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晨毅一處方形建築,拉起焦急等候的黃茵茵,立即遠遁。
黃茵茵同樣感受到,鄧晨毅手中正散發着,嚇死人不償命的靈力,震驚得滿頭疑問,卻沒有問半個字,跟着他一起發足狂奔。
當逃出這片空曠之地,來到奇形山腳之時,氣急敗壞的秦質等人,就出現在鄧晨毅的神識邊緣。
他知道,這些人必定已經發現了,更加瘋狂的催動着真元,也不避諱黃茵茵,直接將東西收進了紫蒙盾空間。
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個跟蹤定位器,哪怕甩掉了秦質等人,他們也能憑藉着恐怖的靈力波動追來。
更是可能吸引別的高手起來,豈能一直拿在手裡?
鄧晨毅現在已經虛境三重,全力運轉飄渺邪風步,就算是虛境九重,也難以追得上他。
現在,他因爲帶着黃茵茵,限制了一些速度,當轉過山腳,秦質等人又逼近了兩丈距離。
不過,鄧晨毅並不擔心,剛剛避開追擊者的視線,他立即抱起黃茵茵,腳下發力狂蹬,人已離地而起,朝着側面的密林飛遁而去。
片刻後,秦質等人也轉過了山腳,其他方向都是空曠之地,根本無處藏身,毫不遲疑的也衝進了密林。
可是沒有追擊多久,他們就傻眼了,看着周圍的花草樹木,根本沒有絲毫痕跡。
“啊!啊!啊...”
一直都表現得風度翩翩的秦質,此刻臉色扭曲,狀若癲狂的揮動着劍器,發泄着心中無邊的憤怒。
“轟轟轟...”
樹木成片成片的斷裂倒塌。
好一會兒後,才喘着粗氣停了下來。
錢緒陰沉的說道。
“那個陳逍竟然在我們都沒有察覺之前,就卷寶潛逃,肯定是早就發現了什麼,現在想來,我們與希饒大戰,分明就是在他的引導之下發生的,好一個狡詐奸險之徒!”
褚生凝重的說道。
“此人確實心機深沉,可是那麼強大的靈氣波動,爲何突然消失了?莫非皓月宗將儲物袋派給了他攜帶?憑他那點修爲,又怎麼可能?”
馮木英一臉陰晴不定。
“我們前後腳追上來,只有這片密林可以藏身,可是找遍了都沒有絲毫痕跡可尋,難道他會飛不成?還有那聲詭異的劍吟,莫非也是他弄出來的?”
幾人眉頭緊鎖,滿腦子的疑問,秦質咬牙切齒的說道。
“無論他有多詭異,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哪怕他真張了翅膀,我也要給他折咯!”
錢緒幾人臉色微凜,突然不約而同的紛紛抱拳告辭,不等秦質迴應,立即四散而走,連回去利用靈泉修煉都顧不上了。
現在鄧晨毅不知所蹤,他們都搶到了“水滴”,這絕對是比靈泉更加強大的寶物,誰不得防着誰,趕緊找地方用掉,才能真正的屬於自己。
秦質臉色扭曲得滴血,不但沒追到鄧晨毅,這些狡猾的傢伙,還好似約好了一般同時逃走。
他想追上一兩個,能搶多少回來算多少,可靈泉池還有近四成的靈泉,雖然比“水滴”差了不少,但無疑也是頂級寶物啊,還那麼多,絕對不能錯過!
略微權衡,秦質就放棄了追殺,瞪着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仰天怒喝起來。
“皓月宗陳逍!連我秦質的東西也敢搶,不將你揪出來,我誓不爲人...”
暗紅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一男一女跑到一條渾濁的河流邊,才重重的舒了口氣。
“天快黑了,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嗯,聽你的晨毅。”
他們正是鄧晨毅和黃茵茵。
當時飛入密林後,鄧晨毅腳不沾一地,身不不碰一花一葉,還全力運轉功法,掩蓋自己和黃茵茵的氣息,成功的甩掉了秦質等人。
有了被刺鳥圍追堵截的經驗,他不敢飛太久,穿過密林後,隨意找了個方向,急飛了數十里之後,便落下地面急奔。
他們都是虛境三重了,又有鄧晨毅的神識在,可以有效的避開妖獸,行進的速度極其快速。
此地已是百里開外,相信秦質等人還沒有那個本事追來,也無需再着急了。
這條河流湍急,兩岸全是連綿高聳的怪石,光禿禿的連根草都難以看到,倒讓鄧晨毅想起了前世的三峽。
在這裡要找個山洞,簡直是易如反掌,他們也不用自己動手挖了。
安頓下來,黃茵茵這才問道。
“晨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些人全都追殺起我們來了?”
鄧晨毅並沒有隱瞞,簡明扼要的告訴了她經過。
黃茵茵驚喜而驕傲的看着鄧晨毅,一個虛境二三重之人,卻把那麼多虛境後期高手,還包括了半步化境,全都玩弄於鼓掌,幾乎獨得至寶。
這需要如何的心思縝密、足智多謀?
除了鄧晨毅,又有何人可以做到如此壯舉?
夜無空?南諦笙?不行!
哪怕是南離宗的兩大傳奇弟子,早已化境的雷化極和均,也一樣不行!
至於其他宗門的天驕妖孽,更加不可能!
黃茵茵看着那張本顯平凡的臉,越看越覺得不平凡,越看越覺得俊朗瀟灑、器宇軒昂,不由得漸漸癡了。
“姐,你怎麼了?”
鄧晨毅奇怪的伸手,在黃茵茵眼前揮了揮。
黃茵茵這纔回神,俏臉一紅,目光躲閃的說道。
“沒...沒什麼?我是在爲你高興呢,對!高興!”
鄧晨毅得到的那塊東西靈力之恐怖,給任何人得到,都會喜不自勝,甚至忘乎所以,黃茵茵只是有些失態,已經算是定力不錯了。
所以,他也沒多想,說道。
“姐,那東西的靈力實在太強,若是拿出來,很快就得引來別人,甚至衆多妖獸,所以,現在還無法拿出來給你修煉,等...”
不等他說完,黃茵茵立即打斷他的話,說道。
“晨毅,你不用解釋這些,而且我的大仇已報,修煉循序漸進就好,那個東西你還是自己留着使用,只是一定要小心一些,千萬別被外人發現了,知道嗎?”
聽着這滿是真誠的話,鄧晨毅明白,她是真的不在乎什麼寶物,完全是爲了自己而高興。
心中暖暖的,也不再多說此事,等找到掩蓋靈氣波動的方法後,他絕不會吝嗇。
黃茵茵突然想到了什麼,疑惑的問道。
“對了晨毅,你的儲物袋不是交給黎殿主保管了嗎?難道你又得到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