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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秋林的股份賣給了誰,沈曦之前並不在意,他和高秋林不過是彼此利用,他指點高秋林一些經濟的走向而高秋林幫他在沈氏拖住沈繼,兩人互惠互利,一向都合作愉快。沈氏股價大跌後,高秋林順勢將手中的股份脫手,事後還曾特意跟老k提了一聲。
如今既然打算同對方合作,沈曦略微沉吟,“你找時間同高秋林聯繫一下,看能不能打聽到對方的消息。離生日還有一段時間,並不是很着急。”
老k點點頭,隨手將身邊的一份資料遞給沈曦,“給,王長林的具體資料,和之前調查的一樣沒有什麼疑點。”
沈曦回國之初就曾調查過沈父身邊的人,手頭就有王長林的具體資料。最初在墓園遇到王長林祭拜母親後,他還曾打算藉着母親的名義接近王長林,可後來陸格森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誰想繞了一圈,他居然發現陸格森背後的人就是王長林。
沈曦對王長林的感覺十分特殊,既因爲他還記着母親而心生感動,又因爲韓家敗落後他對自己的遭遇不聞不問反而是收養了陸格森而覺得耿耿於懷。更重要的是按照陸格森的說法,王長林對沈父應該是心懷怨恨,可他跟在沈父身邊這麼多年,沈父不僅沒有發現他的一絲異樣反而對他信任有加。沈曦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只是隱隱對他有種說不出的忌憚。
王長林的資料果然如老k所言同之前調查的一樣,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地方。沈曦看過一遍,也只能放下心中的疑慮,將心思重新轉回到沈容的車禍上。
手術做完已經有幾個小時了,因着麻醉藥效的過去,沈容已經清醒但卻無法接受自己日後再也站不起來的事實。
“你騙我,你騙我!醫生呢?我要找醫生。”
紅着眼的沈容坐在病牀上,歇斯底里的衝着周明媚喊着,眼中透露出深深的驚恐和絕望。
周明媚往日的嚴厲俱都消失不見,一臉哀傷的看着沈容,“阿容。”
沈容在周明媚的哀聲中絕望更甚,雙手突然發狂的衝着固定在牀上的雙腿死命的捶打起來,嘴裡喃喃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怎麼可能站不起來,我不相信。”
沈容的動作很快被周明媚攔下,看着自己唯一的依靠變成了這個樣子,周明媚心痛之餘難掩眼中的怨恨。
“阿容,你放心,母親一定幫你討個公道。沈繼不肯給我們母子活路,我們就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沈繼,對沈繼,是沈繼乾的,是他在報復我,報復我讓沈承吸毒。”
沈繼這個名字吸引了沈容全部的注意力,他死死地抓着周明媚的胳膊,神情扭曲的重複着這句話。
周明媚猶豫了片刻,沒有告訴沈容他被人在體內注射了毒品的事,也許一次根本無法成癮呢?她自我安慰道。
王長林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他沒有選擇立刻推門進去而是悄無聲息的站在門口聽着裡面母子的對話。直到沈繼的名字被周明媚提起,他的眼中才閃過一絲滿意。
周明媚這個女人,沈容出事的時候求着他,結果沈容一出來,眼見沈德翰有出手抹平這件事的跡象,她轉臉就不肯認賬。她既然無義也不要怪自己心狠,誰讓沈容是沈德翰的兒子呢?沈家的人都該死。
確信裡面的母子二人將這件事算到了沈繼的頭上,王長林才掛出一臉擔憂的神色,急急的推門走了進去,“阿容。”
“長林!”周明媚一臉意外的看着王長林,王長林沖着她點點頭,急步走到了沈容的面前,“阿容怎麼樣了?”
他臉上的擔憂十分的真切,沈容猶如溺水之人抓到救星一樣,尖聲道,“王叔叔,怎麼辦?我再也站不起來了。”
王長林的臉上露出了憐憫,安撫的拍了拍沈容,鼓勵道,“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只要堅持後續治療,肯定能恢復如常。”
他的話很好的安撫了沈容,沈容的情緒逐漸變得平靜,卻又像想到什麼一樣,急促的開口,“是沈繼,是沈繼乾的。”
“我知道,我知道,阿容你放心,王叔叔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討個公道。”王長林鄭重的承諾道。
小心的扶着沈容躺下,王長林關切的看着他,“阿容你先好好休息,我和你母親有話要說。”
沈容乖乖的點了點頭,王長林猶如一個慈愛的長輩一般摸了摸沈容的頭,示意周明媚同他出去說話。
“長林,你怎麼來了?”一出病房,周明媚就急切的開口,她對王長林的出現十分意外。
王長利看着她,“沈德翰要見你。”
“見我?”
王長林點點頭,“他看了報道十分生氣。”
“生氣?”周明媚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恨,“阿容被沈繼害成這個樣子,我只是對記者說出實情而已,怎麼他怕了?怕影響到他的寶貝兒子?”
王長林嘆息,“你知道的,沈繼和沈承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
這句話成功的挑起了周明媚的怒火,“他要見我做什麼?”
