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手下硬着頭皮衝去,轉眼間,只剩猴頭一人。
御神有所察覺,微微偏頭說:“你也給我上。”
“好的……你們都別動,我已經抓住老大了!”
令御神噁心的諂媚聲響起,他皺眉想要呵斥,突然間,一件冰冷事物橫在脖間。
御神細膩的皮膚激起一層雞皮疙瘩。他突然明白,那句話不是猴頭對自己說的。
犯人們發現老大被制服,大驚失色,相互看向彼此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這之中,牧蘇蹦蹦跳跳跑出包圍圈。
御神心中嘆氣,一羣蠢貨居然沒一個想到抓住牧蘇反威脅。就這樣,牧蘇毫無壓力的跑到御神近前。
“老大,你看我表現得怎麼樣。”猴頭洋洋得意詢問走來的牧蘇。
嘭!
牧蘇一拳揮出,猴頭悶哼一聲跌倒在地,捂着紅腫的臉頰擡起頭,眼眸滿是不敢置信。
牧蘇不管呆站一旁的御神,衝上去對猴頭拳打腳踢。
“讓你他娘拿石頭打我!讓你他娘拿石頭打我!”
猴頭無比委屈的抱頭防禦,任由牧蘇肆虐。
發泄過後,牧蘇放過鼻青臉腫的猴頭,喘着粗氣斜眼瞅向御神。
御神也在看向他。
“你瞅啥?”牧蘇陰陽怪氣嚷道。他突然想起正事,一把攬住御神脖子吊兒郎當說:“吶,現在你也看到了,雖然你手下多但你這個半步大頭目還是落在我手裡了,現在是要被我打一頓再投降還是直接投降?”
“我能問個問題嗎?”御神的態度很奇怪,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地位。
“有問必答不知道。”
“……我想問如果你當了我們的頭目,你要做什麼。”
“不知道!”牧蘇理直氣壯回答。
御神忽然輕笑起來,後退一些離開牧蘇的手臂,微微躬身道:“那麼您以後就是我的老大了。”
這場鬧劇最終以牧蘇勝利落下帷幕。
無數犯人心頭泛起迷茫。
之所以稱之爲鬧劇,牧蘇與御神約架的理由莫名其妙,打架的過程莫名其妙,而最後分勝負依舊莫名其妙。
他們以爲怎麼也要拼個你死我活的。
六十多人名犯人的對抗只有不到十人輕傷,餘下大都是擦傷或脫力。直到後來御神對牧蘇展開追求攻勢……犯人們才恍然大悟。
而在此時,獲得最終勝利,成功晉級大頭目的牧蘇傲然環視空地。
就像之前說的,賢者模式下的牧蘇無人能擋。而非賢者模式下的牧蘇智力超羣。
牧蘇正享受手下們的敬畏,小隊長領着一羣獄卒走來,給牧蘇戴上手鍊腳鏈拉走。
這是黑水地牢的傳統、任何打過羣架,並且獲勝的頭目都要受到懲罰,算是警告和某種惡趣味。
而懲罰內容,是在小黑屋裡關押三天。
牧蘇一步三回頭被帶離空地,只剩下叫嚷在空地迴盪。
“其實我也只不過是被黑巫師玩弄於鼓掌之間的一名犧牲者而已……喂等一下……你們起碼讓我把胳膊安回去吧!有醫生嗎?醫生在哪!救命啊我血條快沒了!我需要幫助!我需要幫助!”
小黑屋,所有犯人聞之色變的地方。
狹窄的牢房三面是冰冷牆壁,正面是一扇進出的厚重牢門。
小黑屋的大小僅能讓一人勉強抱膝而坐,狹小黑暗的牢房讓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長時間待在其中。
好在,這裡的一天只有六個小時。
嘩啦嘩啦——
牧蘇被推進小黑屋,他轉過身,象徵希望的光亮隨着鐵門徐徐關閉而遠離他。
獄卒們臉上泛起冷笑,徹底關上鐵門。
牧蘇也泛起冷笑,切出遊戲。
……
石岐在打掃衛生,AIC在看動畫片,遊戲裡的18小時還不到現實裡的3小時。
突然閒下來的牧蘇癱在牀上胡思亂想,腦袋裡天馬行空。一會兒是稱霸地牢,一會兒是牧蘇蘇傳大熱,一會兒是勾搭火星公主,結果硬了後不好意思的拿被子蓋上,繼續往下想。諸如火星的那位公主是涼的還是熱的,分泌物是綠色還是機油……
想了半天又回到地牢爭霸上。幻象裡牧蘇先是成爲那排牢房的老大,麾下近百人,之後通過皺老的幫助成功一躍成爲四大天王,再依次收服其他四個天王,一躍成爲東監區老大,再依次收服其他三個老大,一躍成爲黑水地牢老大。
最後的最後,和黑巫師談笑風生。那個黑巫師也是個風韻猶存的尤物,結果硬了後不好意思的拿被子蓋上,繼續往下想。諸如地牢的那位巫師是涼的還是熱的,分泌物是黑色還是魔水……
到最後意識漸漸混亂,牧蘇沉沉睡去。
……
臨近放風時間結束,挖了幾釐米厚度的闌尾叔叔從地洞裡爬上來。
三人合力將青石搬回遠處,蓋上乾草掩蓋,最後再放上馬桶,等待肯的歸來。
幾分鐘後放風時間到,通道另一側隱隱有腳步聲和喧囂接近。不多時,肯被獄卒看押着進入牢房,鎖門離去。
“再等一陣……”肯低聲說道。
小蒼樹嗯了一聲,四人再無其他交流。
三個玩家對牧蘇被關小黑屋這件事一無所知,而肯也不會和他們談這些話題。
幾分鐘過去,遠處牢房的說話聲逐漸消失,肯起身拍動三人肩膀,低聲道:“準備幹活了。”
肯搬開馬桶,摸索地面時輕咦一聲,壓低聲音詢問:“你們下去過?”
“嗯……”小蒼樹回答。
“真是一羣沒耐心的傢伙……不過我也一樣。”肯自嘲一笑,讓他們搬開岩石。
肯提醒三人注意事項,諸如向前挖掘五米,到達牆後位置後傾斜向上,挖掘聲音一點要小而輕,最好用布條抱住石塊挖掘,減少噪音——這也是爲什麼他的衣物呈布條狀掛在身上。
三人會意,分配爲每人一小時挖掘時間。
他們必須要抓緊時間,因爲不受語言限制的牧蘇隨時可能到來。
主線不是難題,牧蘇纔是。
……
牧蘇悠悠轉醒。
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睏乏着微眯起。直到某一刻他猛然從牀上坐起,驚聲道:“我睡了多久!?”
沙發後傳來AIC的清脆聲線。
【噢你醒了。20世紀的人你好,這裡是243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