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和現代一樣,過年五天。只是和現代不同的是,現代的大年是年三十,初一到初四的大年。
而這個時空的大年是十二月二十四,到十二月三十時大年就過完了。
和現代計算年月日的方法不同,這裡十二個月,也分爲四季,春夏秋冬。不過每個月都是三十天,沒有二十九天或者三十一天的存在。
大年幾天,玉珂拜訪了樑家和顧謹安家,只去了幾個成家的屬下家,然後就一直休息着。
言瑰在年二十七的那天醒了過來,葉笛的醫術的確是很厲害。
宮燦晟本來需要一個月纔會恢復的傷在他的治療下沒幾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宮燦晟在一月剛冒頭的日子回了他自己的地盤上,不在厚臉皮的追在玉珂身後。
木檀和熾生要辦喜事,請了玉珂當證婚人,兩人決定在一月十二這天成親。
玉珂欣然同意兩人的成親時間,一月初三,玉珂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的行動,只是武術還沒有恢復。有了葉笛調配的藥物和鍼灸同時配合着治療,她的傷勢好的已經很快了。
六階的武術,竟然能和更高一階的終階武術相抗衡,玉珂的存在,就是挑戰別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
知道有了更高階武術的存在,玉珂也靜下心來,開始潛心的想殘破終階武術的奧秘。
木檀的婚禮自有人會去操心,比如孫之曦。還有竹茹等人。年剛過完,天下樓衆人沒有停歇的又忙着辦喜事。
只是十天不到的時間,彩禮和八字求親等的繁瑣程序兩人直接給省了,直接宴請賓客辦成親禮就行。
這個時候的夫妻也算是合法的,娶正妻三媒六聘不能少,當兩人成親的當天,十里八鄉的人都會知道。
然後官府會落下碟文,表明兩人已是夫妻。就相當於有官府的認真,這個時候也有和離的,不過在這男女不平等的情況下。男子三妻六妾變得正常。對女子極爲不公。
休妻的事情也經常出現,不過熾生和木檀兩人確定關係,彼此心裡都有對方,都沒有雙親。熾生也是個靠得住的人。所以都相信對方會對對方負責。因而那些虛禮就省了。孫之曦也沒話說。
依照孫之曦和木檀的古樸想法,木檀已經算是幸福的了。她有嫁過人,也被婆家休妻攆出門。所以能找到熾生這樣一個沒有過女人的男人,是很難得的事情。
這個時候非常注重名譽和名聲,在世人眼中,木檀不但嫁過人,還開青樓,她的名聲早沒了。熾生能不嫌棄娶她,也是她的福氣。不過木檀被前一段感情傷害了,能接受熾生要着實不容易。
在玉珂眼中,這些都不事兒。誰沒有一段過去呢?她雖然沒談過戀愛,沒有愛過人,但是以前的朋友多少都有感情經歷,對這些事情她多少也能知道一二,雖然在自己的身上成爲無稽之談,可在別人的身上,她還是有情商的。
在竹茹和府中的丫頭們忙着辦木檀的婚禮時,男人們也沒閒着,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這時候的嫁衣是要女子自己親手縫製的,木檀的嫁衣她縫製過。這次時間緊,來不及了。玉珂讓劉家繡房幾位女工趕了三天終是把嫁衣趕出來了。大紅色的嫁衣,上面繡着珍珠和金絲線,嫁衣豪華大氣,木檀看到嫁衣的那一瞬間,流出了眼淚。玉珂站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看嫁衣,她哭着對玉珂道謝。“謝謝姑娘,奴婢太高興了。”
木檀抹着眼淚,由衷的說道,喜極而泣就是這樣。赤芍和竹茹在一旁看着也羨慕起來,連連誇獎嫁衣很漂亮,玉珂瞪了兩人一眼,輕聲說道。“你們若是想嫁人了,告訴我一聲。所有人都按照木檀的要求來,我一視同仁,不會虧待你們的。”
玉珂的話才落,換來赤芍羞澀的往後退一步,小聲的說她不想嫁人。
竹茹則是怔了下,然後看着玉珂。“姑娘,若我說我要成親了,什麼時候能辦酒席。”竹茹倒是豪不害臊的直接爽朗道,讓赤芍幾人同時把目光看向了她,赤芍眼底是欽佩的目光,木檀眼底也帶上了一絲佩服。
“你想什麼時候辦就什麼時候辦,找好了,意中人是誰?”玉珂毫不猶豫的直接張口道,說完後又看着竹茹問意中人是誰?別人家的丫鬟會怕主子怪罪,不管和男人私定終身。
