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和無極城發生正面衝突,閔天浩和陸徵自然沒有和葉揚少雄一般見識,於是他們各自笑了笑。
“不才乃是玄冥派拍掌門弟子閔天浩。這位是天元派的三少主陸徵,剛纔我們不小心撞了葉揚少主,還請少主多多擔待。”閔天浩隨時在笑,按時沒有誠意真的和葉揚少雄道歉,只不過爲了息事寧人。
葉揚少雄也不是傻子,玄冥派和天元派都是連城的三大門派之一,要是因爲這點小事和這兩大門派結怨,這個罪名葉揚少雄是擔待不起的,於是他立刻改變剛纔傲慢無禮的態度。
於是葉揚少雄假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玄冥派和天元派的子弟,剛纔一場誤會,得罪了,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他們簡單的客氣了幾句之後,葉揚少雄然後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葉揚少雄還真是一個難纏,仗着他們是天下第一大城,藐視一切,竟然連三大派都不放在眼裡。”閔天浩的目光轉向葉揚少雄的房門。
“不過這無極城倒是不好招惹的,畢竟無極城裡高手如雲,兵多將廣,財力豐厚,雖說無極城不是門派,但是要論起實力來,甚至可與我們三大門派相抗衡,我們最好不要理會他,這樣的一個頑固子弟,將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這個葉揚少雄驕橫傲慢,只恐怕以後的日子裡我們也難免會受些閒氣,不過你發現沒有,段少聰好像和他有些什麼過節,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像仇人一般,好像跟巧巧姑娘有關係,難不成葉揚少雄是爲了和段少聰爭鋒吃醋。”閔天浩猜疑,但是卻不敢確定,因爲他看得出來,霍巧巧對葉揚少雄十分的厭惡。
“誰知道呢,或許是吧。”說着,陸徵好奇的看着閔天浩,笑了笑問道:“閔兄,你該不會是真的看上霍巧巧了吧,不是我潑你冷水,你呀,跟霍巧巧沒戲。”陸徵晃動着手指。
閔天浩一愣,“何以見得?”他迫切想知道陸徵對他和霍巧巧的看法。
陸徵好像洞察萬象似得神秘一笑,說道“難道你沒發現巧巧姑娘對段少聰很在意嗎,誰都看得出來,霍巧巧是真心喜歡段少聰的,只不過段少聰卻是一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身邊有這樣一位美人相伴,卻不懂得把握機會。”
閔天浩在自己的頭上用扇子輕輕地敲了敲,然後對陸徵說道:“陸兄,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陸徵一聽打賭,於是較有興致的問道:“打什麼賭?”
“我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得到巧巧師妹的芳心,你信嗎。”閔天浩滿懷自信的說道。
陸徵搖着頭笑道:“這個賭打的倒是有點懸,不過老兄願意跟你賭一把,說吧,賭什麼?”
“就賭你們天元派的魂宗劍法,若是你輸了,你只要教我一招半式就行,怎樣?若是我輸了,我就把我們玄冥派的絕技萬業神掌的前三招教給你。”
陸徵撓了撓頭,然後微微一笑:“哇,這個賭注有點大,雖說你們的萬業神掌和我們天元派的魂宗劍法不是什麼絕學,但是門派的絕技不可外傳,這個…………”陸徵有些猶豫。
閔天浩笑道:“怎麼,陸兄也有害怕的時候,呵呵,再說你也未必會輸呀。”
陸徵一陣思量之後,覺得就算是批次傳授一些各自門派的一招半式的絕技,也沒有什麼。於是答道“好吧,反正萬業神掌和魂宗劍法的前三招都不是密學,也無妨,我就跟你打這個賭。”
“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兩個人拍手即和。
在仁襄樓裡的學員們,除了十六位前來學習內法的弟子以外,還有阮天也住在仁襄樓,只不過他住的地方不是宿舍,而是後廚的柴房裡。雖然阮天現在還有個安身之地,但是他的生活處境卻十分寒酸。白天他不能喝其他學員待在一起,免得自己受欺負,晚上又只能睡在柴房裡,忍飢挨餓。
