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害怕我會不給你店錢,哼,就你那幾個錢,還不夠我打發叫花子的呢。”阮天撇了撇嘴。
雖然阮天說起話來很是輕狂,但是他自己心裡也很清楚,那都是過去的事,現在的阮天,可謂是一貧如洗。但是他卻不想在別人面前再受藐視,因爲被人看不起的生活,他已經受夠了,現在他已經成了一個鬥者,還是一個玄師的等次,無論到哪裡都會受到各門派的歡迎。
客棧老闆淡淡一笑:“少俠說的是,可是,你還是先把欠下的賬給結了吧,你要是身上沒有現錢,我可以叫人到你的家裡去取。”老闆搓了搓手,眼神裡對阮天有一些不耐。因爲他也經常會遇到一些蠻不講理的鬥者,白吃白住不算,要是把他們惹急了還會出手打人。
不過還在他在城裡和天虎派那裡有些關係,只要有人鬧事,就會被天虎派抓走,可以給他作保障,不過話說回來,有天虎派的保護,他一樣也是花了不少保護費的,反正他都已經把錢給交上去了,如果眼前這個小子欠賬不還,或者是鬧事,他就會把天虎派的人找來收拾他。
第一次出遠門就遇到這樣難爲情的境況,還真是在他心裡難以言喻。阮天當然也不是想老闆想的那樣無賴,只是他現在真的是身無分文了,這幾天他也沒有閒着,一有空就會道周圍出去轉轉,看看有沒有神明工作可以做,一來賺些錢把自己在客棧裡的賬給結清了,二來準備一些盤纏,然後好繼續趕路。
可是幾天的時間,他沒有找到一份合適自己的工作,除了一些店鋪招收常年的徒工以外,再就是幹苦力扛麻袋,幹這些活,工錢少得可憐還不說,要是被人知道了堂堂一個玄師竟然做苦力,豈不是叫人笑話,阮天到現在,還是在維護着內心裡的那一點點自尊。
雖然囊中羞澀,但是阮天並不是沒有骨氣的人,即便是現在他還沒有找到活幹,但是他也不願意欠別人的錢,於是對客棧老闆肯定的說道:“放心吧,欠你的錢我一分也不會少給你,只不過我最近手頭有點緊,但是我說話算話,我會把錢還給你的。”
客棧老闆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看你是沒有錢的,身上的盤纏一定用完了,你不是本地人吧,你一定是去昆寧院進修的吧。”
阮天一愣,不知道這個老闆是怎麼知道他要去昆寧院的。於是阮天警覺的看着老闆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闆笑了笑,回答“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像你這麼大年紀的修煉者,只要是往南方去,十有八九都是去昆寧院報名的。”
阮天心中想道“原來去昆寧院報名修煉的人這麼多!對於這個在連城大陸上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還真是一個羣英匯聚的場所。”阮天對老闆說道“怎麼,聽你的意思,是想要你們城裡的門派把我抓起來是嗎?”
老闆卻嘿嘿一笑,說道:“那倒是不會,不過你說自己到現在也沒找到一個活,賺不到錢,你也就沒有辦法給我結賬,但是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一來可你讓你賺一些盤纏,二來我也不虧本,你還能把欠我的房錢和飯錢還給我。”老闆神秘的看着阮天,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阮天一聽,倒是饒有些興趣的問道:“是什麼活?說吧,不管是苦活還是累活,只要能賺到錢,把欠你的店錢還給你,我都願意幹,但是有一點,害人的勾當我可不幹。”阮天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
老闆大笑了起來,頗有風趣的回答:“放心吧,我可是正經生意人,不會去幹傷天害理的事的。我要跟你說的,其實還是一件爲民除害的好事,就是怕你沒有這個本事。”說到這裡,老闆似乎有些輕蔑的擡了擡眼,望着屋頂。
“敢小看我,真是可惡。”阮天心中很不服氣,於是問道:“到底是什麼活?”