玉珂的丫頭卻不會出現這類事情,在玉珂身邊服侍時,玉珂就時常告訴她們,要勇於追求自己的幸福。不管是什麼男人,只要她們喜歡,她考察合格,能給她們帶來幸福後她都贊成。
“姑娘,你這麼問奴婢意中人是誰真的好嗎?奴婢會不好意思的!”竹茹低下頭,難得羞紅了臉羞赧道,只是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也沒有害羞的意思。
玉珂無語,木檀和赤芍也無語。竹茹姐姐你的表情出賣了你的話呀!你的表情那裡有一點害羞的意思。
“我知道!”赤芍突然間大聲出聲,嚇得三人同時看向她,玉珂倒是表情平淡,竹茹則是帶上了訝異。
“是蘇葉對不對,你和蘇葉時常在一起。”赤芍指着竹茹,求問的諮詢道。
竹茹咳嗽了一聲,臉色緋紅,玉珂和木檀哦的奸笑幾聲,幾個女人同時在屋子裡大笑起來。
她們不像是主僕,其實更像是一家人。玉珂也從來沒有把她們當過她的所有物或者是奴僕,而是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家人。她們之間的相處就能夠看得出來,竹茹這些玩笑話都能說出來,想來也是把玉珂當做自己的家人或是朋友,才能這樣平淡的說出這種話來。
看過嫁衣,木檀整個人都處於一種興奮中,嘴角時刻能看到笑意。孫之曦倒是閒了,自己的妹妹馬上嫁人了,他還悠哉的出現在皇宮和自己的府裡,只來過天下樓一次。
大年過後沒幾天,集市上又恢復了熱鬧的景象,年前的皇宮謀逆就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沒給任何人帶來損傷。但是有些東西的確不一樣了,比如太子殿下的失蹤,大臣們心中的想法。雖然被陛下勒令沒人敢說出去,透露出口風,太子妃和長孫殿下也沒事,安然的住在太子府裡,只是太子的失蹤,在有心人的心中落下了印痕。
當玉珂以爲一切順從着軌跡前進,安然無事的時候。距離木檀大婚還有三天時,皇宮裡突然來了太監和一羣侍衛,帶來了皇帝的聖旨。
聖旨的大致意思就是她賢良淑德,溫婉聰慧,賜爲朝陽郡主,嫁於晉安王宮燦晟爲正妃。
滿屋子的人跪着接旨,玉珂站在那裡靠着門框,聽着太監的照本先科。想來出宮時皇帝或者是宮燦晟交代過了,所以當屋子裡的人有的跪下去,而有的站着時,那太監只是瞥了幾眼沒有說多餘的話,直接就念聖旨。
太監唸完聖旨,挑眉看向玉珂,卻瞧到玉珂怔愣的思緒都不知道飄那裡去了,那裡有聽到他的話。他剛想發作,又想起離宮前別的公公的推囊和陛下交代的話,不要得罪她,不然陛下也保不住他的性命。
殺皇室太監,她有這個膽子嗎?一路上太監都在想,但是當到達狀元府傳旨時卻被告知主人在天下樓。
這和天下樓扯到什麼關係,帶着多大的疑惑,太監又帶着人到了這裡。
當站在這裡的時候,他不敢吭聲了,陛下讓他離去前教育的那句話或許是真有道理的。
竹茹站起身,滿是笑意的上前。“公公把聖旨給我就好了,我會轉交給姑娘。”竹茹說着,伸手去接過太監手中的聖旨,同時還遞了一疊銀票過去。銀票面值很高,太監本想冷哼一聲開口罵的,斜眼瞥到竹茹手中不知不覺遞過來的銀票,他把要罵人的話咽回肚子裡,把聖旨遞給竹茹後領着侍衛離開了天下樓。
竹茹小心的瞧了一眼還在發呆的姑娘,把聖旨遞給赤芍,讓她去放好。然後她走到玉珂身邊,安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等着她的回神。
過了四五分鐘,玉珂纔回過神來,瞧着已經離去的太監,和已經散開的下人們。她看向竹茹,聲音空洞無力。“竹茹,我不喜被人強壓,可是既然答應了宮燦晟要嫁給他,我就不能食言。”
“奴婢知道!”竹茹體貼的回答道。她當然知道了,姑娘是個多要強的人,不喜歡被人強迫,更不喜歡被人施加壓力。“姑娘既然答應了四殿下,賜不賜婚都是程序問題,結果一樣。”
竹茹的話瞬間解開了玉珂的糾結,她笑着和竹茹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竹茹沒聽清楚。等想細聽時,姑娘已經走遠了。
竹茹趕忙跟上玉珂的步伐,不管在何地,玉珂身邊總要跟着一個會武術的人。沒有武術的她,弱小的就像玻璃娃娃,一碰就碎,她們擔心她,她知道,所以容許她們跟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