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珂揚手接過傅玉嶸丟過來的劍,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看到傅玉嶸的確是在幫自己,來不及多想,傅玉溟的劍已經刺到身前。
她順手用接過的劍鞘擋住傅玉溟的攻擊,口中不善的說道;“大哥這是惱羞成怒不能接受自己殺了傅玉珠的事實嗎?竟然對着一個無辜的人動劍。”
玉珂雖然清冷,但是她的冷只是在別人不惹到她的時候和對待陌生人而已。而她熟悉了,在乎了的人她從來不會吝嗇不說話。惹到她的人,她那張嘴更是不會讓別人好過。
屋子內的人聽完玉珂那大聲的挑釁聲,所有人的都沉默了,這是得多不要臉纔會說出這種話。
可偏偏沒一人開口說她的不是,傅玉芷就沒眼力的撞到玉珂的槍口上。“明明就是你推大小姐,大小姐纔會撞到大少爺的劍。”傅玉芷不滿大聲說道,她的話音纔剛落,五姨娘谷氏就飛快的上前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了最後。
“你不要命了!”谷氏扯回傅玉芷後不懷好氣的對着她說道,傅玉芷翹着嘴不耐煩的聽着。
“我說的本來……”她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姨娘爲什麼要罵她。後面的話隨着谷氏的眼珠子兇狠的瞪着她而咽回了嘴裡。翹着嘴不高興的聽着姨娘在她耳邊說着輕重緩急。那小賤人真有這般厲害嗎?傅玉芷懷疑的眼神在玉珂身上掃過,被谷氏拉着藏到了後面。
擋住了傅玉溟的一次攻擊後,玉珂快速的拔出手中的劍。
就算不以爲這是一把好劍,但她想也會是正常的,哪曾想劍一拔出來,不但沒有光澤,還全是鐵鏽,一股生劍的鏽味撲鼻而來。
玉珂抽空瞥了傅玉嶸一眼,看到他也不可置信的表情。沒有多慮的繼續用生鏽的劍同傅玉溟對打。這段時間她學的武術及心法好處就顯現了出來。
玉珂總感覺丹田處有一股氣流,卻在運用時發現掌握不熟練。所以同傅玉溟打起來非常吃力,但是她的招式,加上這股氣流。力氣大了不少。
“誰教你的武術!”傅玉溟臉色越來越沉重,最後抿着雙脣問道。這麼渾厚的武術力道,連他都不成學及,她是哪裡學來的。
“這不關你事情吧!”玉珂冷笑一聲,手中的劍越揮舞越英勇。體內的武術氣道越打越熟練,剛開始能調出的髮絲力道,現在竟然如指頭般大小。
並且這股力道遊走於四經八脈之中,她感覺渾身舒適,源源不斷的力氣涌來。像是一個武者突然間有了助力一般,有如神助。
難怪武術和搏擊不同。有內功心法,連打架都事半功倍。
手中的鏽劍雖然和傅玉溟的比起來差了不是一個等次,但也是助力。
玉珂手速非常快,劍被她揮舞得只看得到虛影,傅玉溟使出了全身勁道。武術在周身遊走。眼神越來越陰沉,表情越來越難看。
“磁!”鏽劍與衣服及皮膚摩擦的聲音響起,傅玉溟手中的劍被玉珂打開,而他被玉珂刺中肩頭。
鮮血瞬間染紅了衣服,順着劍尖往後滴去。傅家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大少爺如此厲害的武術,竟然也打不過這個賤女人嗎?