“在我們比拉多城的東山,有一個魂獸,大家都叫它獬玀,據說這個魂獸也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竟然威力強大,就連魂獸之王的齡鹺都不是它的對手,而且這個獬玀專門吃人,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它就會出來害人,東山附近的十幾個村莊,都被它給襲擊了,沒有幾個人活下來。比拉多城的城主大人還特地派出了好多武士去獵殺它,結果都被獬玀給吃了,後來城主又派了比拉多城的第一勇士和第二勇士去制伏獬玀,可惜呀,三天以後,有人竟然在東山的山腳下發現了這兩個勇士的屍骨。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趕去對付魂獸獬玀了,到現在,這個獬玀還在傷人害命。”說到這,老闆捋了捋鬍鬚,漫不經心的樣子。
“這麼厲害的魂獸,你們比拉多城竟然沒有人能制伏得了?”阮天不解的看着老闆。
“是啊,可惜在比拉多城沒有什麼強者,最高等次的鬥者也只不過是玄師,就是被獬玀吃掉的兩個勇士,他們就是玄師等次,可是都不是獬玀的對手。不過城主已經頒佈了懸賞告示,誠徵各路英雄獵殺獬玀,誰要是能把獬玀殺了,就等於是在爲民除害,就是比拉多城的英雄,而且還有五萬金貝的獎勵,五萬金貝,這可足夠把我們這個小客棧給買下來了,你要是能得到這五萬金貝,可就發財了。怎麼樣,你考慮考慮?”
阮天聽得明白,這個老闆的意思明擺着就是想要阮天去送死,如果阮天殺不了魂獸獬玀,就會被獬玀給吃掉,那老闆也就認了,大不了賠幾個店錢而已,如果阮天要真的是殺了獬玀,阮天就會得到獎勵,然後把欠他的錢還上。
阮天埋下頭來想了想,心道:“五萬金貝,真的很誘人,但是殺一個魂獸,至於這樣麼,難不成這個獬玀果真厲害的不得了。但是我要是真的殺了這個獬玀,就會得到五萬金貝,那樣的話我就可以到昆寧院了。”想了一會,終於阮天還是下定決心,對老闆說道:“好吧,我去。”
客棧老闆和店保一聽,都是吃了一驚,原本老闆還以爲阮天不會答應,但是沒有想到,在金錢的誘惑下,還真是有不怕死的。客棧老闆覺得,阮天十有八九不會活着回來,於是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你答應了,那你就去吧,獬玀就住在東山,順着這條大道坐着馬車一直往東走,用不了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答應了去東山獵殺魂獸獬玀,阮天其實並沒有多少把握,因爲他並不瞭解這個獬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魂獸,它的攻擊力和特性,完全都是一無所知,但是他寧願去冒險,也不願意被人戳脊梁骨。客棧老闆給他準備了一輛馬車,送他到了東山的腳下,馬車就停了下來,不敢在我那個山裡面走。
於是阮天一個人帶着一柄大刀,獨自進了大山裡。比拉多城的東山和其他山脈一樣,沒有什麼特點,到處是芳草依依,鳥語花香,只不過這裡倒是多了一些奇峰怪石,倒也是一大風景特色。那個獬玀要等到晚上纔會出來,現在距離天黑還早着呢,於是阮天找到了一個小山丘,倒在上面悠閒自得的曬起了太陽。
山丘的一側,是一條蜿蜒的小溪從這片藍草幽幽的中央穿過,在連體雙日的光照下,那一旁參差婆娑的樹影給森林中增添了幾分神秘。盡是花香與草木的清新之氣,擡頭上望,天空中雲朵飄飄。阮天嘴裡叼着一根青草咀嚼着,雙手背在腦後,翹起二郎腿閉目養神。
這幾天修煉,阮天幾乎耗費了不少精力,不夠也同時得到了魂力的提升,雖然有些勞累,但是他還是比較滿足,從前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自己還可以修煉,而且還能在同齡人中是一個最出衆的修煉者,雖然他用的是一種邪門秘術修煉內法的,但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修煉,講究的是結果,而不是在乎用什麼方法,只要你能夠成爲強者,管他什麼邪術不邪術。
“小子,你這段呢有把握殺了那個魂獸獬玀嗎?”武神在他心裡擔憂的問道。
阮天不屑的道:“我的實力怎麼樣,你不是最清楚麼,還來問我。”
“你的實力我當然清楚,但是關鍵的是,那個獬玀的實力你還不清楚,就這麼貿然的前來,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你可要想清楚,魂獸可不是什麼兇猛的動物,它們比豺狼虎豹可要兇狠的多,魂獸也是有靈氣和魂力的物種,它們的實力,可並不亞於人類,你現在面對的可不是一般的魂獸,它比魂獸之王還要厲害,這就說明這個魂獸獬玀一定是個變異的物種,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武神勸解道,希望他不要盲目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