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是不是死人坑裡的,我只知道,不問自取是爲賊也!看來,二弟小時候好像沒認真聽夫子講課吧!”季平晟十分貼心的拍拍他的肩膀,“連這些都不懂,可見二弟當時的夫子多混賬!”
“不若我爲二弟請一位德高望重的啓蒙夫子如何?”他好心的建議道。
“你,罵我?”被拐着彎罵了一圈的季平楠回過神來,跳腳指着他,“季平晟,你有什麼好得意,還這麼趾高氣揚,我偷,你怎麼不說是你沒收好!”
“二弟這禮義廉恥果然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季平晟皺着眉,言語嘲諷“果然,上不了檯面就是上不了檯面!”
“你說什麼?”被戳到痛處的季平楠眼睛衝血的瞪着他。
“我說什麼了嗎?”季平晟無辜的挑眉,“對了,二弟你不知道吧!”
“聽說那個商家二叔弄了外室出來,據說外室還生了個兒子,她倒是想借着兒子進門,效仿一下茜姨娘。可是啊,畢竟不是誰都有茜姨娘的好運氣,也不是誰都像爹這麼糊塗的!”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最後慢悠悠的嘆道“哪怕就算登堂入室,上不了檯面還是上不了檯面。”
最後季平晟輕蔑的看着他,一拂袖,看似彈了彈灰塵,季平楠卻覺得自己被打了一巴掌,打的他暈頭轉向,面紅耳赤。
等他回過神來,季平晟已經走了,他滿肚子地出,氣的揪起身邊的小廝就幾個耳光下去。
“沒用的東西,一點不知道幫着主人,養條狗還會叫喚呢!”
小廝捂着臉,低頭,不敢吭聲。
“季平晟咱們走着瞧。”季平楠捏着拳頭,臉扭曲的跟鬼似得。
那邊,老季擔憂道,“爺,您這樣惹怒二爺,好嗎?”
季平晟輕哼,“比起他整天在那兒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我更想把他逼的跳起來!”他不跳出來,他怎麼打呢!
“那茜夫人那裡?”
“不過是個妾,哪怕有個名,你看她敢出去嗎?”對於季平楠的生母,季平晟即是厭惡又是鄙夷。
想想大爺說的對,老季就不在糾結這事,他更擔憂的是,族裡那些族老長輩,“爺,您說咱用不用也去表示表示?”
眸光閃爍,季平晟沉思了一下道,“二叔公那裡,送的厚一些,就說我給他小孫女添的嫁妝!”
“七堂伯那裡,就說聽聞他老人家最近睡得不好,送些養身補氣的藥材過去。”
“至於其他人,送的普通就好!”
老季一愣,忙點頭應下,看着他走進書房,便招來小廝叮囑幾句,就去忙了。
季平晟走到書桌前,打開盒子,只見裡面是一尊玉美人,不過成年男子手掌長,面容栩栩如生,如雕花仿月,極盡精緻,衣着更是。
他看了一眼,便合上,神情平淡的叫人看不出喜怒。
諸事不順,景老爺嘆了口氣,看到前面一個身影,心下一喜,剛想喊,就看到一輛馬車駛過,跳下兩個人,用麻袋一套就走。
他心下一慌,連忙躲到暗處,等人走了,呆了一下,急急忙忙的跑到景湛那裡。
景湛正在收拾剛收來的一批古董,這都是他一件件從各處收來,怕自己記不住,他還特地弄了冊子。
“老爺?”小廝看到景老爺闖進來,看了眼沒動的景湛,猶豫着是否要攔着。
“景湛,景湛!”景老爺焦急的叫他。
景湛頭也不回“我說了,你的家業我不要,不用來找我說什麼貢品!”
“不是,我剛剛在芝蘭居……,”景湛打斷他的話,眉毛緊緊的皺成一團,“你去芝蘭居幹什麼,我說過,我給你一萬兩,你也答應我,不會再來騷擾我們!”這個我們包括了定安。
“我是想着去見見季平晟的!”但是他根本找不到季平晟,只好去找定安。
聽到季平晟的名字,景湛瞬間心情惡劣,不耐煩的道“好了,你想說什麼!”
景老爺乾巴巴的道“我看到有人把定安綁走了!”
“你爲什麼不早說!”景湛氣的大罵,“往那哪邊走了!”
……
柴房裡,定安被捆了手腳,堵了嘴扔在角落裡,她費勁的坐起來,打量了一下四周,門口有人守着,窗戶倒是可以跳,就是怕離門太近,跳了會被抓住。
又是這種狀況,無能爲力,任人宰割,她眼睛一紅,差點就哭出來,使勁的仰頭,把眼淚憋回去,哭有什麼用!
她看了一下,除了一堆柴火什麼都沒有。
“吱嘎!”門被打開,男人噁心的目光在她身上饒了一圈又縮回去。
“看見了吧,長得真漂亮!”另一個人見他看了一眼後,魂不守舍的,便搗搗他。
那人點點頭“看着比那合喜樓的妙姑娘還漂亮呢!”
“切,就你這樣的還能見着妙姑娘!”
“反正就是比她好看!”
“不知道二爺玩膩了,能不能讓咱也沾點肉味!”他舔着嘴脣憧憬道,旁邊的人想到什麼,也不說話了,就嘿嘿嘿的笑。
定安把自己往角落裡縮了縮,忽然很想一個人,就連念着他的名字都能感覺溫暖不少。
季平晟,你會不會來救我……?
季平晟正在碼頭接糧,這批糧食裡夾着一批他自己一批私貨,怕出什麼差錯,所以他親自來盯着一卸下船就命老季帶着人搬走。
正準備上馬車,就看到有人怒氣衝衝的過來,一拳頭向他砸過來,他臉色微微一變,擡手抓住他往車上一扔。
“姓季的!”景湛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