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找老大吧,我得把這傳奇故事告訴老大去!”阿輝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凌雲鵬弘玉的身世。
“好,我們一起上去吧!”秦守義也覺得得把這天大的秘密跟老大分享。
一行人走進凌雲鵬的臥室。
“老大,老大,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阿輝囔囔着第一個衝進凌雲鵬的房間:“你大概連做夢都想不到的秘密!”
“什麼秘密啊?”凌雲鵬側過頭來望着阿輝。
“老大,你還不知道吧,弘玉姐的親爹曾經是土匪頭子,外號叫冷麪虎,大名叫冷勁秋,而哪吒的師傅是慈安寺的覺慧大師,關鍵是那個土匪頭子冷勁秋就是慈安寺的覺慧大師。也就是說哪吒與弘玉是師兄妹關係,伱說巧不巧?這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
凌雲鵬聽罷,望了望弘玉,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弘玉,你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們了?”
弘玉微微點了點頭。
其他三人一聽這話,更覺吃驚。
“老大,你……你早就知道這事了?”傅星瀚脫口而出問道。
“其實,我跟弘玉也是師兄妹關係。”
凌雲鵬話音剛落,那三個一下子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凌雲鵬,這突如其來的答案令他們一下子沒回過神來。
“老大,你的意思是你跟弘玉姐是師兄妹?她的親爹冷勁秋也是你的師傅?”阿輝覺得自己有點雲裡霧裡。
“準確地說,弘玉她親爹不僅是我的師傅,還是我的義父。”
“你等等,等等,老大,你這是在扔連環炸彈呢,我們都讓你給炸暈了,搞糊塗了,你說什麼,弘玉的親爹是你的義父?天哪,這都哪跟哪啊?小說家都不敢這麼編故事。”傅星瀚雙手摸着腦袋,傻愣愣地望着凌雲鵬,弘玉和秦守義三人:“搞了半天,原來你們仨是一家人呢?你怎麼不早說呢,老大?”
“其實這個秘密我也是剛得知沒多久,我是在弘玉去香港陪伴依依時,偶爾在陸伯伯家發現了一張弘玉小時候的照片,我覺得跟我以前在雲霧山上遇到的小師妹長得很像,但弘玉小時候的名字叫冷如霜,我一時吃不準,我曾問過陸伯伯,弘玉的原名叫什麼,他說他不是很清楚,只聽見弘玉她娘叫她冬兒,後來我去香港之後,跟弘玉談及過往,方纔知道弘玉就是我的小師妹冷如霜。”凌雲鵬向三人解釋他知道此事的經過。
“這麼說,老大,你也是最近才得知這一秘密的?那你幹嘛不告訴我們呢?”阿輝眨巴着眼睛望了望凌雲鵬和陸弘玉。
“這件事是弘玉的家事,她不讓我說,我自然是要替她保密的。”
“弘玉姐,當初在香港,你還跟我們保密啊!”“其實當初我跟你們還不太熟,而且我父親曾是土匪,這有什麼可說的呢,這事真要是公佈與衆的話,那林伯伯和依依會怎麼看我呢?不過,讓我與失散十多年的師兄重逢,這是我意想不到的好事。我真的沒想到原來亦楠就是我兒時的雲鵬哥哥。”
“這雲鵬哥哥和如霜妹妹十多年之後終於得以相認了,這故事可真感人啊!”阿輝在一旁揶揄着凌雲鵬和弘玉。
“怪不得你們一直守口如瓶,這也難怪,當時林之皓和依依都在香港,有這層顧慮也屬正常。”傅星瀚聽了弘玉的這個託辭之後,點了點頭,很是理解,隨即望向凌雲鵬:“哎,老大,那你怎麼會去雲霧山的呢?”