除了每天都會受到昆寧院學員們的欺負,被昆寧院的修煉師和長老們的藐視以外,他在這裡沒有屬於自己的房間和牀,每天都睡在柴房,身上長滿了蝨子和跳蚤,每天他也只能吃一些殘羹剩飯,運氣不還的話,甚至這一天連一口飯也撈不着。
因爲腹中飢餓難耐,所以讓他經常會跑到廚房裡偷一些生白菜和蘿蔔來吃,不過讓他也經常會被廚房裡的廚工抓到,這樣讓他就慘了,每一次被人抓到,都會遍體鱗傷的回來。
但是阮天不是沒有記性,也不是不懂得被人藐視是什麼,只不過飢餓是他這輩子最難以忍受的。
自從這個曾經的修煉天才隕落之後,他的日子就開始一落千丈,大人物把他從自己的記憶裡刪除,小人物又經常欺辱他。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被蝦戲。直到現在,阮天,竟然連一頓飽飯都吃不上,甚是可憐至極。整個人瘦的皮包骨頭似的,可憐至極。
這天夜裡,晚飯和往常一樣,廚房的廚師們因爲擔心害怕學員們吃不飽飯,所以特地多做一些,所以每一天都會有很多的剩菜剩飯,但是廚師卻從來不給阮天留下一點殘羹剩飯,把剩下的飯菜全都餵了豬。所以沒有什麼剩飯可以給阮天吃,阮天就只好餓着肚子回到了柴房。
阮天躺在在柴房裡的草垛上,睜着眼睛輾轉反側,卻始終無法入睡,因爲他的肚子“咕咕咕”叫個不停。
終於,飢餓贏了他的忍耐,阮天悄悄地潛入廚房,廚房就在他的隔壁。一進來,他見到裡面沒人,透過從外面照射進來的月光,廚房裡的一切清晰可見。他翻動鍋碗瓢盆,結果空空如也,竟然連菜籃子裡的生白菜和蘿蔔也沒有了。一定是廚師把所有的蔬菜都給藏了起來,不再廚房裡。
阮天有些失望,剛想要離開,忽然間,阮天睜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面前有一隻蟑螂,正在肆無忌憚的順着牆壁往上爬去,他興奮地咧着嘴笑道:“太好了,有肉吃了,”他小心的走過去,順手一把就把蟑螂捏在手心裡,剛要往自己的嘴裡塞。
忽然間廚房裡燈光明亮,一聲喝罵隨聲而來“兔崽子,又來廚房裡偷東西吃,看我不打死你個白吃喝的東西。”原來是廚房裡的廚師,他剛好經過這裡,聽到廚房裡有聲音,便提着燈籠走進來,結果發現了阮天。
說罷,廚師順手抄起一根棍子就往阮天的身上招呼,阮天嚇得直躲,但是廚師攔住了門口,把他堵在牆角狠狠地一頓猛打,阮天抱着頭蹲在地上求饒“別……別打,我餓,餓,別打我…………別…………”
廚師完全不理會阮天的哀求,使足了全身的力氣照着阮天的身上打去。
廚房距離仁襄樓宿舍很近,幾乎是挨着的,所以廚房裡的吵鬧聲驚動了正在休息的學員們,大家紛紛跑到廚房裡一看究竟。
仁襄樓裡的學員除了段少聰和霍巧巧沒有到場以外,其他學員都來了廚房。因爲段少聰每天這個時候還在修煉房裡加練,到了很晚纔會回去休息。而霍巧巧的宿舍距離廚房比較遠一些,要想趕過來需要一點時間。
閔天浩和陸徵,還有葉揚少雄與胡佔以及魄虎等人都進了廚房,他們進來的時候,看見廚師還在對阮天棍棒相向,拳腳相加。
見到阮天被廚師打的鼻青臉腫,大家都是一臉莫名,不知道因爲什麼事,大半夜的,廚師爲什麼要打這個白癡。不過因爲阮天是個廢物,所以並沒有人關心阮天的死活,多數都是在一旁看熱鬧。
閔天浩和陸徵見到阮天被打的很慘,有些可憐他,於是陸徵對廚師問道:“他犯了什麼錯,爲什麼要打他?”
聽到陸徵這樣問,廚師暫時停下手來,站在一旁喘着粗氣,然後廚師冷冷的看着阮天,回答陸徵說道“這個兔崽子,天天到廚房裡偷東西吃。每一次都把廚房裡弄得亂七八的,害的我天天早上起來都要收拾一遍。”
閔天浩和陸徵對視一眼,他們很奇怪,因爲在此之前他們還沒有見過阮天,不知道阮天是從哪裡來的。於是閔天浩問道:“他是誰,爲什麼會在我們仁襄樓的院子裡,難道他是別的修煉房裡的學員麼?”
廚師藐視的憋了一眼阮天,不屑道:“切,就他,還算是學員,不過就是一個白癡,廢物,垃圾,寄生蟲。他就是一個傻子,天天混在昆寧院裡白吃白喝,也沒人把他趕出去,一看到他那副窩囊樣我就來氣。”
雖然廚師說的含糊其辭,但是大家對於這個癡傻的阮天還是有所耳聞,他們都聽說,阮天原來也是仁襄樓裡的一個學員,而且還是一個修煉天才,以爲他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結果就變成了傻子。一看到這個又髒又臭的青年,大家的心裡就已經猜測到這個人就是那個白癡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