大少爺可是被皇上誇獎過最年輕的武術者。已經達到四等武術的大少爺竟然敗了,連傅玉嶸表情也怔楞的看着這一幕。
玉珂握的這把劍吸收了鮮血,外面的鐵鏽竟然在衆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快速的脫落。
只是一秒鐘,剛剛還一把鏽氣的劍變得光芒萬丈,折射出刺眼的光芒。今天發生的狀況都讓他們反映不過來,所有人表情再次變化。
“這是射天!”傅玉嶸久久吐出這麼一句。詭異的看着這把劍。這把劍被丟在堂屋裡許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動過。不是沒人注意到,而是這把劍外觀難看,拔出更是生鏽的,誰會要一把無用之劍。
剛纔他也是因爲看到五妹赤手空拳。沒有防身之物纔會情急之間不管三七二十一丟給五妹。哪曾想,這竟然會是射天。
他的目光變得灼熱起來,盯着大放光芒的劍久久沒有反應,眼底露出貪婪之意。
玉珂也詫異的從傅玉溟的肩肉裡收回劍,手指觸摸上劍鋒。纔剛接近,指尖已經被劃破一個口子,冒出了絲絲鮮血,滴落在劍上。
玉珂趕忙收回,劍鋒往旁邊支撐房屋的木柱砍去。柱子倒塌,而劍完好無損,更重要的是劍鋒還未接近木柱,柱子就已經到了。而劍上剛纔染紅吸附的鮮血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劍身乾淨的如同剛擦洗過一般。
主屋的柱子攔腰斬斷,上面瓦片橫樑晃動幾下,沒倒。主屋裡的傅家人提起的心落下,想不到玉珂竟然會做出這麼危險的動作。
玉珂盯着劍,這等利器,竟然會存在傅府。玉珂不淡定了,有這把武器傍身,她會省了多少麻煩。但她也知道,有這把武器傍身,她會存在多少麻煩。
可是,劍已經在自己的手中,不佔爲己有實在不應該。
傅玉嶸的話在她耳邊回想,射天,看來還是一把名劍。既然是名劍,天下間就不乏爭奪之人。
況且,就算她還給傅府,傅府也不一定會放過自己。放出風聲射天在自己手裡,自己也會麻煩不斷,她從哪裡去伸冤。
玉珂這種無恥的心態理所當然的想把射天劍據爲己有,還無恥的把傅府給排出在外了。
玉珂淡定的把劍收回了劍鞘裡,剛纔還光芒大盛的劍馬上變得平凡無奇起來。可剛剛的情況衆人都看到了,奇異的盯着玉珂手中的劍。
傅玉嶸還上前幾步,伸手想來拿玉珂手中的劍,嘴中興奮的說着;“五妹讓我看下,這是不是射天劍。”
玉珂冷冷的瞥了傅玉嶸一眼,淡定的說道;“一般到了我手中的東西就沒有還回去的可能,你確定要要嗎?”玉珂非常流氓土匪的說道。讓傅玉嶸嘴角抽搐幾下,不敢再上前索要。
剛纔眼底的貪婪也消失了,看到射天劍的一瞬間,所有人都起了貪婪,想佔爲己有的心思。
“這是我傅府的東西,你已經滾離了傅府,誰允許你來的。”傅雲開一般都是馬後炮,遲人一步。而且說的話特別讓人無語,玉珂瞅了他一眼直接不理他,文氏一直抱着傅玉珠哭哭啼啼等着大夫的到來。
“你這個小賤人,還我大姐命來。”傅玉荼看到大哥也沒把傅玉珂制住,頓時焦急起來。她還等着大哥抓住這個賤人,等着這個賤人跪在地上求饒呢?
看到大哥失敗,這姑娘也不想想連傅玉溟都對付不了的人會是多難對付。一點不考慮後果的朝着玉珂撲了過來,玉珂也無語了。閃身躲過,順便好心的幫忙推囊了一下,傅玉荼就撞到了傅玉溟的身上,兩人一起滾到在地。
傅玉溟已經受傷,哪裡抵得住玉珂加上力道的推囊。兩兄妹滾到一起,傅玉荼也懵了,摔倒自己大哥身上,自己沒受傷,可身下的人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大哥!你怎麼樣。”對自己撞倒大哥,傅玉荼很抱歉,爬到一邊扶着傅玉溟搖晃起來。傅玉溟深吸了一口氣,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傅府中是有大夫的,在木殿,只要有點家室的人家家裡都養了一位大夫。專門對付府中出現的小病小傷,小廝的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憐老大夫被小廝連拖帶背也這個時候纔到主屋裡。
文氏兒女都受了傷,女兒現在有氣無力一句話說不出,但還有精神仇恨着一雙眼睛瞪着玉珂。玉珂一直自動忽視她,她不怕對手,就怕豬一般的對手。
老大夫進門後,傅玉荼眼尖的一下縱到大夫面前,拉着大夫的手袖就往傅玉溟面前跑。“快幫大哥看看,大哥受傷了。”文氏那句快幫珠兒瞧瞧的話吞進了肚子裡。
玉珂趁着這個時候,緩慢的從主屋內走了出去。她的力道自己有把握,也知道,傅玉珠及傅玉溟死不了。能說上話的都關注地上躺着的人去了,剩下的人只有無力的看着玉珂走出外面。
“五妹!”玉珂走出院子,耳邊傳來傅玉嶸的呼喊聲。玉珂回過頭面無表情瞥着他。別以爲遞劍給她,幫了她她就會感謝。
他應該覺着她在報仇的時候會留下他及他姨娘妹妹不找她麻煩,玉珂不耐煩的看向傅玉嶸,表情很明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傅玉嶸對自己這個不注意,不關心的妹妹也拿不準主意了。
“傅府對不起你,我給你道歉。可這劍真是主屋裡的,五妹你不能拿走。”傅玉嶸還是盯着玉珂的劍不放。
他沒她這個勇氣,說和傅府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他還有妹妹和姨娘在傅府內,他有負擔不能走。
而這劍是從他的手上丟給她的,幫她一時他願意。但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射天劍是從他手中失去的,傅府能不在乎他一次糊塗幫了她,但是卻一定會在乎劍是從他手中丟了。