“沈德翰打算送你和阿容出國。”
出國就等於放逐,而且這一次將是永遠的放逐。周明媚不甘心的握緊了雙手,眼中卻是出現了動搖之色。阿容和沈繼已經結爲死仇,現在沈德翰還活着,沈繼就敢對阿容下死手,一旦沈德翰去了,沈繼怎麼可能還容得下阿容。
王長林冷眼看着周明媚的神情變化,心中冷笑,嘴上卻是勸說道,“明媚,我覺得你應該去見見沈德翰。不管出不出國,阿容後續的治療和未來的生活,都需要沈德翰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
周明媚聽懂了王長林的意思,他是讓自己去問沈德翰要錢,沈德翰既然想要打發他們母子出國,自然不可能讓他們空手出去。事實上這麼多年周明媚並沒有攢下多少的積蓄,之前沈容投資電影虧了一大筆錢,再加上沈容惹怒了沈德翰,他們母子最近的生活已經很吃力了。如果藉着這個機會可以拿到確保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錢的話……周明媚眼神一閃,下定了決心。
沈容住院的地方離着仁愛醫院並不遠,很快王長林就將周明媚送到了沈父的病房前。在周明媚推門之際,王長林意味深長的低聲道,“錢是會花完的,股份卻是可以一直生錢的。”
周明媚的動作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若無其事的推開了病房的門。
“德翰!”溫婉的女聲一如既往的打着招呼。
沈父坐在那裡,神情冷淡看都不看面前的周明媚直接道,“我會給你一筆錢,你馬上帶着阿容出國,他涉毒的事情我會幫他解決。”
儘管來時她已經想過沈父會有的反應,但沈父這種亟不可待花錢打發她的樣子還是讓她忍不住憤怒起來。儘量的壓下了心頭的火氣,周明媚哀聲道,“阿容剛剛做了手術,並不適合出遠門,醫生建議他臥牀休養的一段時間,德翰你看?”
沈父不耐煩的打斷了她,“我說馬上。”
周明媚眼中閃過一絲怨毒,神情卻是哀婉可憐,“既然德翰你容不下阿容,我帶他走,可阿容也是德翰你的孩子,醫生說他再也站不起來了,德翰,阿容的一輩子就這樣了。”
儘管對沈容之前的行爲十分憤怒,但他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聽周明媚這樣講,沈父口氣軟了下來,“我會多給你一筆錢,足以讓阿容以後衣食無憂。”
說來說去只肯給錢,思及王長林之前的話,周明媚試探的開口,“錢總有花完的時候。”
沈父隨着她的話音猛地擡頭,眼神凌厲,“你想要沈氏的股份?”
周明媚慘笑,“阿容也是你的孩子,我只是爲了阿容的以後。”
沈父不爲所動,“拿上錢馬上出國。”
周明媚的心徹底冷了下來。反正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沈德翰顧着面子不希望沈容和沈承的事情鬧大,是他有求於他,她有什麼好怕的,當即冷笑道,“沈繼害的阿容一輩子站不起來,我不過是替阿容討要一些沈氏的股份你都不肯,沈繼是你的兒子,難道阿容就不是?”
認識沈德翰二十多年,她什麼時候都是小意溫柔,這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變臉。周明媚自以爲沈德翰礙於沈繼可以容她討價還價,卻不知道沈氏的股份是沈德翰完全不能觸碰的逆鱗,他手裡根本沒有沈氏股份的支配權。
沈父的臉色變得陰沉,冷冷的盯着她,“給臉不要臉,沈容算什麼,不過沈家的一個私生子也敢和阿繼比。既然你不願意出國,就和沈容給我安分的待在國內,不要讓我在看到你對記者胡亂說些什麼。”
沈父的變臉太過突然,周明媚還沒反應過來,沈父已經摁下了手邊的摁鈕,示意保鏢進來將她帶出去。
“德翰!”周明媚下意識的喊道。
沈父哼了一聲,“滾!“
周明媚最終被保鏢帶了出去,王長林不動聲色的隱在暗處看着她被帶出去的身影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他太瞭解周明媚這個女人了,這次沈容車禍一出她之所以這麼生氣不過是因爲沈繼斷了她後半輩子的指望,一但沈德翰給出了足夠的甜頭,這個女人說不定會做什麼。他要靠着她咬死沈承和沈繼,絕對容不得她中途背棄。現在沈父已經徹底斷了她的後路,她也該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吧。
王長林的想法周明媚不得而知,她現在遇到了另一個問題。
楚茜茜笑盈盈的擋在了她的面前,一臉天真,“周阿姨,你怎麼被沈先生趕出來了?”
周明媚狼狽的撫平因着被保鏢推攘而略顯凌亂的衣服,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楚茜茜對她的神情視而不見,滿是同情的開口,“周阿姨真是可憐,年老色衰被男人趕出來不說,唯一的兒子還出了車禍,想必以後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艱難吧。”
她語氣中的嘲諷太過明顯,周明媚眼神閃過一絲怨毒,冷聲道,“你不要笑我,你也會有這麼一天。”
楚茜茜神色驚訝,“怎麼會?沈先生沒有告訴你嗎?我們就要結婚了,我很快就是沈太太了。不過也是,周阿姨你奮鬥了這麼多年還沒有摸到沈太太的邊,也難怪以爲人人會和你一個下場。”
楚茜茜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憐憫的看着周明媚,周明媚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身體,才能轉身離開醫院而不是撲上去撕碎那個女人的臉。
周明媚的退縮讓楚茜茜覺得十分無趣,不過她已經透露給了周明媚她要和沈父結婚的消息,想必她的反應一定不會讓她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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