“是啊,怪不得當初我們在雲霧山營救那位鼠疫專家高博士時,老大對那兒的地形這麼門清,原來你是雲霧山的老土地啊!”阿輝也回想起當初的情形。
“我不是跟你們提起過,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我娘聽人說雲霧山上有一和尚,不僅會武功,而且還會醫術,可以去他那兒求醫問藥,讓我強身健體,於是我爹孃就帶我去雲霧山了,明淨師傅不僅給我治好了病,還教會了我一些內功,當時冷勁秋就是雲霧山上的大當家的,所以我們也就認識了,冷勁秋一身武藝讓我很是欽佩嚮往,所以就拜他爲師了,再後來,他想收我爲義子,我爹孃也答應了,於是冷勁秋就成了我的義父,如霜既是我師妹,也成了我義妹,後來我爹帶我下山求學,我們也就離開了雲霧山。”凌雲鵬將兒時的經歷經過他的裁剪編撰之後,掩蓋了其父母的身份和被迫逃亡等一些重要的環節,變成了如今這一版本。
那我師傅怎麼會從雲霧山的大當家的變成覺慧大師的呢?秦守義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冷勁秋這一讓人費解的轉變。
弘玉搖了搖頭:“這個我並不清楚,我只知道後來官府要來剿匪,我爹帶着他的弟兄們跟官兵幹上了,後來我和我爹失散了,從此我們娘倆改名換姓,相依爲命。我隨我娘姓,我娘說我是冬天出生的,就叫我冬兒。幸虧我娘還會一些醫術,靠着這個,我們娘倆總算是安頓下來了。我們也曾悄悄地去打聽過我爹的情況,但一直杳無音訊,所以剛纔我聽你說覺慧大師就是我爹,簡直是難以置信。”
“守義所問之事我知道,我在上海上中學的時候,有一次我與我義父邂逅了,當時我義父正好路過上海,我記得我們父子倆坐在蘇州河畔,我義父跟我談起了往事,他告訴我,當時官府派軍隊來剿滅他們,他們拼死反抗,山上的那些兄弟幾乎都被殺了,他好不容易殺出重圍,終於下了山,但卻身受重傷,後來一位名叫覺恆的高僧正巧路過,及時救了他,並給他治傷,還度化他,當時義父和妻女走散了,兄弟們也都死了,他萬念俱灰,便萌生了出家的念頭。他隨覺恆師傅去了清平山的靈玄寺,我義父就是在那兒剃度出家的,後來我義父年歲大了,腿腳有些不靈便了,便想要回老家,在慈安寺落腳了。我後來跟義父還有些來往,當初守義差點在蓬萊村被絞死時,就是覺慧大師得知後,通過飛鴿傳書的方式,讓我得知此事,我纔去了青峰嶺,找到了青峰嶺的大當家樑一龍,然後他帶着青峰嶺的兄弟跟我一起去劫了法場,救下了守義。我們營救美國飛行員亨特那次,我也是靠我義父覺慧大師的幫忙,從他那兒運來了一口空棺材,讓亨特躲進了棺材裡,才逃過了日本人的搜捕。”
“哦,原來你那副棺材是從你義父那兒拉回來的?”阿輝恍然大悟,現在回想起這件事,方纔明白,若不是老大與覺慧大師有這層關係,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從慈安寺里拉回了這麼一口又大又深的空棺材呢?
“老大,你現在既然知道了覺慧大師就是弘玉姐的親爹,那等我們離開南京之後,你帶弘玉姐去見她親爹吧!”
凌雲鵬聽阿輝這麼一說,眼光黯淡起來了:“我義父,覺慧大師已經於去年在慈安寺圓寂了,這事也就發生在我們營救出那幾個美國飛行員後不久,這個消息我一直不敢告訴弘玉。”
弘玉聽了凌雲鵬的一番講述之後,回想起自己的父親,忍不住淚眼婆娑。
“弘玉,等義父祭日時,我帶你去慈安寺拜祭他老人家。”凌雲鵬輕言了一句。
“別忘了帶上我。”秦守義蹲在角落裡,默默地擦拭着淚水,輕聲迴應道。
秦守義也是剛從凌雲鵬的嘴裡得知覺慧大師已經圓寂了,頓時心如刀絞,他記得當初老大帶他去慈安寺與他的大哥大嫂相見之後,還帶他去見了覺慧大師,沒想到他們這對師徒多年後的重逢竟然成了永訣。
“哎,你們這對失散多年的的父女,原本以爲還有再見之日,可現在卻……”傅星瀚不禁爲弘玉的遭遇扼腕痛惜,隨即又充滿好奇地問弘玉:“弘玉,那你後來怎麼又成了陸堯久的養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