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個故事……”
退堂後,二人回到後堂。押司迫不及待說道,他有太多疑問了。
“編的。”牧蘇語氣平淡的就好似問晚上吃啥。
“編的!?”押司心中一顫。“那孫家等人的清譽……”
牧蘇眼睛一斜:“是名譽重要還是兇手伏法重要。”
是這麼說沒錯……押司還是覺得不妥:“若大人您認錯了兇手怎麼辦?”
牧蘇神秘一笑:“不可能認錯。”
完美的判案x3
孫家一十三口滅門慘案,完美解決。
【想不到還可以這樣……好帥氣!】
【也只有在普通難度能利用一下了。困難和噩夢繫統不會留下這麼明顯的漏洞的。】
“我表現的怎麼樣?”牧蘇問兩個觀衆。
他覺得自己全程都保持了最大剋制。當初陳月的誘惑都沒起這麼大的作用。
“大人斷案如神,下官欽佩。”押司以爲是在問自己,連忙行禮回答。然後就見牧蘇一副看瘋子的眼神快步離開。
“這……”押司愣住。
【和平時沒啥區別。】
【嗯嗯,一樣帥氣!】
【卡蓮你夠了啊……】
縣衙外的百姓逐漸散去。他們交頭接耳,臉上猶帶着振奮和高興。他們想的很簡單,既然新知縣都發話了哪能有假。
其中一道身影步伐匆匆,他腳步穩健,似有武藝在身。一路穿行來至城南,過了石橋徑直踏入賞春院。
二樓房間,裡面幾道身影正商談事宜。房門突然被推開引得他們持械戒備。但見來人,又鬆懈下來。
“怎麼了?”一名婦女問他。
這名一身麻布的中年男人翻身關上門,勻了幾口氣,將縣衙見聞如實道來。
“還有此事?”
衆人微驚。
中年男人點頭道:“這個新來的知縣或與旁的知縣不同。”
其餘人還在消化先前所帶來的衝擊。一上任便立刻去掉重稅……
“或許是障眼法呢。”一道冰冷之聲驚醒他們。抱劍女子冷笑說道。“讓你們放鬆警惕以爲他是好官,而後突然露出爪牙……”
“此人或許是個清官。”老者忽然出聲打斷她。“但別忘我們要做的事。”
老者似乎地位極高。一開口便無人敢言。
中年男人問道:“那這狗……這知縣還要殺嗎。”
“如今林家已非當年林家,需要依附商朝苟延殘喘。大小官員更是隻知斂財而不顧百姓死活。就算新知縣是個好官又如何,別忘了我等計劃。”老者沉聲說道。“此事一出,原先同意與我等一起的百姓勢必有一部分要打退堂鼓。這節骨突然跳來一個新知縣……就怕是京城有所察覺啊。”
房間陷入死寂。在這之中,老者定下牧蘇的命運:“我們不能因小失大。婉如,今晚計劃不變。”
房間角落,粉裙少女輕輕點頭,明眸掠過一抹複雜。
……
回到臥房,牧蘇就開始等待第四起案件的發生,而這一等便是一下午。
雖說是睡眠模式,但乾耗着也不是事。透明橋出謀劃策讓牧蘇主動尋找案情。
不過這些要等到明日去做了。
天色暗下,入夜了。
打更聲長街傳來,到這裡時已微不可聞。
費城陷入一片黝黑,唯有幾處散着並不明顯的光芒。
牧蘇坐在涼亭,擡頭仰望銀河。
東北方向,鬥勺形狀的七顆星辰無比明顯。其中勺柄與勺相接處的一顆星辰最爲明亮,漫天銀河無與之能比的。
“好大一顆文曲星,莫非暗示我文曲星下凡?”牧蘇不要臉的想到。
嘩啦——
牆角一簇花叢微微晃動。
並未有風吹過。
牧蘇望去,便見一道嬌小身形從花叢中行來。
其一身黑衣,長劍月光下泛着幽冷光澤。
對不起了……
少女見牧蘇神情,便知他認出了自己。心下一嘆,舉劍衝去。
牧蘇不躲不閃,如被嚇傻一般目睹少女衝到近前。在其離自己不足三米時忽然開口。
“我愛你。”
少女氣勢一滯,劍尖觸碰牧蘇胸口,卻未刺下。
“什、什麼……”
牧蘇睜着死魚眼,機器人般重複一句:“我說,我愛你。”
少女呼吸加重幾分,長長睫毛微微顫動:“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又可知我的身份……”
“當然知道。”牧蘇瞥了一眼觀衆數,確定是0後繼續道:“至於身份又有誰在意。郎未娶,妾未嫁,怎麼不能在一起。”
透明橋以爲夜晚會被跳過,帶着卡蓮回廢棄望海崖支援建設去了。
少女心亂如麻。那柄長劍已經抵在牧蘇胸口,只要唯一用力,他就是死屍一具。然而……她卻下不去手。
牧蘇這時動了。他伸出手掌撫上劍身,從劍尖滑到劍柄,最後落在少女柔荑上。
溫熱傳來,少女心裡顫了一記,不住後退幾步羞怒道:“登徒子!”
那股被握住帶來的溫暖怎麼也消散不去。
她心中大亂,心知刺殺已經失敗,似羞似嗔深深看了牧蘇一眼,轉身飛躍離開。
牧蘇立在原地,一臉傲然,鼻中噴出兩團熱氣。
惡鬼本大爺都能攻略,何況你個小小俠女。
……
少女落在院外,藉着月光星辰想要離開後院。
忽見一道身影擋在前方。少女方警惕舉劍,便聽熟悉聲音入耳。
“殺不得,殺不得啊!”押司連連擺手小跑來。來到近處,他見少女是從牧蘇住處而來,瞳孔一縮。“你……”
“他還活着。”少女平淡說了一句。
“那就好……”押司長舒口氣:“費縣好不容易來了位爲民做事的清官,若是殺了,費縣百姓一定會忌恨我們的。”
少女秀眉微蹙:“可這是司徒先生的用意……”
押司連連討饒哀求:“婉如姑娘,你再勸勸那位爺爺。這個知縣真的不能殺……”
看不出神情:“我試試吧……”
“那就謝謝婉如姑娘了!”押司大喜。
二人就此分別,少女一路趕回賞春院。
回到房間,燭火微晃,一行人望來。
被稱爲司徒先生的老人嗅了嗅,出聲問詢:“失敗了?”
他沒聞到血腥味。
少女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猶豫良久緊咬貝齒說道。
“我……或許有讓知縣加入我們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