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幽冥鬼使活動的範圍,就是在遊離山與達卡斯城附近,爲了找到這個幽冥鬼使,玄冥派特地派來了火烈堂堂主赤焰捉拿他。
這個穿帶着金黃色鎧甲的武士,就是赤焰身邊的下屬,赤焰因爲有要緊事被召回了玄冥宮。所以這裡的事物就交給了他,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被幽冥鬼使盯上了,一路上被幽冥鬼使追殺,才逃到這個神廟裡來。
達卡斯城不是玄冥派的勢力範圍,但是因爲達卡斯城實力弱小,不敢和玄冥派公開對抗,也就任由玄冥派在這裡胡作非爲,而掌管整個達卡斯城的阮家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原來你就是幽冥鬼使,我們一直都在尋找你的下落,要拿你問罪,你到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好我拿下你的人頭,道聖主面前領賞。”武士這話說的毫無底氣,雖然他的實力在這個幽冥鬼使的上風,但是很奇怪,這個幽冥鬼使所殺的人竟然都是在他實力之上的鬥者,殺人的手法乾淨利落,不留痕跡,煞是詭異。
幽冥鬼使穩穩地站在院子當中,微低着頭,抱着雙肩任由大雨拍打,好不威風。
“受死吧。”一聲大喝,武士先發制人,爭取出其不意的戰機。隨着一聲喊叫,武士舉起斷劍直奔着幽冥鬼使狂奔而來。
當他距離幽冥鬼使還有一米距離的時候,那個黑袍者不慌不忙的右手一揮,忽然間,一道殷紅如血的華幕瞬間降臨,魂力之精純,竟是能夠接近強者的靈氣一般,散發着濃濃的威勢。一掌擊出,隔着空氣精講武士一掌打翻出去十餘米。
武士一連翻了幾個跟頭,才臉面朝下的趴在地上,他的臉上也是被水泊裡的泥漿塗上了污垢。手裡的那柄斷劍也在翻滾的時候不知去向。
“厲害!!!”躲在門柱子後面的阮天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武士強忍着劇痛,緩慢的從渾濁的污水裡爬了起來,咬牙咧嘴的看着幽冥鬼使,心道:“若是這樣與他打下去,吃虧的只有自己,我的魂技遠不如他,但是要比拼魂力,他卻不是我的對手。”隨即武士運動魂力,凝聚在手掌之處,泛起淡淡綠光,打算用自己的魂力來和黑袍者較量。斗數在運動魂力的同時,從九個斗數增長到十一個。
他腳步突然變得沉穩有力,全身貫穿着兇悍的氣勢,對着黑袍者直衝而來。而那個黑袍者也是發現了武士用盡了自己全部的魂力來和自己比拼內力。黑袍者也知道,自己的魂力還打不到武士那種地步,但是他竟而毫不在意的冷冷一笑,隨即身形一閃,已然跳上半空。
武士表情微變,朝着半空擡眼望去,還未等他把自己凝聚出來的魂力打出去,卻已經臉色慘淡的大叫道:“糟糕。”
再看黑袍者,他已經從半空急速俯衝過來,他的斗數竟然驚人的暴漲,從剛纔的七個斗數瞬間猛增到二十個斗數,大聲道:“雷龍震天……”
“砰砰砰”幾聲響動。
武士的魂力瞬間被化解掉,身子僵持在原地一動不動,全身忽然間好像鞭炮一樣爆裂出點點火光。再看黑袍者從半空穩穩落地,面向着武士冷笑道:“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混,真是給你們玄冥派丟臉。”
那武士怒目圓睜,嘴裡流出鮮紅的血跡,全身上下的經脈盡被打爆,他已經變成了廢人,就連動一動都是極難辦到的事情。
“這……這……怎麼可……能?”完全超出常理,根本不符合修煉的規則。一個魂力在達到一個階段的時候,所可以使用的也就是這些力量,但是黑袍者竟然可以再一瞬間增加魂力,斗數也是在猛增的狀態下,如此驚人的表現,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武士這才明白這個黑袍者爲什麼可以輕而易舉的連殺比他的等次還高的鬥者。
“你……你究竟是……是什麼人?”武士吃力的吐出一句話來。
“一個送你進棺材的人。”話音一落,黑袍者伸出左手,手掌呈現爪狀,手指豁然間攥成拳頭,一股看不見的隱暗力量透過空氣揮發出去,再轉眼看那個武士,他的頭顱立刻**迸裂,四散紛飛。
“我了個去,太血腥了,太暴力了,我的小心臟啊。”阮天不敢再看,只好小心翼翼的躲在門柱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目光散亂的看着腳下,雙腿打顫,不敢吭聲。
本以爲那個黑袍者殺了人之後會逃走,但是卻令阮天沒有想到的是,黑袍者竟而走進了廟堂裡,坐在還在燃燒着的火堆旁邊,乾草燃燒的比較快,火焰漸漸減弱。
“找點木柴來。”黑袍者竟然對阮天冷冷的說道。
阮天不敢怠慢,急忙的跑進廟堂裡邊,四下一看,廟堂裡除了一些已經從屋頂掉下來的梁木,再沒有別的可以燃燒。阮天心思一動,他抱起一根斷裂的梁木放在黑袍者面前,立刻唯唯諾諾道:“只有這個了,我去找個斧頭來。”說完,他就急匆匆的往外面跑,想趁此溜之大吉。
“站住。”
阮天剛跑到門口,一條腿還沒落地,就停住身形不敢動。“您還有什麼吩咐?”阮天保持着單腿着地的姿態問道。
“回來吧,不用去了。”話語竟然沒有半點溫暖的味道,好似命令的口氣,真是個冷冰冰的人。
阮天走到黑袍者跟前,彎着腰不敢擡頭,怯怯諾諾的站在一旁,這兩個人看上去到很像是一對主僕。黑袍者轉過頭來看了看地上的那根直徑約有二十公分的木頭,伸手一掌照着木頭一拍,只見到那根梁木頓時被打的七零八碎,一根根窄小的木條順着木頭自身的紋路裂開。
“牛逼!!”阮天心中道。
阮天自知自己不是這個黑衣人的對手,不敢高聲說話,生怕自己那一句說的叫他不耐煩了,便殺了自己。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頭,實力不如人,只好在這個強者面前乖巧。
黑袍者一根一根的撿起地上的木塊填入火堆,很快,火堆燒的更旺。木頭在火裡邊“噼啪”作響,還不時的從火堆裡飄起點點火星。
“坐下。”黑袍者冷冷的說道。
阮天很聽話的在黑袍者對面坐在了火堆旁邊,還是不敢擡頭。不過他卻悄悄地瞄了一眼旁邊的神像,只見到神像依舊那般怒目圓睜的瞪着他們,好不兇狠的樣子。
“看看看,你就知道看,昨天還跟我聊的起勁,今天怎麼就成了縮頭烏龜啊,還說自己是什麼武神。”阮天很是不滿意神像,因爲今天神像竟然連一點的反應也沒有。“嗐,這就是強者與弱者區別。”在黑袍者面前,阮天就是一隻隨時都可以被人捏死的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