會說,老孃不跟你見識,你還上癮了。
之前,姜杏色可能還想,討好做小,這趙夏花會不會退位讓賢,可這會她心裡忽然涌起一個念頭,不就是男人嗎!她不稀罕這個了。
“呸,你哪來的銀子,別往自個臉上貼金!”趙夏花死撐,嘴硬的喊道。
姜杏色嘚瑟道“哼,誰讓我兒子有本事,一個頂你三!”坦白說,不管什麼時候問白越要銀子,他氣的大罵大喊也好,拍桌子打,也好,最後他還是憋着氣給銀子,這也是姜杏色越來越死不怕開水燙的原因,同時也是趙夏花一家得寸進尺的根本。
眼見趙夏花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姜杏色得意的擦擦嘴角旁的油渣渣,高高興興的回去睡了。
剩下趙夏花站在院子裡,氣的肺都快炸了。
想必明天一早,大村子裡都知道他們夫妻倆是怎麼合夥哄人銀子了!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他拿着根繩子坐在院子裡編東西,擡眸偶爾往外一瞥就看到門口有個腦袋躲躲藏藏。
白詞輕笑,自言自語道“他們都出去了!”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姜杏色聽的很清楚。
她訕笑着走進來,指着一間屋子道,“我找件衣服!”
白詞擡眸瞥了眼,不緊不慢的道“那間現在是我住!”
姜杏色頓時傻眼了,站在門口猶豫着是否要進去。
他起身,一甩袖子,走到她面前,伸手,“送給你!”紅色的粗線頂端編成了一朵芍藥花,芍藥花芯是一個粉色的細小珍珠,花下面墜着長長的繩子。
“送我的”姜杏色小心的問道。
白詞點頭,含笑“自然。”
她歡喜的接過,猶豫着要往哪裡藏,白詞從她手中拿過,伸手摸向她耳邊,“別動,你自己不好戴,我幫你弄!”他比她高一頭,俯身專注的盯着她,姜杏色不自在的動了動,想往後縮。
“別動!”白詞突然喝道,“都歪了!”他拿過一縷頭髮,把紅繩辮進細辮裡,然後從耳邊垂下。
“很好看!”
姜杏色低頭,時不時的擡眼瞅他,看她的樣子像是下一刻就要轉身跑了。
打開門,他若無其事的問道“你要找什麼衣服!”
“這個不合身,我想找件厚一點的!”她從他身邊竄進來,然後就愣住,屋子裡多了男人的氣息,好像這間房間本來就是他的。
“這裡,我都收好了,沒有弄亂!”站在櫃子門前,他扭頭,眼神專注。
“謝謝!”姜杏色低着頭小跑過去,蹲下,很認真的挑了一件襖裙,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腰,滿意的抱走。
瞥到她的小動作,白詞忍不住翹了翹嘴角,眼神居高臨下的在她胸前打了個轉,然後若無其事的移開。
“咳咳,我能洗個澡嗎!”她抱着衣服小心的看着他。
白詞詫異,似乎很奇怪她爲什麼這麼問,“這裡是你的家,我只是個住客,你不趕我走,就很不錯了!”
“你沒有家嗎?”姜杏色同情的看着他。
“沒有,我很小的時候就被賣了,最近趁着主人不在家,把自己贖出來!”白詞淡淡的說道。他應該慶幸自己還算有一張臉能讓他看中,不必跟其他人一樣,整日周旋在不同的人身邊,畢竟應付一個,比應付一羣要輕鬆的多!
“啊,真可憐,那你一定跑的遠一點!”姜杏色認真的看着他,“別被他抓到,萬一他回來要找你呢!”
“要不,我問白越要點銀子給你跑吧!”肯定是因爲他沒銀子,所以纔會留在這裡。
“你不怕他嗎?”白詞一挑眉。她最近不是怕白越怕的跟兔子似得嗎!
“誒!”她站累了,索性蹲下來,撐着臉苦惱道“白越他罵我,我好像沒什麼,可是他最近不罵我,還叫我有空回來吃飯,我就感覺好對不起他!”她嘴,使勁的戳着自己的膝蓋。
“還有那個付衡,他昨天晚上又來敲我的門!不過我叫他合離了再來找我!”
“然後我跟趙夏花吵架,把她氣的半死!”
說着,她打了個哈欠,每次都是這樣,只要一吵架,她第二天睡到中午才起,但還是覺得困啊!
白詞眼神一凌,眼前這個單蠢的女人已經被他視爲所有,以防被人截胡,他應該動作再快一點!可惜這女人固執的可愛,不然,他或許可以生米煮成熟飯,逼她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