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豹的獎賞,已經被楚浩得去,甚至連玄級劍技的傳承玉片,也被使用了。
這讓有想法,也有實力的人,無不更加眼紅、急切。
“鄧晨毅!這裡的事已了,我們的賭鬥也該繼續了吧!”
首先站出來的正是張揚,柳星一步跨出,冷冷的盯着鄧晨毅。
傅雲深哈哈一笑
“你們是以寮豹幼崽爲賭注,才定下的比試,如今他連小寮豹都沒了,還哪來的什麼堵鬥?”
張揚立即怒聲道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傅雲深還沒資格過問!況且比鬥已經定下,豈能輕易更改?沒有寮豹,我們可以押注別的,就算不加彩頭,這一場也非比不可!”
現在鄧晨毅的雙手,就是最好的彩頭,而且僅此一份,經過了楚浩的卑鄙變數,誰都不想再等下去,否則就與玄階劍技失之交臂了。
落日峰的五大領軍人物,晉升內門是板上釘釘的事,但這不是結束,而是更大舞臺的開始。
近三年的爭鬥,一直也沒有一個能成爲一屆魁首。
他們的實力相差並不遠,這門玄階劍技,可謂一舉定乾坤的關鍵所在,誰也不願放棄這個機會。
“張揚,武道課的座次,從來都沒有誰規定,誰坐哪裡,你憑什麼以此爲藉口,欺負新晉師弟?”
幽鳳咯咯笑說了一句,絲毫不理憤怒的張揚,又看向鄧晨毅說道。
“鄧師弟,我想你也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只要你答應,與我的人比上一場,我保證幫你的小郡主守住七號院,如何?”
宮藏和風翼立即不屑的說道
“幽鳳師妹的保證,還真是脫口就來啊,莫非幽鳳師妹忘了,內門弟子是不能干涉外門二峰之事的?”
幽鳳怒目圓睜,風翼卻同樣不加理會,繼續說道
“鄧師弟,我風翼的信譽有口皆碑,你隨便問一個人就知道,你若答應我的人挑戰,我承諾保你後半生無憂,並且在半年內,送楚師妹一門玄階劍技,如何?”
高階弟子教訓教訓低階弟子,這無傷大雅,但若是上升到殘人肢體,那就是宗規不容之事,除非雙方上了擂臺。
而落日峰的老弟子,都是天資不錯之輩,近三年修煉,最低也是凡境五六重修爲。
鄧晨毅若是不同意上擂臺,短時間內,這些人還真沒辦法,光明正大的斬他雙手。
雖然不是做不到,卻需要時間徐徐圖之,不能把自己給牽連進去,但他們現在拼的就是時間,生怕再被人捷足先登。
看着這些傢伙,光明正大的爭搶着,讓鄧晨毅送上雙手,戚頃山等人一個個臉色難看,他們的機會,恐怕爲零了。
不過,他們沒有機會,落日峰另外五套院落的人,卻不甘落後。
他們的實力,雖然比起張揚等人稍遜一籌,但同樣是凡境九重修爲,若是能得到玄階劍技,一屆魁首之位,也不是沒有一爭之力。
楚娉婷氣得臉色蒼白,她上前兩步,擋在鄧晨毅身前,怒斥起來。
“小晨子重傷未愈,你們根本就是乘人之危,太過無恥了,有本事你們去挑戰內門的師兄啊!只知道持槍凌弱,算什麼英雄?你們還配稱爲南離宗弟子嗎?”
鄧晨毅卻是絲毫不以爲意,將楚娉婷拉到了身後。
他平靜的看着面前的這羣人,淡然的說道。
“你們也不用爭了,所有人的挑戰,我全部接下!”
隨即,他又指向落日峰另外五套院落的人,和戚頃山等人。
“你們!還有你們!想要我鄧晨毅的雙手,就在這裡,有本事的儘管來取!”
這豪言一出,頓時是一片譁然!
“他答應了?竟然還是一次答應這麼多人的挑戰?”
“開玩笑的吧?一場下來他就得殘廢了,怎麼和那麼多人打?”
“難道從第二場開始,就躺在地上等人家斬手臂?那也得他有那麼多手,讓大家來砍才行啊!真是開玩笑!”
“這小書童怕是想最後再威風一把吧?以後好跟人家吹牛,哥們兒當年一人一劍,獨鬥十幾位南離宗弟子的車輪戰,這泥馬得多流弊!多威風啊!”
“江師兄言之有理,他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哈哈哈......”
傅雲深、張揚等人沉着臉,誰也想不到鄧晨毅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接受所有人的挑戰?第一場是誰?”
議論聲頓時停了下來,所有人都緊張的盯着鄧晨毅,誰第一場,誰就能斬其雙手,向楊燦邀功領賞。
至於後面的場次,恐怕也沒人有興趣再上了。
鄧晨毅不顧焦急的楚娉婷和言焉,淡笑一聲,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們都想要我的雙手,誰都想第一場廢了我,我就成全你們,不分場次,挑戰者全部上擂臺,我一併接着便是!”
“什麼?”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那張普通的臉龐,好似突然爆發出一股王霸之氣一般,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他不是要接受車輪戰?而是要單挑一羣修爲比他更高的弟子?”
“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吹流弊也不是這種吹法吧。”
“你確定你沒有說胡話?”
鄧晨毅傲然一笑。
“既然我的雙手這麼值錢,當然也不是誰都有資格來取的!凡境七重以下,只要能拿出五百貢奉點的挑戰費,都可以一同上擂臺,至於我的雙手最終歸誰,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頓時又是一片譁然!
“挑戰費?不是彩頭?還是五百貢奉點?他是想貢奉點想瘋了吧?”
“若是十人挑戰,他豈不是就能收穫五千點貢奉?誰會去挑戰?楊燦師兄給的獎賞恐怕都沒有這個數吧。”
“不一定!出五百貢奉點,就有機會拿到楊師兄的獎賞,更有機會奪得魁首之位,一屆魁首進入內門所得的獎勵,更是高得嚇人,挑戰者必定不會少,這小書童恐怕要賺得流油了。”
“他的雙手都殘了,肯定會被驅逐出宗,都不是南離宗弟子了,就算有千百萬貢奉點也沒用啊,難道......”
衆多圍觀弟子想到了什麼,紛紛羨慕嫉妒恨的看向了楚娉婷,自己家怎麼就沒有這樣識大體的下人呢?真是貨比貨得扔啊!
他們認爲,鄧晨毅必定是想,在上擂臺之前,將所得的挑戰費送給楚娉婷。
介時,楚娉婷恐怕將是,南離宗外門最富有之人了,那麼多貢奉點,用之兌換功法、資源,將來晉級內門,幾乎是板上釘釘之事了。
【聽聞這個小郡主,對鄧晨毅視爲知己,無論是哪種知己,這小書童能有這番心意,也委實難得了。】
鄧晨毅可不知道,這些人心中的感嘆,再次朗聲說道。
“七天後,外門大廣場,我鄧晨毅恭候大駕!”
說完便帶着楚娉婷和言焉,離開蹬雲峰,圍觀弟子自動讓出了一條路,直到三人的背影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至於說七日後,大家都知道他重傷未愈,誰也沒有覺得不妥。
這小書童想要痊癒後,搏得一線生機,雖然機會爲零,但也是人之常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